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幾乎在同一時間，蕭青也叫了起來。

    其實如果情況和他們兩個猜測的一樣的話，吳曉倩也不算成功了。用那種手段得來的孩子，勢必不可能是健康的，無論是心理還是身體，一定會有很重大的缺陷。心理缺陷往往要等到孩子長大了才會逐漸顯露出來，例如有暴力傾向、喜歡虐殺動物等，一開始可能隻是肢解一些昆蟲，家長根本不會注意到。等到年齡增加，體型增大以後，他們的“獵物”也會越來越到，從兔子到貓狗，最後是人類。

    而生理缺陷則並非是指醫學上的病痛，而是孩子在嬰兒時期就會常常撕心裂肺地大哭，家長也許會覺得莫名其妙，其實在這個時候，孩子就已經感覺到似乎有什東西在撕咬他了，他是因為痛感才會大哭的。

    隨著年齡的增長，那種看不見卻又好像真實存在的東西，會撕咬得更厲害，這種疼痛是任何醫院都無法檢查出來的，並且會伴隨這個孩子一生。在蕭青知道的為順不多的例子，這一類孩子的最終下場，往往是活活痛死。

    而在他們被撕咬的時候，有一樣東西卻可以減輕他們的痛苦，那就是陰陰木。

    隻要長期和陰陰木呆在一起，受陰陰木反哺的陰氣滋養，孩子還有一絲機會可以慢慢長大。隻不過這樣一下，那孩子卻不能再算作是一個“人”了。

    “這樣一來，也能解釋得通王東林身上為什會沒有陰氣了——都被孩子吸走了。”蕭青道，“我傾向於綠植店老板沒有謊，王東林就是購買陰陰木的人，你呢？”

    鳳梧點頭道：“我同意你的觀點。”

    “那接下來就可以去一探究竟了。”蕭青伸了個懶腰，“鳳梧先生，有沒有興趣夜探王府啊？”

    鳳梧輕輕一笑，牽起蕭青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極快地輕吻了一下：“樂意之至。”

    好了是“夜探”，現在還大亮著，蕭青決定親自去楊警官那走一趟，報告進展之餘，還能順手查一下其他情報。

    從車上下來，蕭青嘀咕道：“最近出門越來越頻繁了，出行費都快趕上夥食費了。”

    “你不是拿了發票嗎，一會兒拿去報銷就是了。”

    蕭青笑咪咪地拍了鳳梧的背一下，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可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老話的沒錯，你看你不過跟了我一陣，就學會勤儉持家了，要繼續保持啊……”

    “那是自然。”鳳梧也笑，冷不丁又冒出一句，“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向你學習呢。”

    蕭青表情一頓，忽然臉紅了。

    ……

    楊警官親自到了警局門口迎接，蕭青一見到他便被他嚇了一跳：“老楊，你這是遇見什妖精，被吸幹精氣了啊？”

    楊警官的臉色非常差，不僅如此，他還肉眼可見地消瘦了，臉頰都快要凹陷進去了。他擺了擺手，似乎沒有力氣話，用眼神詢問蕭青前來的目的。

    蕭青見狀，也收起了調侃的心思，正色將查到的各種零星的線索都了一遍。

    楊警官聽完後歎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又冒出來一個聶大師……你在你們那行聽過她的名頭嗎？”

    蕭青搖了搖頭，她的活動範圍不大，就在s市附近，出了s市就對外麵的情況一無所知了。

    “好吧，這個人我抽空再幫你查一查。”楊警官又問道，“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做？”

    “今晚上去王家，看一下是不是真的養了那一個兒子在麵。”

    “我也看過所有相關人員的資料，所有文件上都沒有提到過王東林還有一個兒子。除了他們沒有登記外，也一定極少外出。我們的偵查工作向來很細致，如果王東林經常帶他兒子進出，鄰一定會有所察覺，我們派出去的警員不可能忽略這一點。”

    蕭青點點頭表示知道。

    “再有一個，關於那個給吳曉倩提供生子方法的人，我也覺得要他是外地的，要他在s市沒有固定的居所。我的判斷是每次有事都是那個人主動出現在吳曉倩麵前，而不是由吳曉倩去找他，甚至我覺得吳曉倩根本沒有那人的聯係方法。”

    楊警官畢竟是專業的，提了好幾點蕭青先前沒有想到的，極為細致的地方。這樣一來就等於幫助蕭青再一次更加全麵地梳理了整個過程，作為回報，蕭青留下了一張安神符，並忍不住關係道：“我看你還是先好好睡一覺吧，再這下去鐵打的人也扛不住。”何況老楊也不年輕了，當然這句話蕭青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