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的第一站不是邊境,而是悄悄回姐姐家看看,姐姐為他付出太多,在他心,姐姐就像自己母親一樣,自己這一走,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得來,不定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再看看姐姐了;再,自己手上有了點錢,多少也要彌補下姐姐當年為自己的付出啊。
由於沒有身份證,甚至連國籍都沒有,張平隻能選擇坐汽車,旅館也隻能找偏遠鄉鎮那種不需要登記身份證的旅館居住,餓了就買點包子饅頭充饑,偶爾也炒個葷菜解饞。
三後,張平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鄉,一個位於雲南玉溪市某個鄉鎮的村子,白,他不敢現身,因為村子認識自己的人太多了,到了晚上9點左右的時候,村民們經過一的勞作,加上農村也沒有什娛樂節目,大多早早上床休息了,這時,張平戴了頂大草帽,躡手躡腳地向姐姐家走去。
還是那棟農村非常普遍的二層樓,樓前一個曬糧食的平壩,此刻,樓,姐姐家的燈還亮著,窗口處,依稀是姐姐和侄女的身影,張平躲在窗下,聽著姐姐和侄女歡快的爭吵,“媽,你還是做點好菜嘛,我那久才放一次暑假,你就炒白菜炒洋芋,你想虐待我嘛啷個,我們學校得食堂,都是幾十種菜隨便我選。”侄女正在向姐姐抱怨。
“兒,家的情況你不是不曉得啊,你舅舅出了那大的事情,家哪還有啥子錢,就連你讀書的錢都是你爹打工現賺回來的,現在我們還有三萬元的債沒有還清啊。”姐姐無可奈何地。
“別提那個殺人犯,要不是他,我家也不會那窮,別人也不會罵我們家有個殺人犯。”侄女有些憤怒地道。
張平聽得一陣心酸,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他並不生氣侄女對自己的抱怨,而是想到自己對姐姐家的傷害,一股內疚和悲痛的感覺立即湧上心頭。
“好啦!別了,你舅舅就是有千般不是也是你舅啊,你忘了你時候生重病,你爸又在昆明打工,是哪個連夜背你去找王醫生救命的,你想買個手機,媽不給你買,是哪個悄悄買了個手機放在你枕頭邊的!忘恩負義的東西,你舅犯錯是不對,但他哪對不起你啦!”姐姐大聲訓罵侄女。
張平再也忍不住了,眼淚緩緩地流了出來,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掛念他的人,那就隻有這個親姐姐了。
“哼!”侄女不服氣地叫了一聲,“我去睡覺了!”然後就聽到一陣上樓的腳步聲。
張平又在窗下等了十分鍾左右,直看到侄女房間的燈滅了,才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哪個哦”姐姐在屋問道。
“張大姐,我來還錢的”張平怕驚動了侄女,隻得撒了個謊,“村頭的胡拍子去年借了你家男人400元錢,一直拖著沒還,我是他侄兒,他今打麻將贏錢了,專門叫我來還錢的。”
“哦,你等下嘛。”完,姐姐放下手中的活,洗了洗手,再走過來打開了門。
“姐姐”張平輕輕叫了一聲。
“你是?”姐姐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張平,二娃啊,姐姐,我沒死,我逃走了。”張平有些泣不成聲了。
“你,你是人是鬼?”姐姐一聽張平的話,有些被嚇著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弟弟還活著。
“姐姐!”張平一下跪在地上,“我真的是你二娃啊,不信你看”。
姐姐仔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這個人,“二娃,你真的還活著,讓姐姐看看”姐姐話也開始帶著哭聲了。
張平抬起頭,讓姐姐看著,自己也仔細打量姐姐,一年不見,姐姐好像更加蒼老了,“二娃!”姐姐一把抱住張平,“快、快進屋,別讓人看到了。”姐姐一邊把張平拉進來,一邊仔細查看門外有沒有人,然後迅速關掉門。
“媽,哪個來了哦,樓下恁個吵。”樓上傳來了侄女的聲音。
“睡你的覺,借錢的人還錢來了,已經走了。”
“哦,還了好多錢?每要給我買個新手機哦”,侄女有些興奮。
“你皮癢了啊!睡覺!”姐姐不想多耽擱時間,直接對侄女吼道。
“哦”,樓上關了燈,沒有了聲響。
姐姐趕緊拉張平進了自己的房間,“電視上都你已經死了,你到底跑去哪了?”姐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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