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夜淩澤，無殤轉回了頭。

    “你實話，我不怪你！”夜淩澤繼續著。

    “主子。”無殤頓了頓，“其實千年前我之所以選擇跟隨你，很大的程度上是因為公主！”

    一句公主，思緒似乎回到了千年前，這個稱呼，退出他們生活已經很久了。

    “你們之間不能是誰虧欠了誰，過去的事這複雜，誰又得清呢？我作為公主的貼身護衛，比你陪在她身邊的時間還要長，同時我是看著她一步一步由真少女到城府深深。我很心疼她，同時我也對荼靡保護了起來。你們一個是靈界公主，一個是靈界影衛頭領，但一個被自己父親要求修習魅術，一個因為任務必須周旋於各種各界的人身邊。你們都很懂得如何玩弄人心，這也是你們最喜歡的手段，剛開始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般配極了，你們太像了……”無殤訴著別人的往事。

    夜淩澤看著前方，靜靜聽著。

    “那段時間，你們一直都在互相折磨，那時候，我很恨你。”無殤很嚴肅。

    夜淩澤低頭苦笑。

    “直到後來，大戰結束，你不惜損耗修為也要留住公主，在她決裂的態度後還能等她千年，我才明白，自己究竟輸在了哪……”無殤也苦笑著。

    “那你服嗎？”夜淩澤問，唇角卻是勾起邪魅的弧度。

    無殤璀璨一笑，搭著夜淩澤的肩膀，“我哪敢不服啊？頭兒！”

    “這世界太複雜了，我們都忘了當初的模樣了！”

    無殤感歎著，遠處的荼靡卻是在冰上摔了個大跟鬥，無殤噗呲笑出聲，卻也是不自主走近……

    轉瞬幾日過去了，慕清等人已經下山有一段路程，走至了一方鎮。

    幾人因為風雪交加，前方道路阻攔，無奈隻好投宿一村莊。

    “寒地凍的，來喝口熱湯吧！”憨厚的老大娘捧著湯水走進來。

    張子寒一聽到有吃的立馬跳到桌子旁坐下，老大娘見了笑眯了眼。

    慕清和安娉婷也過來坐下。

    清湯寡水，隻有幾片菜葉，但在這樣大雪封路的日子，卻是奢侈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