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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城鎮的這個小山村,安靜得好像四季的流淌都慢了許多。
這處於楚國的邊境,和晉國離得很近,平時兩國之間的商業交流比較多,雖然這很安靜,但是再往前十幾地,就是繁華的邊境之城,所以日常生活,倒也不顯得寂寞。
遠離繁華,卻又沒有徹底脫離人世,越如歌倒是覺得,這挺好的。
她與慕容止都是經曆過人間繁華的人,十分享受這種閑適的感覺。
然回春天卻不一樣。
首先,這沒有漂亮大姑娘可以看了。
這對於回春天來說,是世界上最讓人難受的刑罰。
這一共隻有五六戶人家,所有的女性平均年齡在三十五歲左右。
這主要還是因為,越如歌腹中的女兒,極大地拉低了平均值。
回春天不喜歡看這些和自己同齡的老婦人,他覺得自己的人生需要年輕美色的滋潤。
但是他不敢對越如歌抱有任何的幻想,更不敢對慕容止的女兒抱有任何的幻想。
回春天之前以為,慕容止忽然遠離了廟堂,一瞬間會有幾分不習慣。
但是沒想到慕容止非但沒有,反而十分享受自己這種狀態。
如今越如歌有了女兒,慕容止更像是一個大寫的女兒奴。
雖然這個女兒還沒有生出來。
回春天每次耐不住寂寞,拉著慕容止一道去前頭的城逛遊的時候,慕容止都縮在綢緞莊不出來,拿著一件一件的小衣裳在眼前比量著,還非拉著回春天一起來看,到底哪件更適合他的女兒。
回春天哪有這個閑心思去看什小女孩的衣服,他一門心思隻想去前頭的麗春院看一看新來的姑娘。
據說那姑娘該粗的地方粗,該細的地方細,來了沒幾天,就已經快要成為頭牌。
回春天的哈喇子都快淌下來了。
“走吧,慕容,一道去看看。”
回春天拉了慕容止一把。
慕容止瞬間縮了縮眸子,“如歌為我生兒育女,我怎可能會做這種對不起她的事情!”
他這一輩子,有越如歌一個就夠了。
他與越如歌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當然要懂得珍惜。
他從來不做他想,而且這世上,本就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比得過越如歌。
回春天撇了撇嘴,“誰讓你去那啥了啊,我倒是也得敢啊,丫頭現在就算是大著肚子,也是能把我按在地上痛揍一頓的。”
慕容止給了回春天一個眼神,回春天懂得其中意思——你心知道就好。
就算越如歌不揍他, 慕容止也是會狠狠揍他的。
“那你叫我去做什,”慕容止心不在焉開口,仍舊看著手上的小衣裳,“這個還有大一些的嗎?”
“你女兒還沒生出來呢,你要多大的啊!”
回春天已經有點抓狂了。
慕容止倒是無所謂地開口,“反正長大了也是要穿的。”
“你等長大了再買不就好了!”回春天幾乎忍不住咆哮。
“我怕她長大了,這個款式就賣沒了。”
回春天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和慕容止交流了。
從前那睿智的慕容止,怎現在變得像個智障一般?
不不不,不是像,他就是個智障。
“賣沒了,不是還有別的款式嗎?”
“出了新款式再買新的,萬一她就是很喜歡自己小時候的衣服,然後又長大了穿不了了呢。”
慕容止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慈愛的笑容。
得,孩子還沒生出來,已經進去做父親的狀態了。
回春天有點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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