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高作沒有,低作倒是一大堆,隻是不敢拿出來獻醜,在下就看看熱鬧就行。”譚鵬不應杜季的激將。
開啟嘲諷光環對他沒用,哥自帶免疫!
韓世忠終究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敢發誓,譚鵬絕逼是他見過的人當中最有意思,最合他胃口的一個。
杜季怒目而視:“譚兄也是讀書人,雖然隻考過了鄉試,可在下聽譚兄現在正教授鄉童,想必作一首詞不在話下吧。”
這話就有些逼迫過甚了,言下之意,你連一首詞都作不出來,一個剛過鄉試的讀書人,就敢出來授徒?不怕誤人子弟?
譚鵬聞言長歎一口氣:“唉,優秀之人,總易遭受誤解。想當年,家父家母讓在下讀書,讀了一個月,就去鄉試,結果輕易過了。於是就得了鬼才這個字。”
不久之前,你還自稱字奇才,現在改為鬼才,還是讀一個月書過鄉試。你敢不敢要點臉?
在座除了韓世忠外,所有人都在心破口大罵。
隻聽譚鵬繼續道:“後來父母早亡,別讀書,就連混口飯吃都難,沒辦法,識得幾個字,被鄉親們相邀教授幼童,實不得已為之,想在下那會連自己都是一個孩子呢。”
“沒想到,在下倒是有些教書的潛質,就這樣渾渾噩噩到了現在。曾經的鬼才,泯然眾人久矣!”
眼神飄忽的恰到好處,仿佛在極力的回憶,往事不堪回首;腦袋仰望的角度合乎一個有才華的書生落魄的無奈,讓人忍不住有賦詞一首的衝動。
並不是所有的書生都那不堪,至少讀書識字,可以查閱大量書籍,華夏傳承千年,經世之學是有的,自己不懂可以去學習。但眼前這些書生,讀書隻為高官厚祿,平日吟詩弄賦,偏還洋洋自得,於國無益,於民無益,真讓他們當了官也是昏官。
現在譚鵬覺得自己是在逗傻子玩呢!
“譚兄了這多,到底會不會作詞?如果不會,那在座諸位也不會強人所難。”杜季見他羅吧嗦一大通,卻一句沒扯到正點上,不由得怒了。
“今日主題是圍繞大宋連番得勝而來吧,既如此,在下若同那位杜兄一樣將以前所作拿出來,也未免有些不過去了。”譚鵬摩挲下巴胡茬道。
杜季一聽,這還了得,臉色漲紅辯解:“雖然不是今日所作,也是今日所作。那你倒是現在作一詞我看看?”
不作是不行了,別讓這些傻子傳臭了名聲對他的教育大業影響太大。於是他看了看那些書生,又看了看旁邊的韓世忠,一首詞就出現在腦海。
他記得的詩詞不多,每一首都是慷慨激昂,尤以戰爭和俠士題材居多,於是開口:“醉挑燈看劍,夢中吹角連營,八百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下事,贏得身前身後名。不教白發生!”
通篇他改了三個字,這首詞就合情合景,完全變成了他自己的詞了。夢回改夢中,連做夢都願征戰疆場。可憐改不教,由歎息惋惜轉為一腔熱血,別等生了白發老了再做這些事,符合年輕人的心態。
比起杜季那首詞,這首更通俗易懂,格外的豪邁,加上譚鵬略顯粗獷嘶啞的嗓音,聽的人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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