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不玨到底還是做不出那等決絕的事,和莫北商量了下,決定把家所有人的棉襖都拿了來,重新洗了一遍,另外添了些新的棉花進去。
第二日劉芬上門來取自家棉襖,多了個心眼,摸了一圈,忽然發現襖子和之前有些不大一樣,似乎更加蓬鬆。
忍不住看著院子還在忙碌的莫北,就道:“二叔,昨兒二嫂忙著洗棉襖,是不是咱家的棉襖都是這樣。”
並不知道劉芬話中意有所指,莫北摸摸身上洗幹淨的襖子,就:“前兒不玨洗完棉襖拍了拍,跟我是這樣能讓麵的棉花鬆軟,也能暖和些。”
聞言,劉芬眼中閃過一絲異芒,連忙帶著棉襖回家去了。
老三狐疑的看著跟做賊一樣的劉芬,正打算什,就瞧著人拿剪刀將自己的棉襖幾下給拆開了,把麵的棉花抽出來看了看,旋即臉上露出一抹冷笑:“我就知道你溫不玨不安分,居然暗地做這種手腳,看我不這次抓你個現行!”
老三猛突突看到人把縫好洗幹淨的襖子給拆了,頓時臉色都變了,大罵道:“你丫腦子有坑吧,二嫂洗幹淨的襖子你還要拆開。”
下意識要和人頂嘴,但想到老三根本不相信這些,也就沒啥,拎著自己的棉襖去找老太太了。
這事還是要老太太親自出麵才能解決。
去了老太太院子,發現老太太正盯著自己的襖子發呆,眼中也有些不同,劉芬想了下,連忙上前:“娘,您是不是也覺得從老二家拿回來的棉襖和之前有些不大一樣了。”
老太太還沒弄明白咋回事,隻是看著襖子,就:“能有啥不一樣,不就是洗了,棉花鬆了。”
劉芬忙將自己拆開的襖子給老太太看,:“娘您快看,這麵可不是舊棉花,你看著白花花的棉花,肯定是新棉花。”
當下就將自己心中的猜測個了出來,聽的老太太也是一陣哆嗦,眼中都是震驚,狐疑的:“這該不會吧,老二媳婦雖然不靠譜了些,斷然不會做這種事,肯定是你想錯了。”
老太太眼中還是有著猶豫,根本不知道該些什,畢竟在這個時候,發生這件事也不知道會有什麻煩。
但看劉芬那十分篤定的模樣,心中也有些捏不住到底是咋回事,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那現在咋辦。”
劉芬的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直接的:“肯定是她偷了去年大隊上交的棉花,不然那來的新棉花塞到棉襖。”
她已經越發的確定,肯定是溫不玨這樣故意做,但劉芬可沒打算要承受溫不玨的好意,心中琢磨著怎樣把人告上去,這樣的話,就能有更多的機會了。
老太太心思活絡,但不想讓自己被前臉,當即就表示她不插手這件事,但劉芬可是想了個辦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道:“娘這事您可不能光看著不去告發,若是這事沒被發現也就罷了,你村這多雙眼睛看著咱老莫家,一旦讓他們發現個一二三,所有的麵子都要讓老二媳婦丟完了。”
當即避開所有關鍵的消息,劉芬故意挑著最恐怖的部分跟人講,讓老太太徹底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另外也的罪無可赦,讓老太太心一直惦記著這件事。
忍不住看著劉芬,老太太心中實在是不知道該怎辦,想去告發卻又不想把自己給連累了,但聽人的話,似乎這件事還真的很麻煩。
當即就表示這件事自己肯定不會苟同,也將手的棉襖扔在一旁,最終下了決定,直接:“那行,咱們就去大隊告發。”
聽著這事,老太趕忙催促著劉芬帶自己去打隊,將這件事的始末個清楚,也把自己給早點摘出去。
剛剛給家人都弄完了襖子的溫不玨心情極好,並沒有注意到這件事,還在想著接下來能做些什,或者是給人莫北在準備些好東西。
莫北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棉襖,摸著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厚度和柔軟,心中的疑惑更甚,絲毫不覺得洗一洗就能讓棉花變得如此蓬鬆,但自己具體也不好明,隻能將這個疑惑給壓了下去,看著人那忙碌的身影,心中覺得很是溫暖。
溫不玨衝莫北打了個招呼就:“今兒我算是把所有的活都忙完了,棉襖都洗完,各家應該不會要找我們的麻煩了吧。”
提起這件事就讓溫不玨噩夢連連,好容易過幾安分的日子就有人上來搗亂,這樣的生活不知道已經持續多久,就算是自己都已經有點麻木。
聽著溫不玨的嘟囔,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溫柔了,莫北道:“你若是不喜歡就上來一起休息,看著你忙,我心過意不去。”
看著人,溫不玨也是慢吞吞的笑了,拍拍人的肩膀,“你身子啥時候好了,對我才是最大的驚喜,別這種客氣的話,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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