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劈了是什感覺，章柳嚐過，一個字，疼。

    被雷劈蒙了是什感覺？章柳覺得他也已經嚐到了，就是在崔尚昆向他說出“喜歡”兩個字的時候。

    章柳坐在那，看著對麵的這個命格與他相生相克的男人，用句幾年後會很流行的網絡用語來形容，就是整個人都蒙蒙噠。

    頭是暈暈噠，理智是想不出個答案來的，張了張嘴，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章柳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些艱難地吐出一句話，道：“你為什喜歡我啊？”

    他有哪值得崔尚昆喜歡了？

    這個還算精致的皮囊？也不是他的。

    內高貴的品格？開玩笑呢吧，他還是謝雍時候的記憶崔尚昆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

    他記得師父曾經說過，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堪輿術可以計算這世界的千千百百種變數，唯獨人，總是難以完全料定。

    人的命格、行為、因果，不管你以為已經計算得多準確，卻總是有那一兩分變數，讓你始料不及。

    不僅僅擁有謝雍記憶的他那時想，師父也許是有些“短見”，在他還是劉靈時，世界上最完美計算機也無法完全模擬人腦的所有神經元一樣，但是劉靈死亡前，計算機已經能夠在那計算被判定為不能是計算機完成的圍棋盤上戰勝了人類。

    人不可計算，也許隻是計算能力尚有不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