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涯親過來的時候,我正在捏他被揍得跟豬頭一樣的臉,笑眯眯地:“我的娃兒啊,為了為娘遭這樣的罪,難得這樣孝順,真是難為你了!”
雲涯的臉還在我手上掌控著,他不敢動彈,隻得瞪著兩隻銅鈴一般的眼睛凶我:“誰是你兒子,別占我便宜!”
反駁都這沒水準,鄙視到家。
我手稍稍用力嘴上嘖嘖:“中午還想不想吃我做的糖醋排骨?想不想喝我調的亞曆山大啦?”
我腹誹,一個大男人竟然愛喝可可甜酒,鄙視到涯海角。
雲涯秒變諂媚相:“想!”
節操碎一地,鄙視到銀河係……
撒手走人!
突然兩道火熱的眼光赤裸裸地烘烤著我自認為極薄的臉龐,熱,好熱!
“吧唧”……一個吻印在我的額頭。
恍惚記得曾經在爸爸訂的報紙的某一頁,看到過一篇短文,:
一個男人第一次親吻就親你嘴唇的,絕對專一;親眼簾的,極度癡情;親耳朵的,善解人意;親頸側的,用情不專 ;親肩膀的,性格軟弱;親手背的,情場高手 ;親頭發的,占有欲強;而親吻額頭的——溫柔體貼,這類男性為人積極,擁有理性且極具智慧的頭腦,最大優點是懂得尊重別人,所以他們的人緣一般都不錯。
我慶幸極了,他不是親了我的肩頸、頭發和手背。
我為什竟然在慶幸?所以我在期待他是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嗎?我為什要期待!簡直瘋了!我怎會對他有所期待?
此時的雲涯,17歲,已經高我一個頭,沉重而粗笨的呼氣聲夾雜著男性漸漸成熟獨有的壓迫感,一浪一浪地向我逼來,自恃大氣磅豪氣萬丈的我,突然被打回原形,還是關鍵時刻就會慫的沒出息樣兒,果斷提起裙角,速度開溜,留下背後一聲歎息。
鄙視我自己……
禽獸啊禽獸,人家還是未成年,明去翻翻法律書,看看有沒有猥褻未成年人罪。
雲深一出事,這邊所有的事情都由雲涯一個人牽頭,所以很多原本他在做的事情不得不交給我和雲汐。
我每除了上學,還須算計著早些回來給這嗷嗷待哺的兄妹倆做飯,晚上在酒吧也是熬到很晚才睡。
所幸初中的課程於我而言還算簡單,課上聽懂基本考試就沒有多大問題。
為了求老師給我免除作業,我在班主任的辦公室哭搶地了整整六個時,他看在我父親悲催自殺,我要打工養活自己並且成績還不算差的份上,勉強答應了我,對於我的偶爾逃課,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雲汐才十歲,儼然懂得如何接應哥哥,我有時總會莫名地心疼她。這樣的年紀,本該無憂無慮,承歡父母膝下,卻要學習如何步步為營,運籌帷幄,為衝在前線的哥哥保駕護航。
三個未成年,日子總要過下去,錢總是要賺,想同毒品一刀兩斷,想想總歸是不切實際,隻好硬著頭皮做下來。
雲汐十二歲的時候,雲涯帶回了竹修,是雲南那邊罌粟種植戶的大兒子,不安於一輩子與泥土打交道,希望跟著雲涯學習做毒品生意的門道。
他是個穩重自持有野心的孩子,眼神能證明一些。然而他那雙桃花眼,實在是太招女孩子魂魄,溫柔而妖冶,幸而我已鐵下心來與雲涯同生共死,否則真是難逃他那雙眼睛的勾攝,雖然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雲涯接受竹修跟隨自己,除了他對竹修人品的了解之外,他還希望那戶人家能夠接受雲汐,保她一生衣食無憂,生命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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