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赤和孟薑又聊了一會兒,晚上,孟薑便到孤赤的家去睡。
孤赤家也算不錯,雕梁畫棟的,卻又樸實無華。
孟薑和孤赤聊了一路,到了孤赤的家,發現她家竟沒有牌匾。孟薑便問孤赤為什不掛牌匾,孤赤莞爾一笑,半開玩笑般的告訴她:在凡間,隻有男人的府寓才可以掛牌匾,像什李府啊王府啊趙府什的。她一個未嫁姑娘,家也沒有男丁,是不可以掛牌匾的。
孟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臉上雖看不出什,但內心確暗暗腹誹:定這些規矩的人真是神經病,到時候他肯定喝不了迷魂湯,投不了胎,隻能下地獄了。
進了屋,孟薑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差點忘了,“姑姑,奴有一事要。”
孤赤拿了一顆盤子麵的葡萄,放進嘴,應道:“什事?。”
“奴今日給那女孩送重生娃娃時,發現她印堂發黑,實有血光之災。姑姑,現在應當怎辦?”
孤赤看了孟薑一眼,“坐。”孟薑乖乖坐下後,孤赤又緩緩開口:“我知道。”孟薑吃驚地看著孤赤,“您知道?”孤赤拿了一串兒葡萄給孟薑,又用帕子擦了擦微微有些水的白皙的手,“我不僅知道她有血光之災,我還知道,她的血光之災就在今日。”
孟薑欲言又止,把手中的葡萄放下,低眸思索。
“我們不能幫她。我們如果幫了她,那她以後的命運便會改寫。”
孟薑搖搖頭,“不,我沒有那熱心腸,也沒有想過要幫她。我隻是在想,您為什要送她重生娃娃。今日之災不算大災,不至於斃命,那您送她重生娃娃做甚?”
孤赤勾了勾唇,答非所問道:“我也沒有那熱心腸。”孟薑疑惑地抬頭,“那您……?”
“我幫她的目的隻有一個——不讓她帶著怨恨去死。”
不讓她帶著怨恨去死?什意思?孟薑還是不明白,對於孤赤,她有太多太多的不明白。
孤赤斟了一杯茶,淡然一笑,“我算過,如果她帶著怨恨去死,那,她的鬼魂便會危害凡間一百年。”淺淺飲了一口茶,“我雖然談不上有多愛這個世界,但是,這個世界遇到危險,我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因為,他是那地愛著這個世界……因為自己愛他,所以也漸漸得愛上了他所愛的這個世界。
孟薑不解,“那您打一聲招呼別讓她轉世不就得了。”
孤赤緩緩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即使會危害四方的人也有。沒有人可以剝奪他們的生死,即使是我也沒有權利剝奪。”
孟薑不語,但是此刻的心情確極為複雜。
滿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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