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湊巧,迪安剛要出門,杜凱那兒打來個求救電話。
說得很急:“店出了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解決。”
迪安:“什事?”
急急忙忙解釋了一通,關係到進貨渠道,問題還不小,供貨商正在韓一川的店大吵大鬧,幾個員工都做不了主。
迪安又問:“你們老板呢?”
“他說心情不好不想管!”杜凱提到韓一川就崩潰,“不管後天就沒貨賣了!現在店也沒法營業!”
“別急,我想想辦法。”說完又去和萬睿方打招呼,“寶貝店出了急事,我去幫忙解決,你幫我看著一川,一有異動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好。”
迪安急匆匆往炸雞店趕,心七上八下總不放心,糟糕的預感讓他又打了個電話給杜凱,直到杜凱答應去韓一川家門口守著,迪安才稍稍安心。
杜凱接到迪安的電話,攔了輛出租車往韓一川家飛奔而去,走到韓一川家門口就“叮咚叮咚叮咚”死命按門鈴。
沒人應。房一點聲響都沒有。
杜凱趕忙電話聯係韓一川,不接。
再撥,不接。
繼續撥,無人應答。
杜凱心焦急,暗道不妙,撥了五六通電話,在快要放棄時,電話通了,杜凱一聲急吼:“老板你在哪兒?”
那邊的聲音有些啞,語調精神得過分,宛若硬生生擠出來的:“喲吉祥物!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這關心我難道是想和我約炮?”
和平常一樣沒個正經的回複,今天聽起來卻叫杜凱慌得發顫,果不其然,下一句話便讓他血色盡失。
韓一川:“吉祥物啊,你覺得我那炸雞店,你一個人管得過來嗎?”
“老板你什意思?”
“送你了,好好珍惜。”
杜凱如遭雷擊:“老板!喂?喂喂?”
“嘟--”電話斷了!
再撥,關機。
事態不妙,老板這是要走?!
被韓一川嚇得心驚的杜凱砰砰砰敲響隔壁的房間,應門的正是熱心大媽。
“阿姨,韓一川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大媽擺擺手:“伐曉得哦,他說心情不好去旅遊,就急匆匆走了。”
旅遊?真旅遊他關什機!
“那他有沒有說去哪旅遊?”
“哎呀,沒說呀,似不似粗事情啦?”大媽一臉擔憂,“今天下午他本來好好的,突然情緒就不對了。”
杜凱眉頭緊皺:“阿姨你把下午的情況一個字不漏地全告訴我!”
韓一川的炸雞店,迪安正在同無理取鬧的供貨商進行調解,在杜凱看來棘手的問題,迪安解決起來得心應手。剛把人打發走抬腿往韓一川家趕,杜凱的電話讓迪安如墜冰窖。
“你說什?韓一川跑了?”
杜凱從大媽那兒獲得的所有信息一股腦全告訴了迪安,血色那自迪安臉上退得一幹二淨。
迪安萬萬沒有想到,他最怕的意外發生了。
韓一川沒猜到迪安知曉他的身份,不知道迪安就是為他而來,反而把迪安送醉酒的他回家當成一次巧遇。
寶貝不見了,都不知道該去哪兒找!
連忙去撥韓一川的手機,那一聲聲關機聽得迪安心驚膽戰。
夏日毒辣的陽光照在迪安身上,迪安卻出了一身冷汗。
之後三天,迪安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連報警都沒放過,卻沒有任何收獲。有關韓一川的一絲線索都找不到,手機不開,遊戲不上,任何社交軟件都無法聯絡到他,韓一川跟人間蒸發一樣。
這尋不到韓一川蹤跡的三天,把迪安逼瘋了。找不到,隻能守株待兔,迪安幾乎把韓一川家門口的走廊當成了暫住地,天天駐守,短短三天,就從一個外表優雅帥氣的法國貴族,變成了蓬頭垢麵的流浪漢。
拉碴的胡子,散發著汗臭味的襯衫,褲子和鞋子上沾滿了灰塵。迪安埋頭坐在韓一川家門口,一有風吹草動就拿期望的眼神望著電梯的方向,又在看清楚來人後失望地繼續等待。
萬睿方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畫麵。
迪安的樣子已經不能用慘來形容了。
一雙眼睛充滿紅色的血絲,密布的血絲幾乎要蔓延至整個眼白,比紅眼病的病人還要恐怖,臉色蒼白甚至發青,頭發早已看不出三天前的光澤,虯結起合著汗漬耷拉在頭皮上,就如迪安此時的心情。
萬睿方從沒見過如此狼狽的迪安,和從前總是整整齊齊,散發著貴氣和儒雅的模樣相比,此時此刻的迪安讓萬睿方不忍心:“至少清理一下自己。”
“我怕一走開就錯過他。”迪安張開嘴,聲音沙啞地如刀片刮過鐵鏽發出的聲響。
“吃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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