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到用時方恨少。
譚鵬發現有本事的讀書人有一種傲氣,他們恨不得將下書籍都裝到腦袋,講究的是臨場機變。可惜他不行,他忘性太大,腦子馬行空,對於知識也是拆東牆補西牆。
所以就要多讀書,反複讀書,不明白的事,要查找資料。
現在許多人還不懂得查找資料的好處,也沒機會查找資料,除非是看守皇家書庫的人。一般人家有一兩本書,都能當成傳家寶,一代代傳下去,希望通過這一兩本書讓家出個狀元。
梁成他們這些寨民,比起譚鵬還要不堪。
他們哪是來讀書的,分明是來找精神上的慰藉。
宋真宗: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車馬多如簇。
這些話太有蠱惑性了,毒害的是一個社會的風氣。
在梁成的老眼中,這些書就是糧食,是黃金,是漂亮婆娘。讀書做了官,要什有什,沐浴在熏人欲醉的燈光下看著書架上整齊碼放的書,打心眼是一種舒坦。
譚鵬善意提醒:“你們應該先識字,才能看得懂。”
沒人理會他,他的話在此時是一種煩人的聒噪,破壞了大家的氣氛……
第二,譚勃再次派人來,要邀請譚鵬前去州府一聚。譚鵬這次真的是丈二摸不著頭腦,很懷疑譚勃的動機。
他對那人道:“你回去轉告譚知府,就我有一好友即將從汴梁回來,會來探望我,等此事一了,便去鄭州一敘。”
這當然都是托詞。在不明了具體發生什事之前,他是不會貿然去知府衙門的,對那些虛堂懸鏡的衙門口他殊無好感。
不想,一句托詞成真,韓世忠真的從汴梁回來了。
隻是他的臉色不太好看,意氣消沉了些。看到書院的造型和玻璃門窗,他驚訝了一下,但粗人就是粗人,沒有過多的欣賞。
“不順利?”譚鵬叫包子拿來茶碗,斟了兩碗茶問道。
茶就是茶,沒有什肉蔻佐料,那玩意看著就不舒服,譚鵬絕對不喝的。他拿出來的是普通的花茶,在淘米上買的。
“原想一路護送高監軍,會被瞧上一眼也好,不成想那貨根本不拿正眼瞧人。而且這趟汴梁白跑了,誰也沒見著,使了些錢財,就連人家門房都難以打動。”韓世忠苦笑的道,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哥哥這茶卻是有些特殊,甘苦混合。”
也不知道的是茶,還是他的心境。
“茉莉花和茶一起炒製的,這是我發明的獨特喝法。”譚鵬問道:“高監軍是誰?”
“高俅啊!就是那個靠著阿諛奉承上位的。”對於高俅,韓世忠沒一絲恭敬,話話外都透露著不屑。
原來是高俅老兒,久仰大名啊!
難怪韓世忠話充滿怨氣,他這個真刀真槍拚出軍功的沒被承認,高俅一個混資曆的,卻眼見著就要高升,換誰心也不會平衡,譚鵬能理解。
韓世忠意猶未盡,繼續道:“哥哥你不知道,那一戰我等打的昏地暗,戰後就連羌人王子臧征仆哥都投降了。我身創五刀,臂中一矢,好在命大,竟然都是皮外傷。將士用命,眾皆不畏死,那是用血和人命填出來的勝利,他高俅坐在大軍後麵,動動筆杆子就拿到偌大的功勞,哥哥你這公平嗎?”
正著,遠處一隊人圍著寨子整齊劃一的跑著步,最前麵的人口中吹著哨子,隊伍的邁步節奏完全跟著哨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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