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正需要一條這樣的狗,聰明認人,熟人不會下口,但很凶猛,有陌生人接近敢下死口。
得了憂鬱症不要緊,譚鵬慢慢調教就能好轉起來。
好吃好喝伺候著,果然一點點好轉起來。趨利避害本就是生物本能,馴化因子很強的犬類更是如此,一旦接受了譚鵬那他就是狗的新主人。
到了黃泥寨,譚鵬有了回家的感覺。
降大霧,迷迷茫茫。當內心安家落戶,曆史塵埃於靈魂最深處落定,這濃霧將回憶的高樓大廈畫麵鎖定,期間失去無數個清晨和夜晚。
譚鵬有時候都不願意承認,腦海在時空另一頭留下稀少而模糊的音容笑貌,才推測出原來三十年過得並不是那紮實。
虎頭感受到主人飄渺不定的情緒,沒有撒歡亂跑,亦步亦趨的跟著。
人和人、人和動物之間的感情,多年或許不如一日的例子太多,多到讓人發指。
緣分的奇妙連狗都能感受到,那孩子追趕不上的,譚鵬恣意一牽就牽在手。
走過田埂,路過桑樹,書院建築擋住虎頭視線,仿佛濃霧中突然生長出來的龐然之物。
彭嘴兒沒有跟著回去州城,他能把任何利於自己的地方當做家。
看到彭嘴兒,虎頭衝他齜牙,喉嚨顫動劃出波浪形的咆哮,讓彭嘴兒定在原地。
但是虎頭並沒有衝上去,它沒回頭,但是它在等譚鵬的命令。
“虎頭,上去聞一聞。”譚鵬拍拍虎頭的腦袋。
據人類最早期語言是用來傳播八卦的,文明在傳八卦中進展。譚鵬也認為,一個人想要得到什東西,溝通才是關鍵。短短時間內,虎頭或許聽不明白他的話中含義,但能聽懂語氣,能感受到他的動作。
虎頭低下頭跑幾步,到彭嘴兒的腳尖處停下,抬頭聞了聞,又跑回來。
彭嘴兒見過狗,卻沒見過一米高的大狗。
“哥哥,這狗可真神駿!”彭嘴兒誇讚道,仿佛想讓虎頭感受到他的善意。
神駿是用來形容千馬的,彭嘴兒卻用來形容狗。
譚鵬順著:“你識得它,它就神駿。你不識得它,它或許還不如一條土狗聽話。”
彭嘴兒肯定不識得,他聽吐蕃那邊有一種長毛大狗,凶橫愚鈍,腦袋能記住的人寥寥,這次見它它還不咬,下次見在沒防備的情況下被會撲倒。所以,見到這種體型的狗,他還是躲的遠點好。就接過譚鵬手中的大包裹,然後站在了譚鵬的另一頭。
“這幾日,書院有什事嗎?”譚鵬放任虎頭在周圍撒尿,轉頭問彭嘴兒。
“書院卻是無事,不過,有幾件關於哥哥的事。”彭嘴兒臉色略顯凝重。“鄰村那個李家大郎,他來尋哥哥,邀請哥哥去一個勞什子詩會。另外,外間有人傳言哥哥懂得點石成金,得仙人傳授種玉之術。”
彭嘴兒將大包裹放在桌子上,包子從間迎了出來。
“官人你回來了!”看見譚鵬,包子欣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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