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顯帝未置可否,去衣櫥前換了身幹淨衣服,回來躺靠在榻上,神色間冷冷淡淡,“的確沒意義。一把即將作古的病骨頭了,還管這多作甚——”
“父皇!”楚雲逸沉著嗓子喊了一聲,清寒的眸子深深的看著他,“您別這樣說。經母後一縷,兒臣以為,或許從北涼藥師歐陽先生巧遇趙神醫起,甚至更久之前,我們已經落入北涼的圈套。若真如此,兒臣反倒認為您的毒並非無藥可解。”
“哦?”永顯帝訝異挑眉,眼底爆出幾簇亮芒,“此話怎講?”
楚雲逸道,“倘若北涼目的是要您的命,大可將悲酥忘我換成致命之毒。”
永顯帝嗤笑,“朕的膳食豈是他說加什便加什?”
悲酥忘我,純屬意外。
楚雲逸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他能有悲酥忘我,也可能有另外的不為人知的密毒。”
永顯帝噎了噎,繃著臉看他繼續說,“他若真要您的命,也可在雪山芒添加致命劇毒。”????永顯帝冷哼,指著地上的一堆血汙衣服,“還不算致命?”
他感覺肺都要咳出來了,血也快吐盡了。
楚雲逸略一搖頭,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兒臣不懂醫理,僅憑外觀所見,您吐血過後,身體負荷似乎有所減輕。您感受一下,是否如此。”
永顯帝微愣,看他幾眼,閉上了眼。
良久,楚雲逸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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