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意外,在醫院都能夠遇上熟人。
我看著站在我麵前的這個穿著藍白相間運動服,有著優雅笑容的少年——光宇的何謙。
“嗨,你怎在這?”我問著。
“來看一個生病的朋友,想回去的時候剛巧看到了你,所以就過來打個招呼。”何謙笑意盈盈的,他的視線移向我手中那些檢查的單子,“你呢?”
“例行身體檢查。”我笑笑,快手快腳地把檢查單子放進書包。
“身體檢查有什問題嗎?”他問著,然後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你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沒有,好的很!能吃能睡的,能有什啊!”我我看他一眼,開始估計他剛剛那一眼看到了多少東西。
“那,怎會在這發呆啊?”他笑了,眉眼彎彎的甚是可愛無比。
“你不知道嗎?發呆是最容易打發時間的。”看到他這種反應,我猜想他應該是沒有看到多少的。
“”何謙眉眼越發的彎了,“那,就打算就這發呆下去?!”
“差不多了,打算回去了。”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
“那我送你到車站吧!”何謙也站了起來,道。
盛夏的蟬鳴悠遠而綿長,然後慢慢的變得隔世而遙遠,時低時高的猶如畫家手中握著的狼毫,一筆一畫細致地勾勒出湛藍色薄霧夏的輪廓。
陽光深處,葉影斑駁。路邊的花壇,雪色的蝴蝶蘭開的正是盎然嫵媚。
碧藍長空下,遼遠曠無。
有人,藍色是世界上最寬容的顏色,因為空和海洋都是藍色的。
突然有一種想法,很想去海邊看一次日出。
要是現在不看,隻怕以後都沒有機會去看了。
“聽,你們清遠這星期有校慶?!”
走著走著,何謙開口問道。
“恩。是在這個星期晚上!”我回答著。
“好玩嗎?”何謙接著問道。
“聽是很好玩的吧,沈蒙和蚊子上麵有很多好吃的和好玩的。”我回答,然後很後知後覺地問了一聲,“你那要來?”
“那葉子你想我來嗎?!”何謙轉過頭看著我問道。
那雙冰藍色的眼眸真的很漂亮,我感歎著,但是我覺得還是那雙鳶藍色的眼眸更加的漂亮,那種眉目含情,那種媚眼如絲的風情是絕代風華的。
“如果想來玩的話,也很不錯啊!”我笑了笑,“不過,我恐怕沒有那時間招呼你們!”
“你那有事情嗎?”何謙遲疑地問道。
“何謙,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思考來思考去,我還是決定把話講開來。
“你問吧!”何謙微笑地點了點頭。
“你你”話到嘴邊倒是不怎好意思出口了,我支吾著。如果我問“何謙,你是不是喜歡我”這樣的話是不是太過直接了點,萬一要是我自己感覺錯了的話,他對我根本就沒有那種感覺的話,不是很鬱悶很丟臉?!
但是,我總是覺得,有點那樣的感覺存在。
“我蠻喜歡你的。”何謙笑著開口,沒有半點的遲疑,“是男生對女生的那種喜歡。”
早知道就不要開口了,那樣就可以當作什都不知道了,就像當作不知道韓祉學長喜歡我那樣,當作不知道也就可以什都不去回應,就像不回應易淩一樣。
就算對感情再怎遲鈍,也不可能一無所知吧!很多事情,我都知道著,但是當我知道有些時候不要作出反應要比作出反應所得到的結果要來的好時,我寧願選擇當作什都沒有覺察到。
其實,我葉梔是一個很卑劣的人,不是嗎?!有時候,連我也很討厭這樣卑劣的自己呢!
葉梔,你怎可以那壞呢?
明明已經或多或少覺察到的事情,往往當作沒有覺察到一樣去處理著。
懂裝不懂,東邊日出西邊雨,疑是有晴卻無晴,這是我一貫的處理事情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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