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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如歌現在的狀況,確實是不太好。
楚昌承已經回來了,昨天進宮述職,慕容絕大擺宴席,慕容喬也跟隨楚昌承一道進宮,懷抱著還嗷嗷待哺的楚玄澈,楚昌承時不時偏過頭來看自己的妻兒一眼,滿眼都是柔情。
越如歌跟在慕容止的身邊伺候,冷眼看著楚昌承,越看越心驚。
若是她不知道內情的話,若是旁人告訴她,這個人會殺了他的好兄弟,奪了皇位,愛的也根本不是他身邊的這個女人,親手把自己從小捧在手心疼愛的兩個孩子燒死,她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楚昌承,原來是這樣會做戲的一個人。
如果狠狠打了一個寒噤。
已經是春天了,最近,也沒有什大型戰役了,楚昌承的逼宮,一定就發生在最近幾天。
越如歌每每想到這,心就絞著疼,想把慕容止抱在懷,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自從楚昌承回來以後,越如歌就沒有睡好,慕容止在她旁邊嗑瓜子,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奶聲奶氣道:“小鴿子,你最近怎總是唉聲歎氣的?”
越如歌笑了笑,捏了捏慕容止的臉,沒說話。
越如歌捏完了慕容止的臉,心更是難受,慕容止的臉,自己也是捏一次少一次了。
他會被燒得麵目全非……越如歌想起從前回春天說的話,便半張嘴巴無法呼吸,像是一條被撈上岸的魚。
慕容止見越如歌不開心,便往她懷湊了湊,然後把自己的臉遞了過去,“小鴿子,你是不是不開心?不開心你就捏一捏我的臉吧。”
越如歌鼻子一酸,瞬間紅了眼睛,這好的慕容止啊……
但是時光從來不會因為你恐懼或者害怕而走慢分毫。
越如歌夜半無眠懇求上蒼,可是該來的那一日,還是要來的。
那一夜,越如歌昏昏沉沉入睡,卻總是睡不安穩,心跳異常快,總覺得有什大事會發生。
她不算是慕容止身邊的小太監,自然也不用去給慕容止守夜,其實越如歌也想,這樣也好,要是自己真的遭遇了那件事,不好說到底能不能控製住自己,不去救慕容止。
那是她的愛人啊,眼見愛人受苦而無能為力,實在是讓人心痛。
越如歌實在是睡不著,便起身,推開了窗子。
空氣中若有若無傳來了兵器碰撞聲。
越如歌的心髒瞬間被人抓緊,已經不能呼吸。
她遙遙看見了火光。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今晚,楚承昌就進宮了。
越如歌的手緊緊攥在一起,青筋畢露,關節泛白。
很快,這個皇宮就會哀鴻遍野,而慕容止……
越如歌死死閉上了眼睛。
冷風從她麵上刮過,月光從窗口傾瀉進來,灑在越如歌的臉上。
一行熱淚緩緩滑了過去。
她也不想哭,可是她實在是忍不住。
越如歌微微咬唇。
不管怎樣,她還是要去看一看。
越如歌奪門而出。
皇宮已經有人發現了不對,奔走相告,哭嚎不停。
每個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但是他們知道,今晚注定不能平安。
“快跑啊!”
有個小太監一邊喊著一邊從越如歌身邊跑了過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越如歌仍舊頭也不回地往慕容止的住處走去。
楚承昌很快就會抵達慕容絕那,然後,他就會直接去往慕容止和慕容瑱的住處。
越如歌加快了腳步。
盧風清說過的話一直在她的耳邊回響,她知道她什都不能做。
但是她也實在做不到就這等著。
“有人去喊楚將軍了嗎!外麵到底是誰啊!”
有兩個小宮女手拉手朝越如歌撞了過來。
她們麵上盡是驚恐的淚水,越如歌心頭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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