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老友敘舊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三木水 本章:第619章 老友敘舊

    瑞王冷嗤,伸手握腰間佩劍,卻發現入宮時武器已繳,手腕一轉,鷹爪厲掌便猛地劈向那守軍肘部

    “當”

    長刀落地,那守軍趔趄著栽下石階。

    瑞王順勢躍下高台。

    “來人”另一名守軍鼓起眼大聲喊。

    瑞王的身手,他略知一二,硬闖起來,僅憑他二人絕對攔不住。

    廣場邊上的二十餘名守軍立馬衝了過來,大殿周邊也響起了陣陣跑步聲,不多時,五六十名守軍已蜂擁而至,將瑞王團團圍住。

    瑞王指尖彈彈身上的絳紫蟒袍,沉目看向殿門內神色各異的王公大臣,“如此公然軟禁我等,諸位難道就沒想法”

    安遠侯站在稍後麵,仔細觀察過大家的神態,扒開人群,走到門檻邊上爽朗笑道,“瑞王多慮了那人的行凶手法神出鬼沒的,你我看都看不懂,皇上讓我們別出去,也是在保護我們我們就安安心心的在這呆著”說著,朝他招手,“來來來,我們繼續喝酒,坐等皇上的好消息”

    如瑞王所說,這軟禁如此明顯,任誰都有想法。但是,他對楚雲逸的品性有信心。

    瑞王並不意外安遠侯會站出來幫楚雲逸,“侯爺在開玩笑天下誰人不知,你安遠侯的聲名乃刀槍拚殺所得,千軍萬馬都不怕,還怕區區一個殺人犯”

    “”安遠侯一噎,沒了話,繃著臉望別處。

    他是好意相勸,但人家吃了秤砣鐵了心,他也沒法。

    眾人沉默間,寧王開了口,“皇上素來審慎,不打無把握之仗,他既然篤定那人就在宮,定是對他有所了解,我們貿然行動,說不定就壞了他的計劃。”

    “對對”

    殿內,立馬有人附和。

    寧王這話,比安遠侯的話讓人有麵子多了。

    瑞王銳利的目光依次掃過紀丞相等人,待附和聲停住,沉聲問,“太上皇的安危,你們也不顧了嗎”

    眾人神色頓了一下。

    紀丞相捏著山羊胡不自然的嘿嘿笑了兩聲,“瞧您說的皇上孝順,我們都被保護起來了,還能忘了太上皇”

    “自然不能忘了太上皇,更不會忘了劉太妃”瑞王冷冷的扯扯嘴角,視線直指楚雲衍,“八王爺,您別忘了,太上皇特意吩咐,您,才是今日的主人”

    這話說得含蓄,殿內眾人卻聽了個明白,麵上皆是有些發訕。

    客觀來講,楚雲逸此人,外能平亂,內能興邦,勤政愛民,不貪不腐不好聲色,不插手官員私交家事,除了對皇後過於寵縱,幾乎堪稱國君典範。

    但,他並非聖人,相反,他曾多番征戰沙場手刃千人而眼皮都不眨一下

    今日被太上皇當著百官的麵如此粗暴的欺淩折辱,且不論“死亡日”是否人為,也不說他的禪位宣言是否當真,單憑他今日萬人之尊,帝王君威也容不得他人如此挑釁,哪怕這人是太上皇,要說楚雲逸會對太上皇和劉太妃

    楚雲衍眼皮跳了跳,身子略微前傾,遲疑問,“王叔此言,何意”

    見眾人有些動搖,瑞王廣袖一甩,負手身後,一身正氣,“皇上過往如何我們暫且不論,而今他和皇後公然頂撞太上皇,破壞年宴,又軟禁我等朝廷大臣,其言行已堪虞您身為年宴會主人,自然應當處理好宴會事宜,您得對今日宴會負責,得對永壽園內外負責,得確保太上皇和劉太妃的安危八王爺您,難道不該還我等自由不該帶人查清真相不該問罪破壞年宴者”

    瑞王對永顯帝有從龍之功,對永顯帝忠心不渝,深得永顯帝器重,又手握京城守軍大權,久而久之,言談舉止間不自覺地染了淩厲,令人難以違逆。

    楚雲衍卻下意識生了抵觸情緒。

    他沉下臉,緩緩站直身體,白麵書生似的臉上滿是疏離,“皇兄隻說凶手擒獲之前不讓我們出泰和殿,何況本王隻是臨時受命,並無人手可用。”

    見狀,瑞王氣得冷笑出聲,那目光就像看個廢物,“八王爺怕了”

    任誰聽了這話都會來氣,楚雲衍也不例外,剛要開口,卻見兩道明黃身影被一隊青衣護衛擁護著從前方連廊處相攜而來,他便住了嘴,望著前方。

    瑞王回頭,正好迎上楚雲逸清淡若霜的視線。

    楚雲逸漸漸走近,抬手一揮,守軍們退到兩旁,他走到瑞王麵前五步遠停下,淡聲道,“聽說瑞王叔罔顧朕令,打傷侍衛衝了出來,朕原本還不信。”

    這是事實,瑞王辯無可辯索性不辯,板起臉來反問,“君無戲言,皇上不是告辭了,怎又回來了”

    不等楚雲逸開口,身邊的於丹青便涼涼笑道,“這話挺有意思,莫非你昨日說吃飽了不吃了,今日就不能吃了”

    周遭靜了靜,響起幾聲壓抑的悶笑聲。

    瑞王冷哼一聲,陰沉著眼盯住於丹青嬌豔賽花的容顏,“皇後何必轉移話題”

    於丹青扶了扶鬢角九鳳赤金步搖,笑得越發端莊優雅,“看來瑞王叔的嘴仗癮兒已過,也不想再左右言他了,那便向皇上告罪領死吧。”

    眾目睽睽下,瑞王猛地脹紅臉,竟失了語,連威嚴慣了的眼也逼出兩片赤紅。

    楚雲逸垂著眼簾看了看於丹青,“來人”

    “在”莫懷應聲,大手一揮,領了兩名王軍衝到瑞王身邊。

    心中到底固守著君上臣下,瑞王倒也沒反抗,隻羞憤至極的怒哼一聲,讓那倆王軍緊扣雙臂押到楚雲逸跟前。

    雙手被反剪在腰後,瑞王雖仰著頭,姿態仍舊難免狼狽,他冷笑著翻著赤紅雙眼睨楚雲逸,“皇上當真敢”

    “君無戲言。”楚雲逸一臉淡漠截斷他。

    莫懷眼帶訝異的看了看楚雲逸,倏地握緊劍柄,厲風夾著寒光便朝瑞王脖頸劃去。

    劍鋒起,鮮血湧,一顆頭顱猝然滾地。

    咕嚕嚕

    那頭顱在白磚地麵上急速滾動,拖著長長的血印撞到石階最底層,“砰”一聲停下,曾經威猛無雙的男人麵孔此刻正瞠目結舌仰望天空。

    空氣似乎停止了流動,那山風卻更冰寒了些,常年駐守在此的守軍們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瑞王何許人也

    竟,當真說殺便殺

    心中僅存的那點疑慮突然就消了。

    殿門口的人次第跪下。

    一陣窸窸窣窣聲後,泰和殿內所有人伏首跪了一片,他們隔著門檻向楚雲逸行禮,山呼聲中透著難以自控的戰栗,“臣等謹遵聖諭”

    楚雲逸走上台階,看著殿內黑壓壓的人頭,免了眾人禮,爾後從門邊守軍手拿過長刀拋到楚雲衍懷,“無朕旨意,殿內擅出者,殿外擅入者,斬。”

    楚雲衍如抱燙手烙鐵,“皇兄”

    楚雲逸轉身走下台階,攬著於丹青肩離開廣場。

    殿內外眾人這才呼了口氣,無聲望向靜靜躺在地上身首異處的瑞王。

    天寒地凍,這一會兒,那汩汩外湧的血液已成了凝膠狀,片片鮮紅血塊分外醒目。

    頤心殿內。

    太上皇半躺在榻上,耷拉著眼皮聽小全子稟報,“福公公讓奴才請示您,瑞王爺的屍首要如何處理”

    榻前,劉太妃遲鈍的合上微微張著的小嘴,心有餘悸的撫著心口問,“皇上怎可以瑞王對您忠心耿耿,又掌管京城防衛,他就這樣殺了瑞王,不怕傷了您的心天下忠臣良民又該如何看待我楚氏王庭他這樣,究竟要做什”

    太上皇眼尾斜了她一眼,“放著吧。”

    小全子頷首應是,退到一旁。

    劉太妃打量太上皇一會兒,又歎道,“如今整個宮,除了皇上的人能來去自如,連隻鳥也不能隨意飛動。臣妾倒是沒什,本就在深宮呆慣了,隻是太上皇您”

    “知道老八為何當不了皇帝”冰冷的聲音從榻上傳來。

    劉太妃迷迷愣愣的抬起頭。

    太上皇的眼神比他聲音還冷,冰錐子般紮進她眼,“跟著鼠目寸光的母妃長大,膽量又能大到哪。”

    “什”

    太上皇無視她的疑問,徑自續道,“所以他才能活著。”

    “您您到底在說什”轉變太大,劉太妃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全子唏噓著搖了搖頭,過來攙住劉太妃,“請吧。”

    劉太妃邊被小全子架著往外走,邊回頭望太上皇冰冷輕賤的模樣,徹底懵了,“您剛剛不是說讓衍兒”

    “請吧”小全子略微拔高音調,加快腳步出了寢殿。

    暮色將至。

    清音閣暖閣。

    於丹青和楚雲逸坐在桌邊吃糕點,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能找到嗎”

    “應該能。”

    於丹青朝他晃動手的冰皮桂花糕,“幸虧我有先見之明,知道來這過年一準吃不上清淨飯,提前準備了吃的。”

    楚雲逸點頭輕笑,“這說來,為夫真得好好感謝你。”

    於丹青“嗯哼”一聲,道,“我現在大致明白你為什說他在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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