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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像在見到時夏之後也是一怔。兩個人看著對方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怎在這?”
“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宗像往前跨了一步走進了倉庫然後隨手關上了門,“你是怎找到這來的?”
時夏用手指搔著劉海回答道:“就是之前被大少爺的粉絲圍追堵截的時候在學院島到處瞎逛就發現了。”
宗像輕笑著打趣她:“那你還真是能發現呢。”
“誇我?”時夏歪著腦袋。
宗像斜睨著她:“你說呢?”
“那就是誇我。”時夏認真地說道,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來肯定自己的說法。
宗像不禁失笑,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被時夏噎的說不出話來了。
“啊,理事長先生,這個倉庫一直在這嗎?為什都沒有被處理掉?”時夏不解地問道。學院島到處都是高大上的建築,當她找到這個破舊的倉庫時還驚訝了好半天呢。
宗像往前走了幾步,時夏就跟在他身後,看著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在堆積的體育器材上撫摸了幾下,然後平淡地對她說:“被遺忘了而已。”
“好可憐。”時夏說著,臉上也浮現出幾分同情。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指著屋頂那個破洞好奇地問,“那個洞是怎來的呢?”
“嗯?”宗像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隨機笑著解釋,“有人從天上掉下來,砸壞了。”
“臥槽……”時夏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洞,“那個人還活著嗎?”居然把天花板砸出洞來了,不知道該心疼人還是該心疼天花板呢。
“活著。”而且就在你們班。想起伊佐那社曾經的飛翔實驗,宗像就想笑。
“沒殘疾嗎?”時夏憂心忡忡地問道。
“沒有。”宗像有問必答,但是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啊……”時夏不知道自己為什突然舒了口氣。麵對宗像質疑的眼神,她抓了抓頭發訕笑著說,“那就好,哈哈。啊對了,理事長先生,你怎突然想到來這了?”
“想來就來了。”宗像淡然說道,隨機又問時夏,“你呢?這個時間應該是晚餐時間吧?你不是下午還跑了三千米嗎?不需要補充體力嗎?”
“有心事,這沒有人,所以我先跑過來冷靜冷靜。”時夏誠懇地說道。
竟然跟他一樣。宗像不由得瞥了時夏一眼。他狀似隨意地問:“小小年紀,你能有什心事?”不等時夏回答,他就恍然道,“是為了下午那件事?”
“恩。”時夏老老實實地點頭,“好心疼小黃,磕成那樣一定很疼。”
“所以你就想揍肇事者?”宗像挑了挑眉,“你還真不愧是辰也的妹妹。”
“我驕傲!”時夏邊說著邊揚了揚頭,臉上的小表情還真挺驕傲的,但很快她又垂下頭去,“但是尊跟我說,有的問題打架是不能解決的。”
宗像覺得這句話從周防嘴說出來也真是嘲諷值max。然後他就聽到時夏小聲說:“其實,不光是因為這個啦,今天下午理事長先生你訓我的時候,我也是很生氣的。”
“哦呀?”宗像挑眉,原來她真的在生他的氣呢。
“理事長先生是我尊敬的人,所以被訓的時候確實很難過,但是啊,我當時的舉動確實很不對,理事長先生您那說我也是正常的。對不起理事長先生,我差點就違反校紀了。”說著,時夏就朝著宗像鞠了一躬。
宗像沒想到時夏會突然認錯,心不由得湧上了一股複雜的情緒。但是時夏的語氣很誠懇,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坦然,宗像的表情也一下子放鬆下來。他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時夏的腦袋,語氣溫和地對她說:“沒關係。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
時夏把手放在宗像剛剛在她腦袋上揉過的位置,然後嘿嘿地傻笑起來。她挺直了脊背,對著宗像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一雙靛藍色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
被時夏的笑容感染,宗像的表情也柔和了幾分。他抬腕看了眼時間,然後對時夏說:“時間不早了,快去吃晚飯吧。”
“恩!”時夏用力點了下頭,跟宗像道別之後就往門外走,結果剛開門出去,她就又縮了回來,然後在宗像不解的眼神中訕訕地問他,“理事長先生,您有手電筒嗎?”
“手電筒?”宗像不解地問,“你要手電筒做什?”
“恩……”時夏左顧右盼,最後撓著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怕黑……”這種借口說出來簡直丟死人了,這大的人了還怕黑,誰會信啊!但她就是怕黑嘛,有人陪著還好,一個人讓她走夜路還不如讓她死。更讓她絕望的是,她手機還丟在紫原那了。因為倉庫的光線本身就比較暗,所以進門的時候時夏直接就開了燈,現在開了門才知道原來外麵已經天黑了。
果然,宗像用不相信的眼神打量著她,最後時夏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對他說:“是真的,騙人是小狗!不信回頭你可以去問辰也!”
宗像依舊默不作聲地看著時夏,直到她準備放棄一臉視死如歸地盯著門把手,突然,宗像的手出現在她的視線內放在了門把手上,耳邊是他低沉的聲音:“走吧。”
時夏的眸子瞬間亮了。
十月中旬的天氣晝夜溫差大,白天還豔陽高照,晚上就涼風習習,跟在宗像身後的時夏深沉地說:“我覺得,我現在一定很甜。”
“為什?”宗像隨口問道。
“因為……阿嚏!”時夏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之後悶悶地回答,“晝夜溫差大。”她身上還穿著白天比賽時穿的短褲短袖,這會兒已經開始覺得有點冷了。
一直走在前麵的宗像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還在揉鼻子的時夏,他歎了口氣,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遞給了時夏,有些無奈地說:“果然還是小孩子。”
“理事長先生,你的口氣好像我爸爸。”時夏非常認真地吐槽道。
“是誇獎?”宗像學著時夏的語氣挑眉問道。
“你說呢?”時夏狡猾地反問。
宗像沒說話,隻是走到了時夏麵前,將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噗通——
時夏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劇烈跳動了一下,接著,耳膜就被“咚咚”的心跳聲震得發脹。她呆呆地看著宗像,但是因為身高差的原因,一動不動的她視線範圍內隻能看到他那條深灰色條紋的領帶。身體被溫暖地包裹住,時夏沒意識到自己的麵部表情也一下子放鬆了不少,隻是怔怔地出著神,連宗像叫她的名字都沒聽到。
宗像的心情有點複雜。他這個花美男站在時夏麵前,她居然都能這忘我地走神,眼還有沒有他這個理事長了?
“森?”沒理他。
“森!”
“啊——”時夏終於抬起頭,大眼睛一片茫然,“怎啦?”
“……想什呢?”宗像皺了皺眉,眼神似是不滿。
“想……”聽到自己的聲音,時夏像是回過神來一樣,連忙捂住了嘴,把“上你”兩個字咽了回去,腦筋一轉,迅速想了個別的理由,“在想晚飯吃什……啊——壞了,我的東西都在敦敦那,我沒帶錢!”
宗像的後腦勺劃過一條黑線。
時夏幹笑了兩聲,最後一擊掌,對宗像說:“拜托啦,理事長先生!”
時夏跟在宗像身後走進餐廳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餐廳空蕩蕩的已經沒什人了。
“好像也沒有什好吃的了。”時夏抿了抿唇,語氣有些沮喪。她想吃蟹黃包壽司卷炸小肉丸,不過看起來好像都沒有了的樣子。那她要吃什?
徘徊不定之間,時夏聽到了紫原的聲音:“時夏妞——”
時夏詫異地轉身,就看到紫原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正在朝她招手。除了紫原之外,桃井她們也都在,還有冰室。
冰室在看到時夏和宗像一起出現的時候,撲克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時夏拽了拽還在糾結晚飯吃什的宗像,伸手指了指紫原他們:“辰也在那。”
兩個人一起走了過去,桃井他們看到宗像之後都慌忙站了起來對他鞠躬行禮。宗像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跟冰室打了個招呼。
紫原很不滿地抱怨道:“時夏妞,你去洗手間去了好久誒,餐廳都要關門了。”
“誰跟你說我去洗手間了?我可沒說!”時夏覺得自己很冤枉。
紫原立馬出賣了桃井:“月亮妞說的。”
桃井恨不得手上能有把刀,讓她可以對紫原來一個三段斬。
冰室翹著二郎腿微笑著說:“那你說,你去哪兒了?”
時夏一本正經地回答:“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
冰室覺得很心塞,他的寶貝妹妹居然有秘密不告訴他了,他是不是要失寵了?視線落在時夏身上穿著的宗像的外套,冰室已經腦補了“自己的表妹和自己的哥們兒勾搭上”這種老套的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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