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兆元很閑,應該說是很悠閑,白小歡那期節目登上電視的那天,他特意早早就坐在電視機前等著。
白家的電視那是真的大,幾乎占了整個牆壁,莊園的眾保鏢小夥子們也跑來圍觀,把碩大的客廳擠的嚴嚴實實。
“哇,我們家大小姐居然要上電視了誒,真是不敢相信。”
“你什意思?小心馬叔聽見揍死你。”
“我哪有什意思,就是單純的驚訝好不好,你看董事長不也沒說什。”
被點到名的白兆元好脾氣的回頭笑笑,這些小夥子雖說是白家的保鏢,但幾乎都是他看著長大的,除卻身份,都是他的晚輩。
站在最前麵的景堯立馬回身瞪了眼廢話老多的兩個人,“給我安靜。”
兩人趕緊閉嘴,其他人低頭偷笑。
不一會,節目開始了,然而人們首先看到的卻是白小歡對麵的主持人。
“這人,好像見過啊。”有人遲疑的說。
“蠢死了,不就是大小姐那個前男友。”
“什前男友,你欠揍啊,那個騙子也配?”
白兆元那次跟花雲清見麵時,他們當中的一部分人也在場,自然與花雲清是見過的。
白小歡回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他們的討論。
“你們都圍在這幹嘛呢?”她當做什都沒聽到。
白兆元背對著她,即便聽見她聲音也沒回頭,氣氛壓抑。
景堯喝了一聲,帶著眾人匆匆離開。
“你怎又和那個癟三碰上了?”
白小歡差點笑出聲,“什癟三不癟三的,叫他名字好。”
“你還想著他??”白兆元瞪著眼,那模樣就像如果白小歡有一點苗頭就氣炸了似得。
“沒沒沒沒,怎可能。”白小歡趕緊安撫自己的父親。
“他怎跑到這來了,待會我就把他弄走,免得看的心煩。”
“爸!”白小歡不讚同的喊他一聲。
“不過一個陌生人,至於。”隨即,她淡淡的說。
白兆元一怔,看著女兒,慢慢的氣就消了。
他沒想到女兒看的比他透,是啊,一個無需在意的陌生人而已。
他摸了摸她的頭,“閨女長大了……”
他既欣慰又不舍,那眼神看的白小歡心難受,她抱住爸爸的手臂,“我長得再大也是你女兒啊。”
白兆元笑的臉上浮起皺紋,拍拍她的手,連連應聲。
當晚,他連夜出了白家莊園,大概半小時才回來,腳底上還粘了泥。
白小歡疑惑不已,就去問了景堯。
“我爸剛才去哪了?”
“董事長去看夫人了。”景堯壓低了聲音對她說。
母親臨去前因為怨恨父親,曾說過不要在家設她的靈堂。
除了忌日白小歡平時很少會去瞧母親,倒沒想到父親是常常去的。
她突然想起自己二十四歲生日的那天,那天她從拍賣場回來,陳姨說父親早早就進了房到現在都沒出來,陳姨當時的表情很擔心,說是父親看起來有點不對勁,她便上樓去敲門,父親良久才給她開門,那時候她就覺得父親眼眶有些紅,隻是沒想那多,現在再想想,那天父親沒有陪她一起過生日,大概也是去看望母親了吧。
或許,父親並沒有母親想的那樣一點都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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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高級公寓內,傅瑾玨正在客廳看報紙,芙蕖就坐在他身旁仔仔細細的剝橘子,然後一瓣一瓣的喂給他吃。
傅瑾玨微微側開臉,躲開她的喂食,“你若是無聊就去看電視。”
他翻了頁報紙,淡淡的說。
芙蕖似有些受傷,坐在那愣了半天。
見傅瑾玨是真不理她,她才慢吞吞的跑去看電視。
恰好轉到白小歡那個台。
聽到熟悉的聲音,傅瑾玨怔了怔,從報紙上抬起頭。
芙蕖看到那個女人就下意識的要轉台。
“別動。”
不過兩個字讓她整個人都僵硬下來,握著遙控器的手慢慢捏緊。
氣氛沉默著,隻有電視機白小歡的聲音,輕輕淺淺的傳進傅瑾玨的耳中。
她的笑,她說話的語氣,還有她眼神中偶爾調皮偶爾靦腆偶爾又堅毅的神情。
“聽說你們中誠才跟國家簽訂了特種兵培訓合約,這是真的嗎?”
鏡頭轉向說話的男人,當看見那主持人是誰,傅瑾玨瞬間皺起眉。
“嗯,是的,三年。”
“聽說你當時一力促成此事,第二天就簽了合約,據說還是無條件的,哇,當時這件事在商界可謂是轟動一時啊。”
白小歡端莊大方的坐著,聞言不驕不躁,笑的清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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