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的設計方案徹底被否定了，原因不是設計的不好，是因為三哥已經花了錢在廖老師的印章上，這錢不能白花。姚老大對此也沒表示什特別的不滿。

    黑子又提了一個新的主意，是在看人家街邊下棋的時候得到的靈感。讓老紀坐莊開棋，入場的人免費和靈吉大師對弈一局，贏了大師的人獎勵50塊。消息不脛而走，一時間來挑戰的人不計其數。大家一是衝著錢，二是好奇一隻雞怎能搞得懂馬走日象走田。一個星期下來，老紀隻輸了兩局，一局是輸給了廖老師，一局是輸給了黑子請來的一個托兒。但會下棋的雞的神話已經名聲在外了。廖老師奇怪的問莊言為什老紀突然成了一個象棋高手？莊言給廖老師看了下旁邊擺著的一台電腦。接下來黑子改了下棋的規則，變成了50塊可以和大師下一局並且抽一個字讓大師破解，贏了的可以拿500走，輸了就當50算了一卦，誰也不賠。

    這，姚老大領了一個領導來和紀先生下棋。

    “佛成、住、壞、空，世事無常但有一定之規，領導您還是太急了。”紀先生下了一步馬五進四。

    “大師得對，我輸了。”話的人頭發有些花白，身穿中山裝，四方臉。

    “領導，叫我紀。”紀先生重新擺棋。

    “不要叫領導，叫我老趙。”

    “好，老趙。請。”

    棋過二十手，趙領導又現敗勢。

    “領導，不老趙，您還是心不定，剛猛有餘，穩重不足，莫不是心中有事。”

    “是啊，確實遇上些事情。”

    “那我們還是這棋，上一局，您開局形式大優，但錯在一馬當先，深入我方腹地，這一步踏出後卻陷入泥潭，又不忍舍棄，極力挽救，卻不想越牽扯越多，以致大勢全失，再無力回。這棋也如人事，最上品之棋意在造勢，勢不立，萬事皆空。”

    “大師得是。”領導有些抓不住老紀的重點，隻好一個勁點頭。

    “我如今棋力如此，也都有緣故。十年前我曾有幸與胡大師對弈，任我用什招術，胡大師隻用一手列手炮對應對，我竟不能勝。後我問其故。胡大師我隻見招式而不見大勢，話因勢利導，輸贏的關鍵並不在是不是列手炮，屏風馬，而是要學會轉化。此話我玩味多年，直至後來，我拜在烏龍大師門下學佛，一日我問大師何為禪。大師答曰：如腳趾縫中泥也，入水而淨。我才恍然大悟。老趙你可曾明白。”

    老趙想了想：“難道大師是，有些路走得太多了，腳上必然沾滿了泥，但換個環境洗洗就幹淨了？”

    老紀笑，“參禪因人而異，此泥對我是禪，對旁人就是醃臢之物，無一定法。悟道有四萬八千法門，老趙，這還是要你自己參悟啊。”

    “隻是，我資愚鈍啊。”

    “門徑雖各人不同，但思想方法確是相同的。隻要我們要尊從一祖達摩主張，二祖慧可思想，三祖僧璨理論，四祖道信方針，五祖弘忍原則，堅持’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有心者事竟成，至於何時頓悟，全看造化緣分，有人十年頓悟，有人一日頓悟，相依緣起，因果循環各有道理，不可強求。”

    “我想再問大師……”

    老紀身後的桌上一個古樸的座鍾上一個道童模樣的關節木偶抬起手中的槌子在對麵的鈴鐺上“叮”地敲了一下。

    莊言走上來，老紀抬翅膀表示他知道了。“他人來下棋，隻下一局，而且我絕不出聲。老趙是姚大哥的朋友，自己人，不必拘泥於時間。其實老趙你不講我也知道你想要問的是什，隻是這話一旦挑明也就沒有味道了。來，老趙我為你卜上一卦。”莊言馬上拿了蓍草遞給老紀。

    “卜卦要心平氣和。”著老紀長吸了一口氣，穩了下心神。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老紀拿了一根蓍草橫在眼前，“地原本混沌不分，因少了這一份而陰陽不均，才有了變化，無變化也就無從推演卜算。”老趙認真地看。

    “二分陰陽。分而為二以象兩。這一組為，一組為地。”老紀把手上剩下的蓍草分成兩份，“有意無意都是意，有緣無緣都是緣分。”又拿起左手那束，抽出一根插在左邊翅膀上，“掛一為人，地本無吉凶，隻有人才有吉凶，所謂掛一以象三。”著將左手中蓍草，每四根為一組在桌上擺好，“揲之以四以象四時。這代表一年四季變化。”分過之後，把手上剩下的一根又插在左邊翅膀的另一處，“歸奇於扐以象閏，這代表一年的閏月。”插住之後老紀又把右手一束拿起，再四個一組放在桌上，最後剩下三根也插入左邊翅膀，“五歲再閏，故再扐而後掛。”完將左翅膀上插著的所有蓍草都抽出和在一起橫在桌上，“此為一變。”著將桌上所有四個一組的蓍草全部收起，再次分二，掛一，揲四，歸奇做了一遍，把左翅上插著的三組蓍草合在一處放在一變之下，“此為二變，再做一次，三變為一爻。”著又把剩下的蓍草按以上步驟重複一遍，三變做完，剩下8組揲四，老紀解釋，“六為老陰，七為少陽，八為少陰，九為老陽。我們這樣有了少陰的初爻了。”莊言在紙上畫了一個中間斷開的橫線。

    “原來卜卦這麻煩。”老趙看得雲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