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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鈴一路上也不著急,倒是有些遊山玩水的意思,到了一處便停下來嚐嚐美食,看看風景,這一走,就走了兩個月。馬車顛簸,一路也是相當消耗體力的。
不過,比起在皇宮的日子,算是愜意自由許多。
金鈴打了個盹,醒來的時候,仍然倦極地半合著雙眼,纖手一挑,撩開簾子,問著外麵的馬夫:“還有多久才入京城?”
“不遠了,應該能在天黑之前趕到,姑娘放心。”
金鈴唇角一勾,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慢慢放下簾子,坐了一會,無聊得緊,便進了隨身空間。呈放射性擺放著的書架中間放著一張圓木桌,上麵擺著幾本還沒讀完的書,雖然這個空間現在屬於晚上時間,但是這個房間有個古怪的地方,即使包圍在黑暗中也會發光,所以不存在看不清的問題。
為了不再被人嘲笑沒有知識,這多年,金鈴都沒有放棄讀書,雖然她在這方麵算不上聰明,但是努力還是有些成果的,大部分的字她大都認得,《詩經》、《老子》,還讀了不少唐詩,雖然她不會像那些文人一樣提筆作詩,但是背些出來還是可以的。在書法方麵,她也找了一些名人的字帖過來學習,雖然算不上出彩,但至少端正工麗。現在的姚金玲,不再是以前那個胸無點墨,連個字都認不得的小宮女了,她要讓別人看看全新的自己,這種心情迫不及待起來。
馬車果然趕在了天黑之前進了城,最終在一家客棧前停了下來。
金鈴一下馬車就有些激動地環顧四周,十多年過去了,京城變了許多,一股陌生的氣息撲麵而來,卻讓她悸動不已。
“姑娘,邊請。”眼尖的小二連忙走了上來,招呼著。
“給我準備一間上等客房。還有,把店的招牌菜每樣一份送到我房間來。”金鈴頗有貴家小姐的氣度,語氣絲毫不拖泥帶水。
“小的明白。”
金鈴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遞給車夫,說道:“這是給你的車錢。”
“姑娘給多了。”那人數了數,老實地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金鈴說道。
“那些是賞你的。”金鈴說完,攏了下衣襟,轉過身去,跟著小二哥走進了客棧,隨著他進了自己的房間,把包袱往床上一扔,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
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金鈴摸了摸,苦著臉等著小二把吃的送過來。趴在床上許久,也不見有人來的模樣。金鈴不耐煩地走出房間,正準備下樓去質問的時候,肩膀被人輕輕地擦了一下。
金鈴滿臉不悅,剛剛抬起頭來,便聽到那人開口:“真對不起,姑娘,在下沒有注意到姑娘從房間出來。”
男子聲音溫潤,不溫不火,帶著一股清冽的氣質,有點長安城外人的口音。那張臉湊得很近,雖然笑容清淡溫和,卻有股逼仄的氣息,讓人感到有些壓迫。
“姑娘,你怎了?”那人的臉湊得更近些了,熱氣輕輕在金鈴臉頰上,有些發癢。
金鈴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臉上已經紅透,沒好氣地應了一聲:“我沒事。”
“姑娘沒事便好。”那人薄唇一抿,笑得無害,倒是沒有一點作弄的意思。
這時,一個佩劍的精壯男子從後麵走了上來,麵無表情地低下頭來,聲音低沉,小聲道:“公子,已經打點妥當。”
素衣公子左手一抬,示意他不必多言,便提步往前走去。
金鈴總覺得那人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回過頭去,偷偷地打量一下,見他一身華服,青絲玉冠,氣質非凡,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且還有佩劍的下人隨從著。
這想著,耳邊傳來小二抱歉的聲音:“真對不起,姑娘,有些事情耽擱了,真是抱歉。”
“我快餓死了,還不快端進去。”金鈴端了一下架子,一想到剛才居然被那人的聲音和容貌吸引了一下,就覺得甚是丟人,她晃了晃腦袋,全神貫注地盯著美食,把那神秘公子的事情扔到一邊。
“姑娘請慢用。”小二哥把菜都上齊了,便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酒足飯飽之後,金鈴又吩咐人打了熱水,自己又進了空間,把準備好的花瓣拿了出來,頗有情調地在水麵上鋪了一層。
因為舟車勞頓,這一晚上睡得特別好。梳洗了一番之後,出了房間,準備下樓吃點東西,下樓梯的時候,卻見到一個有些麵熟的男人。那人沒有胡子,一身便服,臉色凝重嚴肅。金鈴總覺得有些熟悉,卻怎也想不起來,直到走到最後一個台階的時候,她才想起那人——
的確是馬元贄身邊的小太監。
怎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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