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的態度給了我莫大的鼓舞,於是我拿出十二分勇氣,努力低下自己紅的像用了兩的姨媽巾的大餅臉,摳著滿是肉肉的手指,害羞的像個剛泡過澡的母豬,問道:“陳,陳年,你……你和張生到底什關係啊?”
你們每勾肩搭背的模樣,讓我又臉紅又嫉妒的呀。
自然,這並不是我真正想的話,可有時候內心的那點衝動與掙紮,總是很容易被靈魂深處的自卑給生生憋回去。
然後,陳氏少年沒有回答我。
再然後,陳氏少年把劈頭蓋臉兩巴掌我打個半死。
再再然後,他就不理我了。
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我不懂。
作為一個腐女,我有如此想法有錯嗎?!每都在內心寫他們的同人文知道我有多辛苦嗎?!陳年你作為前同桌現前後位難道不該體諒我嗎?!虧我醞釀如此之久!為你們腹稿打了幾十萬字了!竟然不給我一個想要的答案!累覺不愛。
我把頭扭過去,不理他。
唔,反正心話我是不出的,這樣拐彎抹角地吃吃醋好像也還行……
過了一會兒,公車出現即將達到下一站的提示音,這廂我正算計著還有幾站可以一起……這時,和我坐一起的陳年,哦不,前後坐的陳年忽然轉過來,輕輕地敲我的頭。
我捂住碩大的腦殼,生氣ing:“幹嘛?”
他若無其事地指了指我身旁空空的座位,語氣有些漫不經心,流流氣,十分之不正經,出之話卻是紳士無比:“可以坐你旁邊嗎?方琪。”
我一怔。
完了完了,剛才還為他不坐我旁邊生氣,此刻我就覺得這樣有些撩,這八十年代老封建一般的保守,我竟覺得有些可愛,我怕是徹底沒救了。
我立刻點頭如搗蒜,恨不得自己是個開啟複讀模式的複讀機,大腦已完全停止運轉,嘴卻還記得念叨著倆字:“可以可以可以!”
這種因喜歡的人而生的先是極其失落繼而格外欣喜的感覺……真的好刺激啊!嗯,我不是受虐狂,真的不是。
再接著,陳氏少年就在下一站的乘客上車前坐到了我的旁邊。
我覺得我需要佯裝羞澀一下,畢竟我是個對著喜歡的少年的青春期少女,畢竟我的臉皮很薄,連子彈都打不透。
誰曾想,我還未來得及偽裝,陳氏少年上來一句話就令我害羞的渾身發紅,就像起了疹子一樣!
他聲音低沉,語調緩慢,點點滴滴,酥酥麻麻落在我耳邊。
像極了時候,午後陽光中,我坐在爸爸懷,爸爸撓我癢癢,那個暖洋洋的,無力應付想要躲開卻笑得很開心的時刻。
當真是又酥又麻。
他問我。
“你這緊張,是不是喜歡我?嗯?方琪。”
不知為何,最近陳年尤喜在同我話時,把需要的事完了,再在最後加上我的名字,卻不會在先前叫我,他總是會,“你在幹嘛呢?方琪”,“我送你回去吧,方琪”,“你是不是喜歡我?方琪”,起初,我的名字平淡無奇,甚至有點不好聽,但,每次他喊我的名字,我都有一瞬覺得自己名
字全世界最好聽的錯覺。
或許,對其他人來,隻是普普通通叫個名字,區別的不過是名字的先後順序,但對我來,把名字放在後麵,由喜歡的人親口出,如此聽起來,就覺得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般,因為,從他嘴出來,就變了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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