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臨近晌午,於丹青才悠悠醒來。
丁蘭就在桌邊守著,聽到動靜趕忙來到床前,見於丹青正閉著眼在床外側摸索,暗歎了一聲,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涼,“娘娘醒了?”
於丹青手一頓,抿著嘴靜默少時,睜眼看她,淡淡問,“殿下何時走的?”
“卯時末。”丁蘭應聲,拿起床頭的一封信遞給於丹青,“太子走時,給您留了這封信。”
信封沒封口沒落款,於丹青便當著丁蘭的麵取出信紙看了起來——
得知表姐出事,為夫已派人暗中保護大舅父子,二位一切安好,娘子勿念。唐兄新婚久別,歸家正當燕爾情濃,你無事休去打攪。照顧好自己,安然待為夫。
內容不多,字跡還是她熟悉的遒勁行書,於丹青卻看了足有一刻鍾,才微紅著眼眶把信紙疊好放回了枕下,“伺候我起床吧。”????丁蘭應是,服侍於丹青梳洗更衣後,用了午膳,便備上厚禮隨她去了唐府,沈府,最後去往於府。
於丹青站在於府門前,望著門楣上幹淨閃亮的“於府”二字,再看看緊閉著的氣派大門,突然心生悲涼。
還記得出嫁當日,門前擠滿了人,楚雲逸,於府的人,送親的人,迎親隊伍,圍觀百姓,熱鬧非凡,喜慶歡快,那時候她爹還是丞相,於府人還不少,於府的大門隨時有兩名體麵的家丁守著,於府的門檻成日的迎來送往,於府是帝京城的名門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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