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劍師？浮立萬劍之上的李輝言想起了教自己用劍的王越曾過的話，當時自己武舉奪魁，已熟練運用百家兵器，但麵對王越卻仍如幼童一般。

    他曾問過自己為何學劍？這個問題對於才十四歲的他真想不出比較精彩的回答，隻好老實：“他們都你最厲害，所以拜你為師。”那時候的他對劍並不執著，在他認為隻要能打贏，用刀也好、用槍也罷都一樣，劍隻是手段而已。

    “學劍是一輩子的師，你要想清楚！”

    “學一輩子？有那難嗎？”李輝言不解，因為他時候練兵器時，學劍隻花了一個月，但學槍可花了很久，光是抖那槍花都抖了一年半載。

    見他這樣子王越笑了，隨即拔出身攜的三尺青峰道：“你看，這劍、開雙刃身直頭尖，橫豎可傷人，擊刺可透甲，與技而言繁複多變，但都不見長，論劈砍不如刀之勢，論擊刺不如長槍之便，甚至論凶險也不如匕首之類的，乃中庸之器，你為何下用劍的卻那多？”

    李輝言還略顯稚嫩的臉龐陷入糾結，隨後心翼翼道：“因為攜之輕便、佩之神采？”

    王越聞言愣了一下，隨後仰大笑：“你倒是實在！”長笑了好久，最後才平複點頭：“你得不錯，它之所以如此受青睞，就是因為好看！”

    “額”李輝言一愣，失望之色盡顯於表：“所以劍其實是最弱的？”

    “不，恰恰相反！”王越麵色一肅：“很多人用劍，便出現了很多傳，越來越多的人信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專研擊劍之術，劍被越來越神話，但你卻發現那些最開始的傳越來越多變為現實，很多人憑借這一把中庸之器敗盡百兵，文人劍是百兵之君，武人都奉為百兵之尊！”

    “為何會如此？”年僅十四歲的李輝言不懂。

    王越傲然一笑：“因為其它兵器止於技，而劍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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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輝言望著一人一劍的碧晨有些失神，他迷茫過一段時間，遇到國師後他又充滿了神采，因為國師為他打開了新的大門，告訴他路沒還到盡頭，但他仍心有遺憾，因為在他能操控萬把飛劍時國師卻告訴他：“會飛劍的不一定就是劍仙！”

    老真是不薄待他，有生之年真的能看到這所謂的劍仙，自己和劍仙有什區別？這個答案或許要用自己的命作為代價來知道了，但即便如此李輝言依然雙眼熾熱，因為他不後悔！

    “萬劍歸宗！”言畢，萬劍齊聚，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其威勢另風雲色變，但底下眾人卻無一慌亂，因為前方那白衣少年一人一劍卻如那頂之柱般，讓人無比安心！

    “好名字！”碧晨輕笑點頭，雖抬頭仰視，但那眼神卻給李輝言一種雲端俯視之感，居然有一種長輩的欣喜與鼓勵之色，就如王越第一次教自己對劍之時，這眼神多少年沒看到過了？

    李輝言一陣失神後，卻臉露羞憤，暗道狂妄，劍指一立：“疾！”萬劍齊下！

    碧落失笑，這手勢、口言，學得還真像！隨後也劍指一立：“疾！”

    青峰長鳴，氣勢如虹，那無匹的劍勢給眾人一種能擊穿地之感，萬劍幾乎觸之即潰，沒有人想到剛才氣勢宏偉的萬劍歸宗隻片刻便敗得如此徹底。

    李輝言滿腦空白，他的世界隻剩下了那把離他咫尺之遠的三尺長劍，死亡如此接近他卻眼露迷離，用了這多年，他發現近距離看劍依然如此令人著迷。

    “為何不殺他？”話的是慕容燕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