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含掙脫卿君莫的懷抱,靠近楚憐歌,含笑對她,“我,就是楚萋萋。”
“不不不!不——”
楚憐歌抱著頭痛哭,“你不是我姐姐!我姐姐不會這逼我的!”
淺含抓住她的雙手,讓她正視著自己的眼睛,“我,就是楚萋萋!我就是楚萋萋!我就是楚萋萋!不過,不是你的姐姐!從你殺死我的那起!”
楚憐歌別開眼睛,甩開她的手,“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淺含重新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她需要冷靜冷靜,剛剛不是她,她不會這衝動,她,真的很累。
卿君莫也走了出來,擁住淺含的肩膀,“你想哭的話可以哭出來,在我麵前不必偽裝。”
淺含果然哭了出來,剛剛開始是很大聲的抽泣,後麵是聲聲的嗚咽。
這個樣子很可憐,卿君莫看著很是心疼,卻隻能陪著她,就這陪著。
明歆也出來了,坐在淺含的旁邊。
人生之幸,無異於在傷心難過的時候,能有這些人能夠無聲的陪在旁邊。
一起傷心難過,不論其他,就這一點,足矣。
“好了,狼狽樣都被你兩看全了。”淺含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故作堅強的。
“那你剛剛是用什擦眼淚的?”卿君莫問。
淺含一臉茫然,微萌,“什?”
卿君莫抬起那隻被她擦的濕透的袖子。
他的袖子。
“噗嗤。”明歆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淺含微惱,瞪了眼兩人,某兩人立即噤聲,裝作路過,故意看望別處,裝作啥也沒看見,一副欠扁樣。
她忍。
淺含忽然一拍手,“那個人呢?”
“送到淺家地下室了。”卿君莫道。
“好。”淺含正了正臉色,嚴肅起來,“現在去審問還是?算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都去睡吧。”
“嗯。”
她們嗯了一聲,各自回去睡覺了。
唯有淺家祠堂,楚憐歌抱著膝蓋,獨自坐在角落,往日一幕幕閃過眼前。
“歌兒,你要風箏?”
“歌兒,這個糖葫蘆不錯,我特意給你帶回來了。”
“歌兒,你看這件衣裳怎樣?我們歌兒穿上一定很好看。”……
楚憐歌痛苦的捂著頭,把臉埋在臂彎中,崩潰的叫喊著。
接著,當日她廢楚萋萋手腳經脈和丹田以及那幾個男人趴在楚萋萋身上的畫麵也出現在她眼前。
她掙紮不已,十分痛苦,喃喃自語,姐姐,姐姐,姐姐……
可惜,她沒有姐姐了。
被她自己害死了,害死了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姐姐。
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第二。
淺含早早的起來了,她不想再管楚憐歌了,她也該放下了,隻要楚憐歌不做什過分的事情,她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追究著這些前世今生了。
隻是剛起來的時候,明歆對著她,“你的那位嫂嫂貌似已經走了。”
淺含未置一詞。
走了?走了也好。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