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清遠
放眼望去到處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致。
初下雪的時候,雪片並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隨風輕飄,隨著風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悅來越大,像織成了一麵白網。
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蘆花一樣的雪,像蒲公英一樣的雪在空中舞,隨風飛。
雪蓋滿了屋頂,馬路,隱沒了種種物體的外表,漫飛舞的雪片,使地溶成了白色的一體。
沈涼亦輕飲了一口猶在冒著氤氳熱氣的咖啡,鳶藍色的眸子望向這落地窗外的街道,似乎是在等著什人的模樣。
“她來不了了吧!”坐在對麵的趙岩推了推眼鏡,看到這副模樣的他時,忍不住開了口提醒。
“恩”沈涼亦扯開了一抹淺淺的笑,“這是那丫頭第一次失約呢!”
輕輕的一句話,卻透著淡淡的哀怨。
看到他這副樣子,趙岩在心底想起了幾句句子。
簾外雪初飄,翠幌香凝火未消。獨坐夜寒人欲倦,迢迢,夢斷更殘倍寂寥。
的就是現在沈涼亦這個半死不活的模樣吧!
有誰可以想到,那個被喻為“之驕子”站在中學網球界最頂端的沈涼亦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果然,陷入愛情麵的人都是瘋子,就算是沒有全瘋也是屬於半瘋癲狀態中的。
不由地,趙岩想起了那個罪魁禍首。
那個總是有著明媚笑靨的少女——葉梔。
回顧了一下對她的記憶,印象最深還是她那總是笑的像是沒心沒肺的燦爛微笑。但是,細細感覺下來,發現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適合這個笑容這個表情了。她的笑,那樣的燦爛無保留,帶著透明的色彩。
當然的,還有她的古靈精怪,她的囂張。
從她一開始擔任網球社經理的時候,趙岩覺得她是他見識到的女生中最不靠譜的一個女生。
不矜持,不嬌羞,囂張,任性,被逼急了就開始整人,閑著沒事幹的時候揩油吃豆腐,話用靠字,行為帶暴力,形象屬雅痞。
這樣的女生,還真是頭一回見識到。
卻也是頭一次見識到那真實的,不加以修飾的女生,把自己的性子完完全全地暴露在陽光低下,恣意地曬著,仿佛很屌地著“我就是這樣,不喜歡就靠邊站著去”。
這樣的她很難讓人討厭的起來,更何況,她曾經還是他趙岩的救命恩人。
那一次,他還真的是被震撼了一把。
他終於知道這丫頭的身手還真的隻能用厲害兩個字來形容大,當然還包括她一流的教育台詞也讓他夠刮目相看的。
但是,用她那瘦弱的手臂替他擋下那凶險的一刀卻是他所料不及的。
可是她卻哼都不哼一聲,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反倒是安慰他會有上帝的獎勵。
想到這,趙岩忽然想起來,他上一次曾經許諾過,若是沒有上帝的獎勵,他會給她一個獎勵。
那,他了,他要給她一個獎勵,但是卻是因為種種原因而沒有出口。
其實,他想的是他會保護她,不會讓她再受傷。
會這,不是因為對她有其他的情愫,而是隻是想單純地保護她而已,就像是保護自己的妹妹一樣。
那瘦弱的手臂鮮血淋漓的模樣,是他眼中的痛。
即使不是童話中的公主,她也值得擁有一個英勇的騎士。
他想,如果她願意,他很希望自己成為那個騎士,伴著她直到王子的出現。
因為她值得。
但是,現在已經是用不到了吧,在他還沒有成為騎士的時候,那個深愛她的王子已經出現了。
他不認為光宇的那個才葉謙是適合她的,她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完全地包容她,給她營建出一個無憂無慮環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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