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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法克蜜的眉心間射出一道念力劍氣,急劇膨脹為一個栲栳大小的符籙,蓋章也似敲在近在咫尺的法克米身上。
然後,她們倆就跟中了定身法一樣,變成了一動不動的望夫石。
兩邊的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懵比,不是因為她們倆又打了起來——這一點沒什好意外的——而是法克米竟然被法克蜜的秘劍符給定住了!
在妖族的圈子,四品妖怪一向被尊稱為‘妖皇’,這種超凡存在,怎會被一個人類煉氣修士輕而易舉的魘住?
魔笳山掌門人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連揉了好幾次眼睛,一張大嘴咧得有如蛤蟆精附體。
白潔三藏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一百單八種秘劍頭到底哪一種秘劍的念力版本具備如此逆天的能耐!
就算金丹修士的圓光初擁‘法則封印’,也不應該鎮壓得住法克米才對啊!
金剛三藏忙不迭的伸出手在兩個雕像也似的女修眼前晃了一晃,發現毫無反應,頓時大喜過望。
我去!我們家的頭號佛苗種子這生猛嗎?一道秘劍符就能封住四品大妖?雖然武媚妢現在也沒法動彈了,但隻要給她配一個專門補刀的打手,今後用這招對付那些實力豪橫的妖怪,豈不跟殺雞屠狗一般輕易?
他能想到的,別人自然也能想到,八師祖惠比香忍不住質問蜜野悉:“本家住持,這到底是怎回事?難道……”
“我也是今早給她檢查功課時,才知道法克蜜的武道境界還有這個能耐!”蜜野悉長老麵露微笑,一臉愛憐的看著武媚妢的錐子下巴,越看越覺得順眼:“八師祖不必擔心,法克蜜不過是將法克米的元神拽進了她的秘劍領域,小孩子嘛,鬧完了就會蘇醒過來的。”
惠比香一陣惡寒,法克蜜現在對法克米做的事兒,好像也能對他這樣的元嬰修士照做不誤啊!
“一個小小的劍豪,能把我們家法克米強行拉進她的精神世界?”白潔三藏的兩隻眼睛瞪得如同蜣螂看見了新鮮滾燙的牛糞:“怎可能!這,這,這跟強行奪舍有什區別?”
“誰告訴你她是劍豪了?”蜜野悉麵無表情,但語氣卻很凡爾賽:“法克蜜是比揭諦武聖還要高出一個武道境界的慧劍菩薩!”
“比揭諦武聖還要高出一個武道境界?慧劍菩薩?”白潔三藏臉色大變。
不管任何境界,修煉到極致都是很可怕的。神識境界如此,肉身境界如此,法術境界如此,武道境界也是如此。
劍豪可以劍氣外放,妙用無窮;隻要自身擁有的超凡能量,都能裝進秘劍使用。
揭諦武聖可以觀想劍氣,念及劍及;還能將內力同步兌換成體內任何一種超凡能量。
慧劍菩薩的咖位既然高過武聖,必然有它的獨到之處,除了眼前這個能力,肯定還有其他名堂!
白潔三藏心中的妒火差點煮熟了五髒六腑,摩訶無量宮到底走了什狗屎運,竟然培養出這一個曠世武神?
要知道,修真界從古至今都隻有劍豪問世,連揭諦武聖都未誕生過!
“八師祖,您就不管管這事兒嗎?”白潔三藏可憐巴巴的看住了惠比香,他已經覺察出不對勁了,如果真如蜜野悉所言,法克米的元神已經被武媚妢拽進了她的那個勞什子秘劍領域,那兩人現在就是以元神狀態進行較量。
元神隻有念力,無法動用真元,法克米根本用不了法術,十停的本領等於去掉了九停。
反觀法克蜜,她的秘劍卻可以照用不誤,因為秘劍是一個筐,什都能往裝。
四品妖皇又如何?人家壓根不跟你玩法術。
如果一著不慎,法克米的元神被對方的秘劍擊碎,再強大的肉身,再牛掰的天賦法術,都會變成笑話,天大的笑話!
“放寬心。”蜜野悉長老不待八師祖開口,搶先給了白潔三藏一個保證:“如果法克米有元神受創的跡象,我一定會出手相助!兩派聯姻在即,本座豈能讓新娘子出什意外?”
說來說去,你還是想看我們吃癟。白潔三藏心中大恨,蜜野悉,我隻是求穩,你以為我是怕了嗎?這次到底是誰吃癟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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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恍惚,法克米赫然發現,自己已身處一個清澈晶瑩的淨琉璃世界。
俯仰之間,無天無地;極目而眺,無遠弗屆。
這個沒有任何色彩的黑白世界,隻有她,和站在她對麵的錐子臉。
武媚妢的俏臉滿是尷尬。更新最快奇奇 https:///
這個禽妖在元神狀態下竟然還能維持身披銀黑色羽衣的人形狀態!
要知道,妖族在元神狀態下一般都會暴露被毛戴角的真身原形,唯有精神力強到爆表的妖修,靈鏡無垢,道心堅固,方能將皮毛鱗甲幻化為衣裳,繼續保持住人形。不過讓武媚妢感到無法理解的是,法克米胸前那對碩大渾圓又不失美感的凶器,明明大部分都被銀色鳥羽包裹住了,為啥偏偏要露出一條肉致致的溝?
是尺寸實在太大,遮掩不住?還是故意為之?
“你竟然把我的元神拉進了你的識海?”法克米掃視了一下周圍,臉上並無半點驚慌的神色,反而有些輕蔑之意:“也不知道摩訶無量宮到底怎教育新苗的,你的靈台也未免太過簡陋了吧,萬法唯識,難道你連幻化一個好點的環境都不會嗎?”
“沒問題,死囚的最後一個請求,我必須予以滿足。”武媚妢心暗暗好笑,這哪是我的靈台世界,不過你要這認為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在這個秘劍領域,我的確可以利用心靈力量隨意改造環境——如果換成自家的識海,反而沒這份能耐。
她抬手按住了太陽穴,另外一隻手輕輕一抹,這個淨琉璃世界如同焚燒的畫卷,立刻重新換上了另外一種底色。
兩人身處之地,變成了兩幢棋館夾立的巷道,細雨如絲飄落,長亭中還擺著一局黑白縱橫的殘棋。
簷頭的雨水就像情人離別的淚,不斷滴落在石板小路上,敲打出令人心碎的琮琮聲。
武媚妢想了想,揮手又是一抹,空中響起了古琴的彈奏聲,仿佛傾述著高山流水知音難覓。
法克米點頭讚許:“很好,這才像是個值得拚命一戰的地方。”
“沒錯,這確實是個值得拚命一戰的地方。”武媚妢同意她的看法,這個意念幻化出來的環境,正是她在襄陽與心魔最終決鬥的所在。
“開打之前,俺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法克米等到對方首肯之後,方才繼續問道:“你為什要嫉妒我?我覺得以你的驕傲,不至於嫉妒一個妖修的身材吧?”
武媚妢沉默了一下,讓她換一個問題。
“好吧,那我想問一問,剛剛你釋放的劍氣符籙是什秘劍?世上怎會有如此詭異的秘劍?”
“不是秘劍,這是我覺醒了第八神識阿梨耶識,心與神合,人與道合的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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