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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瑗你個賤人。今日我韓微微即使墮入黃泉,也必化為厲鬼,與你不死不休..”
隆冬,大雪。京郊伴柳山莊。
北風凜冽,夾雜著雪花呼嘯而過,卻吹不散風中飄來這句蝕骨隨行,怨恨如血的淒厲聲。
韓微微伏在潮濕陰冷的地窖,身上單薄的素絨繡花襖讓她瑟瑟發抖,冷得麻木,心卻如同那沸騰的火焰,恨意滔天。
她仰著頭,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眼前披著香色鬥紋錦上添花大氅的韓瑗,牙關被她咬出血來,殷紅的血跡襯著她那半張完好無損的臉越發的雪白。
韓媛高高在上地俯視著腳下萬分狼狽的韓微微,手捧著的鎏金飛花小暖爐讓她愜意地眯了眯眼:“你做人都鬥不過我,更何況是做鬼以後。”
聲音不屑,帶著明晃晃的譏笑。
韓微微喘了口氣,冰冷的寒風灌進她的嘴,帶來了極致的冰涼,她反而平靜了下來:“我與你姐妹情深,你為何如此待我?”
韓瑗雖然是繼室所出,可韓微微卻還要叫那繼母一聲姨母的。
繼母趙氏,可是自己娘親的表妹。
韓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看著著韓微微,眸光迸出的怨恨如同帶毒的藤蔓:“我日日月月恨不得讓你生不如死,又怎會與你“姐妹情深”?一切隻是表麵罷了。可笑是你,竟然當真!”
聲音頓了頓,韓瑗的嘴角勾起一抹妖嬈得微笑。
“姐妹之稱,哼。你當真以為我娘是為了照顧你們姐弟倆才嫁入侯府的?不過是我娘取回自己的東西罷了!那時我娘跟爹早已情投意合,隻不過是你那不要臉的娘搶先一步而已。也是老天有眼,你娘早死了。才會讓我娘登堂入室。”
韓微微猛地抬起身子,斜倚在牆邊,一雙眼緊緊的盯著韓瑗,墨色的眼瞳劇烈收縮,低低地喘著氣。
原來,繼母趙氏早就和爹韓彥有染了。怪不得,怪不得會在兩年後會娶趙氏為妻。她還認為父親對娘親情深意重,原來一切都是假象。
想必是父親為了博得好名聲,得到外祖父的器重,才假意為母親守身吧。可笑她竟認為,娶趙氏進門是父親擔憂她和弟弟幼年失母,無所依靠!
而趙氏,表麵上的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想必是為了取得她信任,好讓自己對她如生母般恭敬,言聽計從吧。
就連弟弟的處處縱容也是刻意的吧,就為了能將他養成一個跋扈任性的紈子弟。
韓瑗被她的動作嚇得倒退了一步,待她反應過來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你當你還是那個堂堂侯府的千金小姐嗎?不過是個婚前失貞受人恥笑的的卑賤****罷了。被侮辱的感覺怎樣,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從花柳街找來的小倌。”
她看著韓微微越發蒼白的小臉,心中得意:“韓微微,你這一生,就是個天大的笑話!想不想知道你那臉是怎殘毀的?想不想知道你弟是怎橫死街頭的?又想不想知道你的婚煙你的嫁妝如今在誰那?”
“你的存在,就是為了我做嫁衣。”
韓媛心中的快意如同脫了韁的野馬肆意蔓延:“怎,不敢相信?哈哈。怪隻怪你不該霸著錫青哥哥不放!他,隻能是我韓瑗一個人的!”說到後來,聲音逐漸尖銳,而至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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