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偃得知此事,來見重耳。對他:“如今齊桓公歸,新君當政。縱容大臣,刺殺殷衛。這分明是不要我們在齊國呆了,我們還是早日動身,去往他國尋求援助。”
“舅父隻對了一半,刺殺殷衛的是此前桓公身邊侍衛。因比武失敗,懷恨在心。如何是齊君指使?”
“就算齊君沒有指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齊君也不來慰問一下,分明是不願意我們待在這了。原本指望齊桓公能護送公子歸國,現在不可能了。這樣住在齊國,時間久了會有災禍。”
“可是,齊蕊不會跟我一起走。”
“這個時候了,公子還要迷戀女色。早日歸國,大事要緊。”
“讓我再考慮考慮吧!”
齊國自孝公繼位後,對待重耳一行人不再像齊桓公在世時那樣熱情。飯食也減少了,伺候的宮人和衛兵撤走了一半。但重耳還是不願意離開。在齊國生活了共五年。
狐偃多次勸重耳離去,他一直推脫。狐偃隻好找來先軫、趙衰,在一棵大桑樹下商議:“如今公子迷戀妻子,不願意離去。我們跟著他已經十八年了,不能就此放棄。”
趙衰:“要不然,讓齊蕊跟著公子,大家一起走。”
“如果能行,三年前兩個刺客死後。公子就帶著妻子和我們一起走了,何苦等到現在。”
先軫:“要不想方設法,毒死齊蕊。割斷公子的情思,不怕公子不離開。”
“談何容易,一旦讓公子知道,必然不會饒恕我們。彼此發生了矛盾,適得其反。”狐偃。
他們的談話被另一棵樹下正在摘桑的女侍聽見。這個女侍恰好是齊蕊的心腹丫環。她把狐偃等人的談話回去向齊蕊和盤托出。
齊蕊把丫環領進廚房:“你跟了我好幾年,對我照顧周到。剛才你在外麵聽到的這些話,除了我,不要告訴給任何人。”
“看夫人的,我怎可能告訴給其他人呢?”
齊蕊從腰間拔出事先準備好的短刀,戳進丫環腹部。丫環疼痛的向後連退幾步,嘴出了血,道:“夫人,你!”
“為了讓你保守這個秘密,我不得不這樣做。”
又複一刀,把丫環殺死。叫來男仆把屍體用席子卷了,拖到野外掩埋。
晚上,她表情嚴肅地對重耳:“夫君,你實話告訴我。想不想歸國?”
“以前想,現在不想了。”
“為什?”
“有兩個原因。”
“那兩個原因?”
“你今晚是怎了,就像審問犯人一樣。”
“你不要打岔,快。”
重耳落坐在案台前的席子上,仰頭望著美貌的妻子道:“出外流亡十幾年,備受折磨,我的雄心壯誌早已被歲月磨滅。加之年紀大了,都過了花甲,深感身體不支。或許將不久於人世。我不再去指望歸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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