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有一點點的愕然,但隨即承認了想問大衛的情況。
“我馬上叫人駕專機去接你,見了麵我們再詳談,可否?”路維德的語氣彬彬有禮,但秋寒還是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一絲絲憂慮,不禁問最關鍵的問題:“大衛在哪?安全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秋寒的心不禁提了起來,重複問了一遍:“他到底在哪?人安全嗎?”他沒有察覺自己的語氣此刻夾帶著焦慮。
半晌才聽到路維德用低沉的聲音堅持道:“一切見麵再詳談。”
秋寒沒再繼續追問了,路維德也許是怕有人竊聽才不肯在電話說。看來唯有等見麵才會確知大衛的消息了,憑著做保鏢的敏銳感覺,秋寒已猜想到事情已有些不妙,於是心頭隱隱有不安在縈繞。
這時,湯管家已在樓下餐桌備好了午飯,可他一點胃口都沒有。盯著對麵空著的座位,想起了往常坐在那用餐的身影,即使自己一直沒給過他任何感情回應,但多次的相救,無形中就已奪得了自己的好感。
雙刀會從小教誨的幫規:欠=還+利息
細想自己已欠大衛多少了?雖前幾天口口聲聲說以前的秋寒在槍響那刻把所有的一切人情都已還給他了,但心底明白負債的客觀現實還存在那,不以自己的唯心觀念而轉移。現在大衛有事,自己能輕鬆地離開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好不容易熬過兩個小時,才聽到城堡後麵的山頂上有直升機的轟鳴聲。
湯管家低聲來匯報是路維德派人來接他。
秋寒在轉身離開時,稍停了一會,還是從大衛留下的物品當中抽走了那本新的護照,其餘的還是悉數留在那個保險箱的小櫃子。
坐在大衛常用的專機上,秋寒的心隨著機身一起懸浮,忐忑不安。
二個小時之後,秋寒被人用黑布蒙上眼睛七拐八彎的帶到一處地方停下,聽到各種不同的儀器在身上勘測,待一切檢查完畢,最後才解下黑布。
隨著亮光,秋寒的眼睛很快就適應了黑暗驟亮的短暫盲點,看到自己處在一間不大的會客室,室內一派典型的純歐洲裝飾,色彩是極盡奢侈華貴的金色,豪華的純羊毛地毯一路延伸到會客室側麵的小陽台,左邊還有個包嵌著金屬的壁爐。
室內除了退出去的兩個威猛高大的黑衣人,立在會客室中間的是位麵帶笑容的中年人。
“歡迎你,湯衛寒,我是路維德。”中年人張開雙臂,擁抱了一下秋寒。
“您好,路維德先生。”放開擁抱的手後,秋寒望著這位已有一頭半白雜著棕色頭發的中年人,臉上雖帶笑卻怎樣也掩飾不了其眉宇間的愁意。
“路維德先生,請問大衛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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