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提心吊膽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胭脂寶刀q 本章:第317章:提心吊膽

    正如皇甫澤所料,這個狡猾的端木朔,果然是立即采取了交插然後雙翻的手法,長劍猝出,宛若一對雙飛的蝴蝶,寒星冷月下,交織出了兩彎弧形的劍光,直向獨孤克的兩側劈斬而來。雷霆萬鈞,冰雪一片。真的是好快的出手!

    這時候,要知道,慕容萱的這一片真誠,卻真正的打動了這位傲麵君子獨孤克,於是,獨孤克歎了口氣,慢聲道:“也好,慕容姑娘,我看你武功不弱,我們兩人合作,報我的殺父之仇後,再去尋找你殺了你的雙親仇人。現在,我問你,你的精神可完全複原了?”慕容萱高興地麵露出笑容,這一笑,如朝露明珠,美麗極了,但皇甫澤卻是並沒注意到。接著,端木漾兒理一理散亂的柔發,試圖去吸引皇甫澤的注意力,但是,她還是失敗了,皇甫澤就像是座冰山。

    此時此刻,慕容萱的臉色像死人般蒼白,雙手拚命去扳踏踩在獨孤克身上的腳,她的雙腳想將身軀翻轉,不住亂蹬,可惜隻是白費勁,宛如蜻蜓搖鐵樹,動彈不了,隻好死了心,喘息著叫:“老……老爺,輕……輕些,爺爺……爺台……”

    隻見,雙方的勢道都是極快,劍與鞭兩者就這一接,“嗤”的一聲,端木朔卻是隻覺手上一輕,自己仗以成名,周身不受刀劍的一條鐵鱗竹節蛇,已被對方長劍削斷,掌中隻握了半截蛇尾。心頭狂怒,暴喝一聲,高大的身軀,快擬閃電,直欺而上,左手一掌,閃電般朝白衣人當胸直劈過去。

    皇甫澤哈哈大笑道:“慕容萱呀,你可別聽那些入胡了,什廣成子、西王母。你有一條黑影往東方逃去,但這十八年來,底下毫無鬼怪的出現。這一切都是鬼神淪者編出的故事,怎連你也相信。”

    隨著獨孤克的一個反身倒仰之勢,“噗嚕嚕”衣袂獵獵作響的飄風聲,他的人,就已經飛出了兩丈開外,這一劍,總算沒有刺中致命的要害,卻打從左肋邊挨滑了過去,銀色的緊身衣靠,也不禁紮了個底洞透穿,卻在他肋邊留下了三寸來長,半寸來深的一道血槽。

    皇甫澤把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突然向獨孤克吼道:“獨孤人,你可別替那端木老賊掩飾,我被他一掌擊昏在洞外,怎會睡在鬆林外?而且我還親眼見著他,還聽見他自報名號,那會假?哼!”

    此聲剛出來,皇甫澤的人已經迅速移上,手一伸,便扣住了端木朔的咽喉,食拇指向前抵,端木朔吃力地掙紮,片刻後便昏軟了。皇甫澤將八名奴隸的腰帶解下,剝一人的衣褲換上,頭巾包得低低地,然後把三個奴隸分別困在樹根上,點上他們的睡穴,竄出樹林向東急掠。

    皇甫澤這時候,很是感動,雙手顫抖,眼睛一陣模糊,淚水奪眶而出,幾乎要狂叫出聲:“不,爹爹,你在騙我,你明明是我父親,孩兒從就跟著你,你老人家的聲音笑貌,從就是那熟悉,你老人家怎突然不認孩兒了?”

    “沒問題,再不久,這件事兒,也會很快就傳遍全江湖,皇甫某不願自己扣上為敢除害的大帽子來自抬身份,惡蛟已練成內丹,那顆內丹是練武者的仙丹妙苦,服之可修至地行仙境界,連修道者都心動不已。”

    皇甫澤手上的那兩把飛刀,俱已很快落了空,所謂是黔驢技窮,慕容萱再也不想要去逗留。而且,要知道,皇甫澤的飛刀出手的同時,他便已施展全力飛身遁出,這一霎,更是毫不逗留,倏起倏落,夜月下,宛如跳擲星丸,轉瞬間,已飛逝無蹤無影。

    “本來呢,武林高手的武功,根本就不分正邪,所有修為都是不過去自在人心。我的祖師爺隻是性情有點孤傲冷僻,不合人群,可也是極正派的人,而慕容世家的大長老卻是個極其豁達溫和的人物,待人和善!因此,武林中人對我祖師爺不滿,對大長老卻是十分歡喜,便指我祖師爺是旁門左道,指大長老他們這些同流合汙的混蛋是武林正宗。哪知這些武林中人,就憑這一句話,便造成無限的劫難,這也是,造化弄人。”

    稍後些,就是皇甫澤和四名老道士。其他的人,卻神色緊張地向後退。“看!!接飛刀!”此時此刻,獨孤克的吼聲,像乍雷驟響。接著銀虹飛射,九把飛刀像暴雨般接二連三飛出,快捷絕倫,站在遠處的人也隻能看到虹影飛射,近的人僅能看到一抹淡淡的虹影,難以看出刀形。

    “箱中有一把鐵劍,你可別看它外表鐵鏽斑剝,但是劍鋒卻是極利,是我昔年隨身之物,留贈給你,作為紀念。爹爹如果不死的話,自會找你。箱中另有鐵牌一塊,慎藏勿失。看完此信,可用火焚去。好了,善自珍攝。你不知名的爹爹的留條”獨孤克一口氣看完這封信,不禁失魂落魄的呆在床前。

    此時此刻,隻見端木朔的麵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全身微微顫動著,數十年壓積心頭的憤恨往事,一旦要揭穿清算,饒是他的定力深厚,也不覺十分激動。慕容萱的心思最是機敏,又多江湖閱曆,看雙方神情,已猜出中間必然有極大的隱情,如果揭穿,或將引起一場慘烈的搏鬥,那時再想勸阻,恐怕已難生效,心中一急……

    這隻鳥兒,向為被自家的主人所疼愛,而其他這些慣以侮人逞凶極惡的碩大厲禽,也就此一命歸,嗚呼哀哉,鳴聲雖然未已,箭矢,卻是也似地向著深深澗穀栽落下去。而相對的另外一隻,雖沒有吃到“劍氣”的直接命中,尾部卻為劍芒掃了一下,斷了幾根尾翎,自是飽受了虛驚,長鳴一聲,便束翅而回,翩翩落棲於當前巨鬆之下。

    被關禁閉在這個深不見底的地洞麵的,是一個老人,隻見他年將七十,鬢發皓白,肌肉虯結,衣襟襤褸,骨瘦如柴,已經徹徹底底的完全失去了在雁蕩山那種矍鑠逼人的精神。而且模樣改變,足踝及肩胛骨,被粗如兒臂的鐵鏈鎖著,狀極淒慘。

    “根據最為可靠的消息證實,皇甫澤上次秘密埋伏到了雁蕩山,已在山的西麵紅心溪落魂崖旁布下了歹毒的陷阱,埋伏了一百九十具九龍筒,和一百具大弩。那是一處絕地,崖高四十餘丈,三方麵埋伏,九龍筒可溶金鐵,每具可連續噴射九次,火流可遠及四丈開外。大弩矢長五尺,可貫穿徑尺巨木。前來予會的人,如不被火燒死,亦將被大弩射穿,不然就隻好跳崖自殺,十分歹毒。”慕容萱凜然地答道。

    室中的每一個人,都莫不是不心頭沉重,就好像是心頭吞了一個重鉛,此時此刻,端木朔老師父就端坐在正中一張紫檀錦椅上,一張淡金臉,還看不出有何表情,可是他的身後,侍立著三個腰佩淡黃穗劍的女子,臉上都有激憤之色。

    要知道,“無極劍氣”非達到爐火純青的十成功力,不能隨意亂用,因為施用一次,消耗真氣極大,皇甫澤在經日夜連番激戰,他的身子已經極感因倦之時,施展馭劍之術,消耗真氣,對身體損害已是極大,何況她在散去港真真氣之後,又受了獨孤克的劈空拳風一擊。

    誰能猜到,皇甫澤竟然穿著一身杏黃色的單薄長衣,覆蓋著他原先就已經疊起來了的雙膝,麵對著一嶺雲,顯示著一種出世的灑脫,即使看上一眼,一隻手拿著卷書,白哲的麵額,使得持卷的手及整個的人,都好似一塵不染,堪稱“高雅”二字,不出的那般飄飄儒雅,清新脫俗,文質彬彬。

    端木漾兒卻是麵不改色,仍溫和地道:“假如你肯定是我,那隻好請你動手,不過刀刃下一個被鐵鏈鎖著的老人,縱令報了仇,你的師傅若是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如果你對這件事還抱有一點疑惑態度,我倒可以指出一個證明來,你以前所見的都不是我,當然你師父也不是我所殺,好教你找到真正仇人。”

    “叫老哥哥沒有用,叫爹爹也不行,你既然這無情,休莫再來怪我無義。殺掉你這王八蛋之後,老子立馬回去將今晚所透露的消息全推在你身上,你他媽的連死也休想安逸。隻怪你太無情,活該受罪,怨你自已好了。”話音剛落,皇甫澤全力一頂,頂破了慕容兄的咽喉。接著手起棍落,將端木漾兒的兄的腦袋打破。

    皇甫澤忽然回憶了起來,山腹有一間布置華麗的石室,室內,四周石門緊閉,每一道門外,都有兩名手仗長劍的黑穗劍士把守,氣氛顯得異常嚴肅,簡直如臨大敵,石室中間,九州門的幾位重要人物,正在緊急秘密議事,室頂那盞琉璃燈,燈光明亮,四周石壁,嵌著的明珠,依然吐著柔和的光輝……

    隻聽那慕容萱用那銀鈴般甜脆的聲音,接著對大家苦笑道:“我娘叫做慕容雪,她生前隻是這樣囑咐我,究竟為什,我就不知道啦,但剛才我看到你聽了我彈奏琵琶時的痛苦神情,我的心中有點明白了。”

    皇甫澤著著,卻是語音略頓,又譏笑道:“慕容萱啊,你知道?端木朔老師父意欲施展空空妙手在慕容世家長老的老賊身上竊取,但此事卻是煞費周章,非一朝一夕之功,這樣吧,你我下月望日在黃家湖見麵,不見不散。”

    這是市中心麵最熱鬧的一條街道,店鋪林立,商販輻輳,人聲更是喧嘩,熙攘尤其往來。這,當然因為也是一個豔陽,惠風和暢,有些店家的櫃台上,還插了一瓶紅杏,花開正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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