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之祁見劉封神態,灑脫一笑,伸手將定海神針遞過來,
“你若是喜歡便拿去,吞吞吐吐,忒的壞了你我的情誼!”
劉封更是羞赧,索性和盤托出,向二人大致講了西遊記的故事,
“我得聖人傳法,本以為西遊記是聖人傳大道打的機鋒。現在我名牛魔王,巫之祁又得了定海神針,非是我貪圖寶物,實在是心中不安。”
江白與巫之祁相視大笑,正色道,
“我輩修行之人,對日後劫數自有感應,運道之虛無縹緲,占了他的運道,就要擔他的因果。
憑你我三兄弟本事,犯不上沾這個忌諱,舍了也就是了。
再者你我兄弟,哪需如此見外,實在該打!”
劉封鄭重接過定海神針,也正色道,
“我本為人族,曾聞:君子之交淡如水,今我獨得寶物,心中難安。我有一法,名曰:血神經,當傳於兩位弟弟,今後如有劫難,也可擋災!”
二人聞言大怒,非是為了傳法,而是為爭大哥之位。
巫之祁道:“我年長你等幾千歲,當為大哥!豈有與我爭之理!忒的失了禮數,亂了綱常!”
江白道:“你剛成年便沉睡,如今剛剛蘇醒,心智都未成熟,怎當大哥!我已蘇醒近百年,在東海闖出偌大的名頭,當為大哥!”
二人爭執不下,劉封大笑,
“種族不同,壽元不一,一概已年齡論尊長豈不貽笑大方!況且我輩修道之人,達者為先。區區不才功法剛有突破,又得神兵,你兩人聯手也非我之敵,自然我是大哥!”
二人大罵劉封無恥,卻有沒上前切磋。
剛才鎮壓定海神針之時,卻是劉封為主力,再者以二人對劉封的了解,倘若真個動手,占了以一敵二的口實,劉封斷然不會舍棄神兵,貿然動手隻是自取其辱。
三人回到海島上,依然爭執不休,誰都不肯鬆口。
剛好要布置海島陣法禁製,三人你爭我趕,各施神通,一座海島布置鐵桶相似才罷手。
在常陰山受了輕視,三人也有了建立勢力的心思,剛好劉封提起曾在屍山的布置。
也很久沒有過去看看了,三人騰雲駕霧,趕往屍山。
起屍山,劉封真沒用心布置,起初隻是隨手布了一子閑棋。隨著自己闖蕩洪荒,也有了一定閱曆。傳來能情報也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最近很久沒有收到聯絡,也沒放到心上。
隨著洪荒複蘇,原來的社會被衝擊的七零八落。原本臨近的地方或被大山或被大澤隔斷,人們也漸漸融入其中,恢複了古製,連話都是古人腔調,隻有個別大城市,還保留了文明的樣貌。
隨著三人臨近,離屍山還有萬餘,可也屬於當時的範圍了,不知何時起了一座城池。
見周邊布置森嚴,來往人流個個嚴密搜查,不禁大奇。
三人降下雲頭,化作三個雲遊的道士,進了城門。
來到一間酒館,丟給二幾兩碎銀子,叫了酒肉,問道:
“我等雲遊至此,怎的戒備如此森嚴?”
二收了好處,眉開眼笑,見三人古裝打扮,便也以古腔回道,
“三位有所不知,此地原歸屍山所屬,頭領是一頭成了精的僵屍。去年來了一位雲遊的道人,發現山上有聖人傳下法門,卻被邪魔把持。
便呼朋喚友,製住了邪魔,建立了門派,現在這歸三陽宗管轄。聽聞屍山的主峰還有更高深的法門,不過禁法厲害,邪魔藏身其中,依仗禁法苟延殘喘。
三陽宗正在加緊攻打,邪魔屢屢派出細作想出去通風報信,據傳外麵有一個大靠山,所以查的緊些,等過些時日,便恢複太平了。”
劉封掐指一算,確實有一年多沒有收到聯絡了。心下大大不滿,自己臨走之時,特意為四人提升了潛力。
十幾年過去,居然被人堵住了山門,真是沒有長進。
劉封肉身依舊在這吃肉喝酒,元神卻悄悄出竅,來到屍山。
隻見笙旗林立,兵甲森然,很有一番氣象,可見帶兵的人到不是庸才。
不過軍中並無龍氣,雖然一道道神念來回掃蕩,卻並無高手坐鎮。
收了望氣之術,劉封身影一轉,來到青銅大殿。
一看之下,真是大失所望。隻見大殿中人人帶傷,個個掛彩。一個個垂頭喪氣,甚是淒涼!
轉到後殿,隻見霍都與蛤蟆二人正在商量對策。霍都愁雲慘淡,唉聲歎氣,
“屍山被圍已然一年有餘,我們雖憑禁製死守,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現在山中已無人可派,我又不善變化,蛤蟆兄,師尊雖砭你為坐騎,霍都自問從未虧待於你,現有一事相求,萬望不要推辭!”
“我知你心意,我即便能跑的出去,地茫茫到哪去找他?他臨走之時隻傳了你聯絡之法,不如你我一同殺出去。等找到牛魔王,再回來報仇不遲!”
“師尊將這份基業交於我手,我怎能棄之不顧?我隻是記名弟子,倘若逃走,終生無望大道。
阿修羅族乃是魔門創始之地,倘若他日被收入門牆,得魔門神通,才有望超脫。
你根基悟性遠勝於我,這些年來進步之大我也看在眼。倘若無我拖累,還有望殺出去,也算為我屍山留下一點骨血。”
“你明明是頭僵屍,怎如此多情?”
“我本是元朝王爺,誤入屍山被屍老魔殺死。又拘我的生魂困在身體之中,不入輪回,非是先僵屍。
他依仗我的身份,每年供奉血食,傳了些粗淺法門。我能得遇師尊,乃是造化,倘若舍棄,更是斷了一線生機。你何苦陪我送死?”
“我在妙木山,不過是一頭寵物。平時做守山靈獸,出門便是腳力。此次得了機緣,從六道中尋了不少好處,剛要得窺大道,我也不舍得走啊!”
蛤蟆坐下來,長籲短歎,直自己命苦,到傷心之處,不禁落下淚來。
劉封實在看不下去了,現身出來,一人先賞了一腳。
“瞧瞧你們這點出息,真是生生氣死我了。得虧為師機敏,沒帶你師叔前來,否則不被生生笑死!”
二人一見劉封來了,不禁大喜,連忙擦擦眼淚,拜倒行禮,還未及起身,便大哭起來,訴原委。
起來,這事還真怪不得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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