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赤坐在一家茶館,細細的品嚐新到的西湖龍井。“老板,茶不錯。”
老板衝孤赤咧嘴一笑,“那是,我這茶,好喝的打緊呢!”
若這店有什常客,大概就是孤赤了。老板一邊招呼路人來店喝茶,一邊悄悄打量著坐在椅子上的紅衣女子——孤赤。老板悄悄搖搖頭,這姑娘美是美,堪稱絕色,但是……這皮膚也太過蒼白了吧,比其他人都要顯的白上五六分。連滿月樓的花魁輕由都沒有她白,更都沒有她美。
孤赤長睫輕動,“老板,這城,怕是又出了什新鮮事吧。”
茶館老板看了看外麵一家正在辦喪事的李府,點點頭,道:“確實,姑娘怕是聽了吧,李大人的二兒媳婦兒死了!這不,正忙著辦喪事呢!”孤赤往外麵看了一眼,輕輕道:“哦?好好的怎就死了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老板沏了一杯茶後,又對孤赤:“好像是病死的吧。大家都這傳。”
孤赤放下茶杯,拿上那把赤紅色傘,隨手給了那老板一塊兒碎銀子,“老板,我就先走了。”然後輕輕勾了一下嘴角,“這種熱鬧,我怎能不湊。”
老板盯著孤赤打著紅傘的背影望了好一會兒,才喃喃自語道:“真是個奇怪的女娃兒。”隨後便繼續忙了。
李府——
孤赤站在人群之間,看著一個雕工、做工皆很好的棺材慢慢的被抬出李府,二兒媳婦曾嫦西的娘親趙氏早已哭得把臉上的胭脂都哭花了。眼淚止不住的一滴接著一滴的往下流,時不時的還咳嗽幾聲。
孤赤詭異的笑著,因為他們都看不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粉衣女人瞪著大大的眼睛,狠狠的掐著趙氏。“有意思……”孤赤話音剛落,就見那女人轉過頭,瞪著她看,“你看得見我?!你有陰陽眼?!”女人聲音十分尖銳,但是孤赤確不但一點都不覺得刺耳,反而還有點覺得聽慣了。她輕輕搖了搖頭,把食指放在嘴邊,“虛——你是殺不死她的。你一個鬼魂,沒有肉體,又怎樣能掐死一個大活人?別傻了,快去投胎吧。”
女人瘋了一般過來,“我知道你可以幫我!你也絕對不是隻有陰陽眼那簡單!求求你幫我!幫幫我!我死的真的好冤啊!”
“哦?你不是病死的嗎?”孤赤一個莞爾,輕輕笑道。女人剛要開口,孤赤便打斷了她,“如果這個世界上所有有冤屈的鬼魂的忙我都幫的話,那,我早就累死了。”女人望著孤赤,兩行血淚從眼眶流出,“那你……可不可以幫我殺了李爾秋?”
孤赤輕輕笑出了聲,“不能。”舉步輕移,末了,轉過頭來,“我沒有幫你的理由,因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女人愣了愣,不語。
最後,孤赤聽見那女人緩緩了五個字:“……我是曾嫦西。”孤赤勾唇一笑,……有趣。
次日,孤赤還是到了李府。至於名頭,就是是曾嫦西的朋友,不過有一段時日沒有見麵了,一回來,就發現已經去了。李府的人也不知道怎回事,都沒有察覺她不是曾嫦西的朋友,還熱情的叫她進屋嘮家常。
李老爺盯著孤赤看了一會兒,望了望大夫人,又盯著孤赤看,“孤姑娘是哪人?”孤赤飲了一口茶,道:“間(監)陰人。”李老爺點點頭。
大少爺李爾春色眯眯地盯著她,“間陰人。間陰哪的?孤姑娘啊,為什本公子不知道有你這一號美人啊!”孤赤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對李爾春:“間陰獄地人。我這個月月初才來的京城,之前都在西方一個國家辦事。”
大夫人佯裝微怒的訓斥了李爾春幾句,便見二少爺、三少爺與四少爺來了,客道了兩句之後,孤赤問:“怎沒有見到三少奶奶?”
三少爺李爾秋笑了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孤赤,“病了!在房呢!”孤赤點點頭,“李老爺您真真是有福氣,當年的“嫦娥姐妹”,竟都成了您老的兒媳婦。”四少爺李爾冬隻有十六七歲,十分的童言無忌,針對著“嫦娥姐妹”這四個字,給予出了評論,“哪有啊!我覺得二嫂和三嫂加起來都沒有姐姐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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