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她便預備賭氣地掛電話,那頭的歐子揚卻怒不可遏地:“蘇夏,你給我老老實實呆著,敢尋短見的話我一定找你弟弟和父母的麻煩去!”
語畢,他就搶先掛了她的電話,顯然篤定她就是嘴上根本不會付諸行動。
確實,蘇夏現在當然不會付諸行動,她想生孩子呢,怎會帶著孩子去死,何況他都出那樣的話了,不為自己而活,她也要為自己的親人而活呀,誰讓她一直都責任感重大,心中牽掛那多。
不過這口氣她今晚就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眼見他已經暴走了,她於是便打算學他一樣暴走下。
她重新回到他的別墅也有幾個月了,一直都沒有工作,且因為李逸森和李敏儀的關係還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像隻籠中鳥一樣地被他養著,所以他大概是養習慣了,養出主人脾氣來了,又開始對著她橫了……不自強自立給她看,他還真當她是hellkiy!
隻是想到外麵現在是危機四伏她又猶豫了。
之前吃的苦頭還少嗎?還敢任性行事,被歐子揚逮回來的話她的下場可能真的會很慘,變成真正的禁臠怎辦?
思前想後,蘇夏最終的舉動是將自己還沒有扔的,藏在有點隱秘角落的歐子義新號碼的紙條找了出來。
同時,她還將歐子揚後來又給她買的一台不過她現在很少用得到的手機翻了出來,按照紙條上的號碼輸入十一個數字之後,她就將手機擱在床頭櫃上,等歐子義接通了一兩秒鍾才把手機拿起來擱在耳邊上。
她這個莫名其妙的動作其實是因為突然想起了手機有輻射對胎兒不好。
一想到自己剛剛又是難過又是生氣的,她就止不住擔憂孩子會不會受到她的影響,所以很想立即讓人陪著去醫院看看孩子有沒有問題。
正想著,歐子義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驀地就將她正在雲遊外的神智拉了回來:“喂,話!”
蘇夏一瞥手機屏幕這才發現通話時間已經有十一秒鍾了,幸好歐子義還有耐心等到現在,所以她馬上就出聲道:“歐子義,我是蘇夏。”
“什?”歐子義聞聲不由有些詫怪,而後徑直就嘲諷了她一句:“潑婦,你是在夢遊嗎?”
明明知道他不能招惹,且兩個多月都沒有招惹他,如今深更半夜卻打了個電話給他,這樣莫名其妙的舉動確實很讓人納悶和無語。
不過蘇夏這時並管不了那多,她相信歐子揚過不了多久一定就會回來收拾她,因為她今晚話實在是太衝了,所以她想先離開別墅在外頭呆幾,未了再跟他平心氣和地談。
想到自己還真的用上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策略,她就覺得又可悲又可笑,不過心還是有些希望她這一鬧能換來歐子揚的幡然悔悟,別再這不可理喻和莫名其妙。
那頭的歐子義見她又不話了,聲音不由有些凝重地問:“潑婦,你怎了?打我電話是遇到了什困難嗎?”
“嗯。”
蘇夏聽了連忙就回神地應答了他一聲,免得他真的會不耐煩地掛線。
雖然她已經知道他對她有點感覺,但是她實在篤定不了他的感覺具體到什程度,隻是想獵奇,還是會為她做點什?
應答完之後,她就沒再挑戰他的耐心直截了當地將自己找他的目的了出來:“我跟你哥吵架了,想搬出去今晚,所以想知道你方不方便收留我。”
不過她話音剛落歐子義的聲音便恢複了冷嘲熱諷,想來是因為她這個請求各種不符合邏輯的緣故。
來也奇怪,明明她現在可以求助陸敏、馮寶林、林采芝、蘇翟或者簡思聰,偏偏第一個想到的卻是他,且覺得他一定會讓自己穩妥妥的……
或者是因為她潛意識明白就是這一個不符合邏輯的人歐子揚不會第一時間想到,所以在他那躲幾是最安全的決定。
“潑婦,你確定你腦袋沒有被門擠?你知道自己在什?深更半夜打電話給我拜托我收留你,你就不怕我想歪歪?”
蘇夏聽了他這有些刺耳的兩個問題,隻好有些無奈地回答:“我知道自己在什,等下我會想辦法離開別墅,你在正陽路那等著我。”
歐子義聞言這才恢複正經,同樣有些無奈地應答:“好吧,你大概要多久才能出來?”
蘇夏於是便估算了下:“兩個時以內吧。”而後就事不宜遲地跟他道謝並掛了線開始收拾東西。
雖然有很多東西想帶過去,但是東西帶得多了就會行動不便,所以蘇夏還是隻帶了一套衣服、兩本關於孕期保養的書和她現在正在吃的葉酸、維生素、保胎湯劑什,用一個手拿包裝著便風風火火地坐電梯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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