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唐人街。
“Good m,sweety!”伴隨著熟悉的女聲,迎接我的是溫暖的陽光。把我喚醒的女子“嘩啦”一聲就拉開了窗簾,然後對著窗子伸懶腰:“小薰寶貝兒,趕緊起床了,今天可要送好多貨,再貪睡的話,你晚上又要加班了。”
“知道了,媽媽。”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眼睛,我掙紮著坐了起來:“但是對麵的房子現在已經有人住了,好像還是一個男孩子,所以以後能不能不要這突然的拉開窗簾了,Ok,Mom?”
“I am sorry,sweety!”她聳聳肩攤了攤手表示歉意:“Get up now。”
“Y……yes sir,mom。”我歎了口氣,而後整理好睡得有些淩亂的睡衣下床走到窗邊。
我叫江以熏,是一個孤兒。大約十幾年前,現在的媽媽在帝都的孤兒院領養了我。大約在我六七歲的時候吧,我們一起移居到了英國,再也沒有回去過。所以我對故鄉、身世什的都沒有記憶,隻是覺得就這樣和媽媽一起生活在這片小小的地方就夠了。
領養我的媽媽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她這輩子都沒有結過婚,具體原因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因為一個男人。她大老遠的從帝都跑到英國來,好像就是來找那個男人。不過很顯然,她沒有找到他。而且看這情況,就算找到了,也不會有什好結果。
嘛,無所謂。我一直覺得就我們母女二人相依為命很好的,快快樂樂,無拘無束。不需要有過去,也不用迷茫未來。
直到我遇見那個人。
那是一個再清閑不過的下午,幫媽媽送完貨之後,我終於有時間坐在窗前安靜的欣賞這條華人街的靜謐。
“你們幾個把這個抬上去,小心點,別把少爺的東西碰壞了!”
“是!”
被這吆吆喝喝的聲音吸引了注意,我撇了撇頭看向樓下。一夥身著黑衣的男人正抬著東西往室內走,看樣子,是我隔壁搬來了新的鄰居。
隔壁是座有三層樓的小型別墅,已經空置很久了。我一直以為沒人住,沒想到竟然是有主的。那群人身穿黑衣還戴著墨鏡的樣子,看來的我的新鄰居在他的故鄉應該混的不錯,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
“少爺,那我們就先走了,您自己照顧好自己。這有張伯照顧你,老爺說如果你改主意了,隨時給他打電話,他派人來接你。”其中一個黑衣頭頭對著某個方向說道。
“嗯。”在我這個位置看不到他的人,隻能聽到他冷淡的聲音:“你們可以走了。”
“是,少爺。”黑衣頭頭揮了揮手,兩三個人跟在他的後麵上了車,其他人則跟著我看不見的、他們嘴的少爺進了隔壁的樓。
謔,還是個有架子的。
我努了努嘴,繼續事不關己的輕抿了一口咖啡,然後低頭看我的時尚雜誌。
一頁。
兩頁。
……
十分鍾後。
奇怪,今天怎總是有些怪怪的感覺?
我無從解釋奇怪的原因,隻是有些難受的揉了揉脖子。是不是窗戶開的有些大了?
想著,我抬起頭來打算去關窗子,但是抬起頭來的那一瞬間,我卻看到了永遠都忘不掉的一幕。
剛剛黑衣男人嘴的少爺,也就是住在對麵的男孩子,他長得真是好看呢。他正低著頭站在窗子旁,手握著一隻鋼筆不知道在想什。逆光從他蓬鬆的頭發上灑落了下來,照在他鬆垮的睡衣上,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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