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長樂依舊不話,仿佛根本沒有聽到秋兒的話一樣。
片刻之後,秋兒又忍不住道:“姐,三殿下恐怕是已經想到法子了,所以姐還是去一趟比較好。”
誰知秋兒這話一落,沈長樂的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了。
沈長樂不免在心吐槽,去你妹啊,這封信突然出現的這詭異,本來就值得好好思量,更何況,即便不用嫁給傻子,那嫁給蘇慕,她的處境又有什區別呢?
除非是取消同所有人的婚事,不然她到底還是一死。
秋兒等了片刻,看沈長樂還不話,終於忍不住試探問道:“姐,那現在你決定要怎辦啊?”
沈長樂不話,然而她很快拿著那信紙,走到桌邊的香爐旁,二話不打開香爐把那封信扔了進去。
秋兒吃了一驚,然而還不等她開口,沈長樂便已經重新蓋上了蓋子,而香爐的餘焰也已經一點點將那信紙吞噬殆盡。
還不等秋兒開口,便聽沈長樂道:“就當做什都沒有發生,你根本沒有拿到什信,知道嗎?”
秋兒微微一愣,但最終卻點了點頭,道:“是。”
誰知道這是不是套路呢,沈長樂心這想,在剛才燃燒那封信時,她就已經在心做出了決定,在沒有想出完善的應對方法之前,她哪兒也不會去,省得到時候再節外生枝,弄出什事端來。
再蘇慕這久沒出場了,想用她來刷存在吧,她又不是主角,要想搶戲份去找沈琉璃啊,來平白無故叨擾她幹什,她是絕對不會配合的。
現在這相府中也不太安全,要害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還會有一些超出設定的人突然出現在劇本,比如那個傻郡王。
而她身邊的幫手,也不過是親媽和沈月寒兩個人,但是現在沈月寒還在禁足中,等到她出來恐怕也有些來不及了。
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不得不提高警惕,心提防才是。
而就在沈長樂正糾結於那封信的時候,嚴氏正走在回房的路上。
一路上嚴氏始終保持著沉默,一旁的隨身奴婢也靜靜的跟在她身邊一言不發。
嚴氏的嘴唇微微抿在了一起,就在這片刻的時間內,她已經做好了決定。
嚴氏突然一下子停下了腳步,一旁的奴婢微微驚訝,卻也隨同著她一起停了下來。
然而那奴婢卻並不急著立刻開口,而是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她的吩咐,半響之後嚴氏方才道:“替我準備一下,我要親自寫一封信送往三王府。”
那奴婢吃了一驚,不禁道:“夫人,這個時候恐怕……”
然而還不等她把話完,嚴氏一個目光掃了過來,那奴婢就立刻不敢再多話了,隻是很快十分順從的道了句:“是,奴婢明白了。”
嚴氏很快又吩咐道:“這件事一定要對外保密,不許讓其他人知道,也包括長樂在內,明白了嗎?”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會按照夫人的去做的。”
嚴氏聽聞她這,頓時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沉吟著。
長樂啊,你可別怪母親自作主張,母親這做可全都是為了你啊,我相信你一定會明白母親的這份苦心的。
沈長樂沒有想到,她婚事有變的消息,很快的傳遍了整個相府,雖然還並沒有傳到外麵去,但在整個相府之中也算是“人盡皆知”了。
沈長樂最煩的,就是這些七嘴八舌的人了,所以為了躲個清靜,自從嚴氏走後,她便已經吩咐下去今日不見任何人。雖然晚膳的時候,聽聞沈之遠又要硬闖進來,讓沈長樂差點沒一口飯噎著,但好歹最後在下人的阻攔下,沈之遠是沒有得逞的,最終灰溜溜的走了。
沈之遠是來過,當然也被攔住了,而沈長樂最擔心的還是那封信的事。
雖然沈長樂表麵上,是做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但心,也不免細想這究竟是怎回事。
臨睡前,秋兒看沈長樂一臉心煩意亂的樣子,特地在房中燃起了安神香。
沈長樂穿著寢衣坐在床邊,看著香爐上一律青煙緩緩升起,她隻覺整顆心也跟著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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