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動手收拾東南隅的竹林,刈除雜草,清去髒土,梳理亂枝,培鋪新壤,連續幹了幾,麵貌為之大變。元稹、崔玄亮諸友來會,個個嘖嘖稱妙。
為政治家王叔文特別器重的劉禹錫、柳宗元等,或以文辭顯,或以謀劃稱,或精於吏治,或曉達錢穀,都是風流倜儻、自負才能的人。
白居易入仕較晚,此時僅是一個九品閑職的校書郎,官名微,盡管如此,白居易對王叔文、劉禹錫、柳宗元的政治觀念是讚成的,甚至認為也是他自己的一貫主張。
激動難抑的白居易在撰寫一封數千言的長信《上宰相書》,給本不熟悉的新任宰相韋執誼提建議——
二月十九日,某官謹拜手奉書獻於相公執事:
……某伏觀先皇帝之知遇相公也,雖古君臣道合者,無以加也;然竟不與大位,不授大權,不盡行相公之道者,何哉?
……蓋先皇所以輟己知人之明,用賢之功,致理之德,以留賜今上也。亦猶太宗黜李績而使高宗寵用之也。故今上在諒陰而特用也,相公自郎官而特拜也。
所以主上踐祚未及十日,而寵命加於相公者,惜國家之時也。相公受命未及十日,而某獻於執事者,惜相公之時也。
白居易進勸韋執誼,以下人之耳為耳,以下人之目為目,不應蔽目塞聰,自以為是,或被左右之人所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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