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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醫生，。”來人神色萎靡，受了傷的手臂沾滿了血跡，無力地垂著，一躺到病床上就瑟瑟發抖，滿臉驚惶地叫喊起來，仿佛真的隻是一個夜間被人打劫的無辜路人。對此，在場的人大多都是一聲冷哼，神態沒有絲毫的放鬆——一個普通人，在遇到夜間搶劫這種事情，第一反應應該都是打電話報警或者呼叫救護車；而這個人，按照他自己的話，他整整穿越了一整個街區來找一家新開的診所，顯然是心中早就有了目標，就是不知道他和剛剛潛入的神秘人究竟死不死一個人了。

    “我們會盡力的。”約翰這樣回答。他剛剛隻是確認了槍傷，並沒有來得及仔細觀察，這回剛想要走上前去，就發現夏洛克已經不知什時候摸出了他的便攜式放大鏡，極快地從來人的褲腿和鞋底掃過；漢尼拔和瑞德盯著他手臂上因為子彈劃破衣服而露出來的巨大的黑色十字架紋身看著，不知道在想些什；謝爾頓拉著查理，小聲地在一邊就“子彈速度與射出角度對傷口造成的影響”問題咬耳朵；……這群家夥的腦子現在大概正在浮現各種疑點的彈幕標簽吧——想起之前的玩笑，自感在平均智商上給小組丟臉了的軍醫在忍不住在心評論——估計詢問一句點下按鈕還能得到一大長篇的包含各種細節還有曆史資料的解說呢。然後他仔細檢查了那個人的傷口，眼神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兩處都是穿透傷，子彈貫穿了整個手臂，但是好在沒有傷到骨頭。”說著他抬起頭來看了莫蘭一眼，上校微微衝他點點頭——雖然開槍的時候並沒有時間交流，但是出於限製敵人行動的目的和方便審問的原則，他們瞄準的部位都是敵人的下半身，就算是他想要閃避，手臂上兩個貫穿傷的可能性也比較小。豪斯和威爾森也走過來仔細看了看傷口，都板著臉搖了搖頭——至少在傷口的表麵，他們看不出有什異常情況。

    “不，醫生，你們一定要保住我的胳膊啊！我知道你們一定可以的！”不知道是誤會了眾人沉著的臉色還是因為疼痛出現了幻覺，又或者是故意表現，原本還平靜的病人在這時猛地動作起來，而他的舉動隻是讓傷口撕裂的更加厲害了。

    “這……”幾位醫生搖了搖頭，剛想要上前把他按住，但是剛剛還在劇烈掙紮地人卻突然一聲不響地安靜了下來。

    “，鎮靜劑的計量稍微大了一點。”漢尼拔隨手把一支注射器仍到垃圾桶麵，對約翰說道，“這個手術是你負責？誰當助手？”

    “是我和……”約翰一愣，這處理槍傷最有經驗的自然是他，但是在戰場上，惡劣的條件和緊急的狀況讓他通常都是獨自一人進行手術，現在突然有人問他誰來做手術的助手——診所那幾位高危的“護士”當然不能用，豪斯和威爾森倒是可以，但是讓他們來給這樣一場簡單的手術做助手就有點大材小用了……

    “我和你一起”說完漢尼拔轉身就走，自然地好像剛剛他並不是在詢問什，而是在做一個通知。約翰也隻好跟著他活動把病床推向手術室。夏洛克哼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莫亞蒂看了他們幾個一眼，露出一個感興趣的表情，但他並沒有忙著跟過去，而是留下了和其餘的人說話：“哎呦，小探員，你負責的對象好像跑了這好嗎？”

    “數學家還有物理學家們，你們難道對手術不感興趣嗎？那些鮮血，那些露出來的骨骼……人體的奧秘可是不輸給任何一道謎題。”

    “豪斯先生，雖然小約翰也很厲害，但我一直以為你才是這最優秀的醫生。”

    對於他這種半挑釁式的舉動，豪斯冷哼一聲不屑搭話，瑞德倒是有些尷尬的開口說：“莫亞蒂先生，請你不要再拿大家開玩笑了。”

    “我可不是在開玩笑——你們聽聽，真的有人在找最好的醫生呢。”莫亞蒂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而莫蘭已經上前把診所的大門打開了——這一位病人要比剛剛那人氣派的多，他被一輛黑色小轎車送到了門口，身後還跟著幾個麵容恐怖的彪形大漢。一進來就大聲向眾人吩咐道：“找你們這最好的醫生來。”

    “最好的醫生？”豪斯停下正要離開的腳步，掃了一眼那個被攙扶進來的人，“什病——槍傷？”

    槍傷，又是兩處槍傷。隻是這個人受傷的程度明顯比剛才另一個病人要輕，兩處傷口一處在肩膀，一處在右臂都隻是被子彈擦掉一塊皮，看上去血肉模糊，做了緊急止血處理卻並不嚴重。加上他有手下的幫助，此刻還十分精神：“不該問的你們別問，趕快給我處理傷口。不然——”他冷冷地笑了一聲，身後大漢們的槍都架了起來。“你們不會想知道結果的。”

    謝爾頓看著那些槍想要說什，被瑞德和查理聯手按了回去。莫亞蒂揮揮手示意莫蘭不要動手，又帶著一臉笑容去和豪斯說了幾句話。

    “把他送到二樓去。”醫生看了一眼犯罪頭子，然後命令那幾個黑衣人把他們老大抬到樓上的手術室去，雖然一樓其實還有一間空的手術室，但是豪斯不介意讓那群人運動一下。

    “豪斯還有威爾森去處理這個病人，其餘的人沒什事情就先休息吧。”想了想，瑞德開口說。今天一晚上的事情太多，而他們需要時刻有人保持最好的狀態。雖然瑞德自己決定一會兒還是要去約翰那邊的手術室一趟。

    “我們也去！”謝爾頓說。晚上出了那多事情，再有睡意也被打散了。莫亞蒂更是聳了聳肩，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查理，麻煩你還是和謝爾頓去看一遍剛剛的監控錄像吧。”瑞德最終隻能說。

    ……

    “格瑞戈？這些東西——”在做術前準備的威爾森疑惑地看向豪斯——這個人的傷口其實根本不用大手術，重新做一下消炎包紮處理就可以了，何必動用這大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