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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可以認定了,簡柔就是夏以微,是嗎?
輕輕合上雙眼,萬俟夜的心有無數複雜的情愫糾纏在一起,陳雜不堪。
較之於萬俟夜複雜的心境,夏以微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天知道,當萬俟夜突然問起自己就是夏以微的那句話時,自己的心緊張都快窒息掉。
是害怕?還是欣喜?亦或是其他的什情緒。
說不清楚。
急匆匆離了酒店,宛如做了什見不得人的勾當,夏以微已然羞於出現在人前。
至於為何會如此,自己也是不得而知。
一路油門,車速飆到了一百四十碼,平常接近一小時的路程,這一次隻用了半小時不到,就到了家門口。
市郊隱秘的別墅區,夜風拂過,路燈下,樹影攢動。
停車,搖下車窗,讓晚風滲進來。
夜色涼如水,空氣透著絲絲涼意。
也是由此,夏以微才覺自己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些。腦海萬俟夜的音容笑貌,也漸漸的變得模糊起來。
隻是,恍惚間,似乎還能聽到他的聲音,似是聽到他在問。
簡柔,你就是夏以微,對不對?
是啊,我就是夏以微。
咫尺距離,即便是被萬俟夜認了出來,也還是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
心,苦澀不堪。
眼泛出淚花,眼前的樹影也開始變得不甚清晰。
輕輕擦了擦眼,夏以微吸了吸鼻子,一個深呼吸,才推開車門下車。
低頭,踱步。
倏爾抬頭,迎上君亦寒淩厲的目光。
心猛地一沉,滋生出一種不安,通常這樣的目光都是不好的預兆,夏以微勉力一笑,緩了緩語氣,輕聲問道:“你怎還沒休息呢?”
君亦寒不語,目光在夏以微的身上遊離了一番,最後停留在脖子下胸口處。
暗紅色的吻痕,突兀的異常耀眼。
“你去哪兒了?怎才回來?”
語氣生冷,似是在審問一個犯人。君亦寒如此的態度令夏以微很不滿,本想細細的跟其解釋,霎時間,也失去了解釋的興致。
“我累了!有什事情明天再說吧!”
夏以微沉下臉來,闔了闔眼,從君亦寒的身旁擦肩。
然,邁出的步子還沒有落下,便被君亦寒突然伸出的手緊緊攥住了手臂。
“說清楚,你去哪兒了?為什脖子上會有吻痕?”
既然已經看到了,那就什都不需要解釋了。
夏以微冷笑,神情淡漠,“你都看到了,肯定也就猜到了我剛剛是跟誰在一起的,既然你都知道,又何苦要來問我。”
“我不是說過要你與萬俟夜保持距離嗎?”
“我是回來找他報仇的,如果距離他太遠,我怎報仇,怎找回我的孩子?”
反問,不容置喙。
君亦寒皺眉,睨了夏以微一眼。
是從什時候起,曾經那個唯唯諾諾的夏以微變得如此尖銳,如此難以靠近。
“我不知道你為什要禁止我和萬俟夜來往,但是我想告訴你,君亦寒,我是回來報仇的,我必須要取得萬俟夜足夠的信任,才能知道當初究竟發生了什事情,我是怎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有,我的孩子究竟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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