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之中。

    餘慶將注意力集中到‘一顆星：非常不滿意’上，這一行頓時亮了起來。

    他有種感覺，隻要他心麵一個確認的念頭，就能選定此項。

    “等下，等下，有話好商量。”係統不在杳無音信，它大聲喊道，再也不複之前的冷靜超然，高高在上。

    餘慶的意識從‘一顆星：非常不滿意’上移開，亮光消失，係統才鬆了一口氣。

    “我若是選了一顆星，會怎樣？”餘慶感受到係統的恐慌，疑惑的問道。

    係統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良久才道：“你若是選了一顆星，那我有可能會被銷毀。畢竟，你是我第一任宿主。”

    餘慶愣了一下：“咦，原來你還是個新手啊！怪不得連地方都跑錯了。”

    係統：“……”

    “不過，你怎這誠實，不怕我趁機要挾你嗎？”餘慶問道。

    係統：“係統可以選擇隱瞞，但不允許撒謊。”

    這似乎是一種規則。

    沒想到還有這種轉折。

    有了和係統討價還價的機會，餘慶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這種手握刀鋒，威脅別人‘不合作就弄死你’的感覺，並不是很好。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要差評，那現在我們來個君子協議吧，確定一下以後的相處模式。嗯，首先，你不能隨便消失，不隨叫隨到，但也不能一下睡個百八十年的。”

    係統發出低沉的電子音：“可以。”

    它答應下來，沒有討價還價。

    “很好。”餘慶一拍手：“其次，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靈氣，是一個科技的世界，但你好歹是個係統，肯定有些超現實的對我有益的功能吧。以後，你要盡力幫我，不能有所隱瞞。”

    “可以。”

    “……”餘慶嘴角一抽，他又從係統的電子音中感受到了一種生無可戀的情緒，怎像個孩子似得？

    不過，係統自己是第一次任務，那他是孩子也的過去。

    “最後，你如果要走的話，最好等到我死……呃，壽元耗盡。”

    餘慶著，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的意識落到五顆星上，堅定的選擇了‘確定’。

    腦海界麵中的字幕頓時出現變化：【您以確定對該係統的滿意度為：非常滿意。

    感謝您對本係統的評價，歡迎您下次再次使用，再見！】

    下一秒，光幕消失無蹤。

    五星好評，非常滿意。

    “謝謝。”看到五星好評，係統沉默了良久，道：“你是不是知道，選定評價後，我就可以離開了。”

    它也是剛剛得到信息，客戶評價完畢後，它隨時可以離開。

    “我不能確定，但，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

    “那你就不怕我不守信用，直接離開。”係統對餘慶的行為不太理解，前一刻還非常渴望他留下來，下一刻卻進行了相反的行動：“實際上，你可以等到臨終時，再做評價的。”

    餘慶惆悵的歎息一聲，抬頭望向空：“你不是，係統不會騙人嗎？我們已經約定好了的。再，如果你非常的排斥留下來，我就算強迫你留下來又有什用。那會讓我有種逼迫童工為我打工，不斷吸血的負罪感。那樣的話，就算是依靠著你成為人上人，我後半輩子也會活在愧疚之中。何必呢！”

    作為一個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熏陶下，成長起來的人，餘慶覺得他真心做不出這種限製他人自由逼迫他人不停付出的事情來，而且還要加上一個期限——他的有生之年。雖然，對方並不人類，是一個係統。

    更何況，係統也不一定會選擇立刻離開。

    他哈哈一笑，努力讓自己顯得豁達：“再了，我不是過嘛，我是一個誠實、善良、淳樸、豁達、開朗、體貼……”

    “你是一個好人。”係統打斷餘慶的話。這就是被信任的感覺嗎？沉甸甸的。它默默的想。

    嘎，好人？！餘慶被狠狠噎了一下，被發好人卡了！他的心提了起來。

    “那你現在要走嗎？”他輕聲的問道。

    係統：“係統從不會撒謊，我當然會遵守信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