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店之前，秦淺在商務中心給喬歆染撥了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接通之後傳來的是極不耐煩的一聲，“喂！”

    秦淺靜靜看著座機上的數字鍵，聲音幹澀，道:“歆染，是我。”

    話音剛落，那頭立刻吼了出來，“秦淺！你一夜不回來，跑哪去了！”

    “在朋友家過夜了。”

    “哪個朋友啊？你在雲城還有我不認識的朋友？”

    喬歆染還沒消氣，出的話是反問的語氣，質疑的口吻，秦淺沒有反駁。

    她的謊言向來拙劣，輕易就會被拆穿，遇到了喬歆染，尤其不堪一擊。

    氣氛靜止了幾秒鍾，兩人互不出聲地度過。

    還是喬歆染先打破了沉默，叫道:“秦淺？”

    “嗯。”

    “你怎了？是不是出什事了？”

    “沒有。”

    秦淺用簡單的字眼回應著她，聲音始終低沉。

    喬歆染像是察覺到了什，語氣不似先前帶著責備，充滿了憂慮和關切。

    “真的？”

    “真的。”

    喬歆染笑了笑，語調輕快了些，“那你快回來吧，我做早飯給你吃。”

    “我不回去。”

    秦淺幾乎是無縫對接了她的話，喬歆染在電話那頭一愣，問:“怎了？”

    “有點事。”

    “什事？”

    “……”

    兩個人又不約而同地沉默，隻是這一次，莫名有些詭異。

    喬歆染猶豫了一會，然後壓低聲音，試探性地發問:“你不會是去參加簡墨的婚禮吧？”

    “不是。”

    “那你現在不回來是要去幹嘛？”

    喬歆染求證自己想法的時候，會變得格外執著，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韌勁。

    秦淺無意將這個電話變成持久戰，平靜道:“你該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