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今丟死人了！”施月一個勁兒地埋怨。從“樂逍遙”出來，她都埋怨了一路了，好像丟了大的醜似的。

    他們沒有坐車，夜空氣很好，他們打算慢慢走回去。

    “沒有，你跳得很棒。”竇纓笑著，“沒想到你這有舞蹈賦。”

    “什呀！你沒看到他們都在笑我嗎？我剛才的樣子肯定傻到極點了。”

    “沒有，他們是欣賞你才笑的。”竇纓。

    “才不是呢。”施月撅著嘴。

    走了一段，讓溫涼的夜風一吹，施月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不過，真的，我覺得吧，你和那個欒婷鈺，其實挺般配的。”她。

    “胡扯。”竇纓。

    “是真的。”施月，“我不是嫉妒，我是真的。你看，她那漂亮，而且，你也蠻帥的。”

    “你隻是看表麵，我喜歡的又不是她。”竇纓，“況且，她也不會跟任何人談戀愛的。”

    “為什？”施月問。

    “她受過很大的刺激，從那以後，她就對男的絕望了。”竇纓。

    “那是怎回事啊？嗯…可以嗎？”

    竇纓點點頭：“可以，也無妨，都是以前的事了------她被強奸過。”

    “強奸？”施月十分驚訝。

    “對，”竇纓，“那時候她還沒來二中，在別的學校。她認識一個男生，關係不錯，但還不是她男朋友。她那個時候太單純了，也很柔弱。有晚上，那個男的帶她出去玩，她就去了。結果她被他灌醉了，在回去的路上，那男的把她帶到一個廢棄廠房把她強奸的。事後雖然也打了官司，但那子家有些門路，所以沒坐牢。從此之後，欒婷鈺就變了個人，才到二中的時候，她也總被欺負，所以她發誓要強起來。她開始拚命練跆拳道，也開始打人，學校沒人敢再惹她了。後來，她還真找到了強奸她的那個人。她帶了一夥兄弟，把那家夥綁在樹上，照著他襠部一頓猛踢。她那個腳力，跆拳道冠軍，你想想，幾乎把那子給踢殘廢了。她也從此名聲大振了。”

    施月聽得都愣住了，“真可憐。”她。

    竇纓點點頭，：“他們都有遭遇的，不是一生下來就是這樣的。”他著又聯想到了自己，如果不是時候總是受欺負，也許他也不會成為今的他。

    又走了一段，經過一個街邊花園，施月累了，就和竇纓一起坐在這兒的長椅上休息。

    “現在幾點了？”她問。

    竇纓看看手機，：“兩點半了。”

    “都兩點半了？這晚了！”施月很是驚歎，她從來都沒有這晚出來過。

    “也不算太晚。”竇纓。

    “可我從來沒有這晚出來過。”施月。

    此時，大街上已經空無一人了。除了偶爾駛過的車輛，就隻有他們倆了。施月看到空蕩蕩的街如此寂靜，如此幽暗，隻有街燈還在無精打采地亮著昏黃的光，遠處的樓頂上，剩下幾點霓虹，在夜空明滅----------一切都沉寂了，花園更靜，也更暗，除了草蟲發出有節奏的、唧唧吱吱的聲音，和水潭時不時冒出的水泡聲，再沒有別的動靜了。她聞到一股談談的花香，不準是什味道，但這更讓她迷醉。

    “好奇妙哦，”施月，“白這全都是人，現在好像都消失了，好像變成另一個世界了。”

    竇纓笑了，：“從來沒見過吧？”

    “是啊，從沒有過。”施月，“我總是生活在白，而這是你的世界。”

    “現在也是你的了。”竇纓。

    施月漸漸低下了頭，好像陷入了沉思。竇纓發現，她的神色突然變得很憂鬱。

    “你怎了？”他問。

    施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其實，我剛才在舞廳，那樣跟你鬧，並不是有意要讓你難堪的。我隻是怕怕你會被別的女生搶走了。”

    “我懂。”竇纓，“我其實也擔心，你會因為剛才的事離開我。”

    施月又靜默了一會兒，然後問他：“你真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當然，”竇纓，“其實你上次拒絕我之後，我失落了很久。”

    聽到這句話，施月的心再次被刺痛了。

    “但是，我有的時候，脾氣真的很大，而且很鬧人，也真是很煩人的。”她。

    “如果能這樣最好，發點脾氣，生活中就不會乏味了。”竇纓，“人都有脾氣，我也有。我喜歡的不光是你，也包括你那些脾氣。”

    施月沒再什，再次和他接吻了。這次，不再有強迫，她是主動去吻竇纓的。竇纓很感動，施月終於接受了他，和他在一起了；他也感到很幸運，他原本以為，這一，還要過很久才會到來。

    吻過之後，竇纓問：“當我女朋友，好嗎？”

    “傻瓜，早就是了。” 施月。

    “早就是了？”

    “自從你上次親過我之後。”施月，“也許更早，從我們座位調到一起的時候，就注定會有今吧。其實，上次拒絕你之後，我也很難過，我不是不喜歡你，隻是，你得太突然了，我一時間有點承受不起。以前也有男生喜歡我，但他們都隻是一時興趣，到最後，我都不敢確定誰的是真話了。”她停了一會兒，眼睛不自覺地閃現了淚光，接著：“還從來沒有人像你真正地對我好，就算知道我在監視你，也沒怪我。”

    竇纓笑了，：“看來，我也真得感謝徐瑋，她要不派你來監視我，我還真沒機會接近你。”

    “是啊，這看來，也是件好事。”施月，“但我也承認，我一開始確實討厭過你，當然，這也是因為對你有誤解，或者成見。後來，我很感謝你，因為每次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總會出現的，這最讓我感動了。”

    “我寧願你對我是由恨生愛，也不希望你是為了感謝，才跟我在一起的。”竇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