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126.終章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蘇小涼 本章:126|126.終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謝滿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給喬瑾瑜整理領口,霜降完之後她的手停在那兒好一會都沒動,直到喬瑾瑜握住了她的雙手她才驚覺,抬頭看他,神情有些恍惚,“這就是晉王爺的處理辦法?”

    喬瑾瑜發覺她的手有些冷,握緊了幾分,謝滿月作為一個受害者,卻也尋思不通晉王妃死的理由。

    因為她綁架了自己,意圖殺了敏姐兒?

    謝滿月是不信,晉王爺若是有這在意這些,早發現晉王妃不對勁,怎會不攔著,非要等到她被綁了,瑾瑜趕過去才“合適”的出現,晉王妃的奇怪旁人都看出來了,晉王爺怎可能會沒察覺。

    半響,謝滿月抬頭看他,“去皇陵的路上,你們商量了什。”

    喬瑾瑜知道她的脾氣,倘若晉王妃是送官府法辦那是理所應當的處罰,可如此猝死二字未免不明不白,又如何會覺得暢快。

    拉著她坐下來,喬瑾瑜抬手撥了撥她的頭發,“他,若是晉王妃傷及到你們性命,必定償命還之。”

    可她們沒有死。

    謝滿月睜大眼睛看他,喬瑾瑜搖了搖頭,“九弟的心思難勘破。”

    謝滿月腦海閃過墓碑前的畫麵,晉王爺漠視著晉王妃痛哭,別安慰,都沒讓人上前打傘,就這任由晉王妃靠在那兒,再想起晉王妃過的那些話,謝滿月微眯了眯眼,“是因為晉王妃給他丟臉了。”

    晉王府的奔喪就在當,大門口高高懸掛起了白燈籠和白綾,大門口的兩座石獅上都纏了白綢,路邊都是馬車。

    靈堂擺的很大,都是請來哭靈的人,興許是拿著銀兩,哭的頗為動情,淚水橫溢跪趴在那兒,麵朝著棺木,靈堂此起彼伏的都是哭聲。

    晉王妃無子女,唯一的兒子一年前病逝了,跪在靈堂的輩還是王爺的兒子,還有嚴家帶過來的孩子,謝滿月走進去的時候,那幾個年紀的孩子神情還帶著彷徨,長輩們讓哭,他們也不明白哭的緣由是什。

    上香,行拜禮,謝滿月抬眼看那個大大的奠字,不過是兩日,皇陵的時候晉王妃那癲狂的一幕她還記得,這樣的人又怎會想要陪自己的兒子去死。

    接引的丫鬟把謝滿月帶出了靈堂,在靈堂門口謝滿月看到了嚴大夫人,哭的淚人似的,抬頭看到謝滿月時卻是愣了愣,繼而低下頭去,由人攙扶著進了靈堂麵。

    謝滿月在一旁的亭子看到了趙王妃和王妃,太子妃因身子恙沒有前來,亭子的氣氛也顯壓抑的很,王妃和晉王妃素來感情不錯,兩家走動的也多,如今是紅著眼眶有些不信眼下的情形,“昨才在宮中見了麵,昨日一早忽然就得知了此時,可真是”

    趙王妃拍了拍她的肩膀,“世事無常。”

    王妃低頭擦了擦眼淚,“可不是世事無常,素日我與她呆在一塊兒的日子最多,也該早早察覺到她的異狀,可我萬萬都沒想到她會那樣。”

    “你何必自責。”趙王妃和謝滿月對看了一眼,繼而寬慰王妃,“她是太思念孩子了。”

    謝滿月衝著趙王妃點了點頭,走出亭子到了前廳旁,這兒挖著一個不大的池子,如今的季節,池子周邊隱隱泛著綠,池子幹幹淨淨的,隻有幾尾錦鯉遊著。

    快到午時的風拂過,帶著一抹暖意,驅散著清晨過後夜晚留下的寒意。

    背後有車轆聲,謝滿月不用回頭都知道來人是誰,喬瑾昊一身黑衣坐在那兒,等到了距離謝滿月不到幾米處,接過了身後侍衛手中的拐杖,竟撐著站起來了。

    謝滿月聽到那拐杖接觸到青石板的聲音才回過頭去,喬瑾昊已經在站在了她的左後側,看身形,他站起來應該是有一段日子了。

    喬瑾昊臉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似是在看對麵的飛閣,“多謝九嫂不計前嫌。”

    人都過世了,她還要計較什前嫌?

    謝滿月微微頷首,“晉王爺請節哀。”

    喬瑾昊收回了視線,轉側,臉上並沒有多少哀傷,“九嫂不恨。”

    謝滿月不語,喬瑾昊看池水麵上的波光粼粼,自著,“她做了這多的事,九嫂不來也是情有可原。”

    心中一陣的不爽,謝滿月轉頭看他,笑了,“像晉王爺所,我就是這個寬宏大量的人,再者,我看晉王妃也是個可憐人,也許活著還不如死了。”

    喬瑾昊臉色微變,終究還是維持住了,視線轉到謝滿月身上,笑的幾分恬淡,“九嫂真是不服輸的人,從前到如今,話也罷,做事也好。”

    謝滿月眼神一黯,現在她是真的覺得晉王妃悲哀了。

    “九哥這半生活的暢快淋漓,看似不順,實則舒心。”喬瑾昊不是沒有看到她的神情,笑意越深,“娶到九嫂可真是九哥大幸,皇家再沒有人會瞧不起九哥,就連大公主都落的如此下場。”

    謝滿月越發覺得晉王爺臉上的笑意惹人生厭,太後娘娘生前那番話又曆曆在耳,謝滿月斂起了笑意,冷哼,“晉王爺好心胸,大公主所作所為的下場是她咎由自取,怎那些無辜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你日日夜夜都覺得自己過得不順,誰也沒有給你這口氣受。”

    “本王又有何處過的順。”喬瑾昊依舊是那笑意,隻是眼底漸漸的蓄積起了一抹怒意,謝滿月轉過頭去不看他,聲音又輕又涼,“滿心覺得自己過的不順,別人怎都沒有用,把全下給了你依舊覺得誰都欠了你。”

    完之後池塘邊靜謐了一會兒,謝滿月轉身回去,背後傳來喬瑾昊遲遲的聲音,帶著一絲清冷,“那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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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王府的喪事結束後已是二月初,皇上為此接連數日召見晉王爺入宮,外頭傳的都是晉王爺再娶的事,年紀輕輕喪妻喪子,總不可能為此不娶。

    而宮中的氣氛卻不如外頭傳的這輕鬆。

    乾清宮內,桌子上鋪開著一道尚未下達的聖旨,本來那玉璽的印即將蓋上去,隻因為半刻前晉王爺的一句話。

    皇上老了,一年前連番病了幾回,太後娘娘過世之後身子骨更是大不如前,太子成年已久,國事上這幾年也漸漸交手,按理來皇上是沒什可操心的了,可此時,他坐在那兒眉頭緊鎖,兩行漸露花白的眉宇似乎是愁著什解不開的大事。

    皇上麵前就放著本來要頒布的聖旨,玉璽在側,都已經研了紅墨就等蓋上,一支筆擱在架子口,筆頭的墨染的飽滿,一滴黑墨從筆尖滴落,極其輕微的噗一聲,在底下的宣紙上迅速染開。

    大殿內安靜得很,良久,皇上抬頭看向喬瑾昊,歎了口氣,“昊兒,你可知你在什。”

    “兒臣自是清楚。”喬瑾昊的視線在染開的墨跡上定了定,最後瞥了一眼聖旨,淡淡的語氣含著惆悵,“這些,兒臣其實都不想要。”

    那要什呢,封地不要,藩王不要,等於是送了幾州之地讓他去當土皇帝,他都不要,皇上看著那眉宇神似的臉,眼前恍若還有別的畫麵。

    “父皇老了,最近時常想起以前的事,父皇想讓你後世無憂,你大哥是寬厚之人,不會對你如何。”皇上長歎了一口氣,年紀大了,病的恍恍惚惚時總是看到一些過去的事情,不出心中到底有多少悔恨在,隻是十幾二十年荏苒,該埋的不照樣埋了。

    “兒臣無妻無子,也不想離開兆京,父皇的擔憂兒臣明白。”喬瑾昊的聲音漸高了幾分,“那不如,父皇把皇位傳給兒臣,待兒臣百年過後,這大周江山仍舊是大哥後人的。”

    就算是這番話剛剛已經過一次了,皇上再聽到耳朵還是震撼的很,更別身旁伺候多年的兩個公公,此等狂言,換個人早就已經被拖出去砍頭了,哪還有命第二回。

    “你既無所求,要這皇位做什。”皇上真就痛不下心去指責兒子,即便是這番話快變成逼宮。

    喬瑾昊從懷拿出一串玉珠,遞給皇上,“父皇不是曾對母妃過,兒臣要像您一樣的優秀。”

    皇上眼眸一縮,看到那玉珠,嘴唇都有些顫抖。

    “母妃生性平淡,沒有所求,唯獨希望兒臣能平平安安長大,她做錯了什,父皇。”定王妃能查到的,他一樣能查到,而比定王妃更有利的是,他能自由出入皇宮,翻閱那些卷宗也不過是簡單的事。

    大殿內又安靜了一陣,皇上的神情忽然有幾分頹廢,對一個男人來,不能保護好自己最愛的女人也是一輩子的遺憾。

    他的這個兒子,從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娶親後不容易有了孩子還早夭,如今年晉王妃過世,留下他孤苦一個人。

    他和嵐妃唯一的孩子是這番坎坷的光景,皇上怎能不心疼。

    坐下的椅子忽然間有些發燙,皇上長歎了一聲,終究是什都不出口。

    喬瑾昊拄著拐杖站的有些累了,伺候在他附近的桂公公趕忙要扶他坐下,喬瑾昊捏著拐杖沒有鬆手,桂公公也知他意,伸出來的手又縮了回去,殿中再度安靜了下來。

    “你母妃沒有做錯什。”皇上的聲音響起,參雜著一股蒼老,“她是個善良的人。”

    喬瑾昊的話能夠勾起皇上很多的回憶,到後來,喬瑾昊的話皇上都已經有些聽不進去了,直到漸暗,他離開皇宮,乾清宮的大殿上暗沉沉一片,皇上也不讓人開燈,就這坐在龍椅上,手上抓著珠串,視線渙散。

    “朕對不起瀾兒。”皇上忽然開口了一句,一旁桂公公扶了他一把,勸慰,“皇上,嵐妃娘娘心之善良,她定是能明白陛下您的無奈,也定會理解您的。”

    走入內殿,王公公點了蠟燭,桂公公扶著皇上走到了坐榻邊上,命人把食盒取來,一甕早就煲好的湯藥盛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皇上,這是娘娘那兒給您送來的。”

    提及皇後,皇上的神情有了一抹變化,可最終的隻是轉瞬煙消,皇上長歎了聲,“如今就連十兒都照顧不好,桂喜啊,在這宮外,誰家的男人會保護不好自己的女人,她怨朕也罷,朕連答應她的都沒做到。”

    做伺候人的活兒,哪真能給主意左右想法,桂公公服侍皇上喝了藥,心想著過了一夜皇上總該把這事兒翻一頁,過去就過去了,可哪知皇上睡到了深夜,忽然起來傳侍詔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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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早朝過後,魏王爺和幾位要臣被留了下來,乾清宮側殿內,皇上麵前是一道已經擬定的聖旨。

    魏王爺他們還不知道皇上留下他們所為何事,直到桂公公把聖旨宣讀了一遍,幾個人的臉上皆是震驚,內閣大臣韓老首先回了神,一把年紀拄著拐杖,微哆嗦的跪了下來,聲音極盡誠懇勸誡,“皇上,您請三思啊。”

    此時魏王爺他們才緩過神來,站在左側的謝侯爺和秦將軍對看了一眼,跟著跪了下來,唯有魏王爺還站在那,似乎是在斟酌皇上這一番話的背後意義。

    側殿內安靜了好一會兒,傳來皇上的聲音,“朕心意已決,三日後就將頒布聖旨,將皇位傳與晉王爺。”

    “皇上,此舉萬萬不可啊。”韓老想起來,後頭謝侯爺攙了他一把,微微顫顫站在那兒,一副苦勸,“晉王爺身子虛羸,如何能擔一國之君大任,您千萬三思啊。”

    太子繼承皇位這就是如今朝堂上眾望所歸的趨勢,可這些話,當著皇上的麵為人臣子的是不能,韓老不明白皇上怎會忽然要下旨把皇位傳給晉王爺。

    韓老不明白的,魏王爺他們同樣也不明白,“皇上,韓老言之有理,請您三思,太子殿下也不曾有過,若要廢其另立,實為不妥。”

    “太子無需廢。”

    魏王爺完,皇上忽然開口了這一句,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太子不廢那這皇位怎傳,難道讓太子傳給太孫?再讓晉王爺繼位?

    皇上是真糊塗了。

    “晉王爺無所出,今後這皇位也由太孫繼承。”皇上眉頭一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番話有問題,可頓了頓,還是繼續往下把話給完了,“晉王爺亦是賢能,在諸位愛卿的輔佐之下,定能有擔當。”

    韓老是聽不下去了,站起來的又跪了下去,高聲道,“皇上,此舉萬萬不可啊。”這是要弄的朝堂不寧啊,兄弟繼位,太子把太子之位傳給太孫,聽上去就是極其滑稽可笑的一件事,晉王爺還是個體弱羸虛之人,這簡直就是兒戲!

    魏王爺尚算是冷靜的,見謝侯爺和秦將軍都一言不發,代為發言,“皇上,如今諸位王爺皆是能人,太子殿下在朝內外也是口碑皆實,晉王爺雖是聰慧但委實不合宜為一國之君,陛下所言太孫今後繼位,倘若晉王爺有所出,豈不更難抉擇,宮內難平,我朝難安啊。”

    晉王爺不過是現在無所出,真要是登基為皇,有了自己的孩子,太子和太孫的存在豈不尷尬,此時還不主張廢太子,這不是亂來是什,且不論是不是能順利登基,登基為皇之後晉王爺會不會鏟除□□一眾,就算是不鏟除,等有了自己嫡出的孩子,豈不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這其中不論哪一種可能性都無法避免亂事,魏王爺他們又怎能眼睜睜看著這種事情發生,皇上年紀大了,難免糊塗,他們可不能跟著糊塗!

    韓老幾番下跪,一把年紀的人曆任三朝,元老級的人物,早就到了辭官歸故的年紀,上朝都不是每日前來的,今日這連跪幾回,扶起來的時候腿都在打哆嗦。

    可還是得跪,跪到皇上收了這旨意收了這心思,在事情沒有傳揚出去之前就得讓皇上改變想法。

    “不必多言!”皇上看著這幾個平日器重的大臣沒一個向著自己的,氣的麵色鐵青,“朕心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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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滿月隱隱聽聞這件事時已經是兩後,還是從三哥那兒得知,祖父自從兩前上朝晚歸後,隔一早入宮後接連兩日沒有回來,和秦將軍等人長跪在了乾清宮殿外。

    而年事已高的韓閣老跪了大半後就暈過去被抬走了,消息雖然沒有在宮外傳的肆意,但私底下官員之間都已經有了猜測。

    謝滿月是在傍晚的時候跟著喬瑾瑜入宮,皇後娘娘病了,永福宮內她還看到了趙王妃和太子妃,都坐在偏廳,屋子安靜得很。

    過了一會兒宮嬤嬤帶著謝滿月去了主屋,內屋中皇後靠在那兒,人未見消瘦,就是臉色差了許多。

    讓謝滿月在旁邊坐下,皇後拉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好孩子,你和瑾瑜都是好孩子。”

    謝滿月後來才意會皇後這句話的意思,兩個王爺,這樣的遭遇之下一個向陽光一個背光,走的完全是兩樣的心境,皇後感概定王爺沒有長歪,也感概被皇上捧著養大的兒子竟然最後會如此。

    “銘兒打就和九親近,兄弟倆像是親生似的,若不是皇上不允許,當年事兒出了後,九該養在本宮這兒。”皇後著看謝滿月,瞧她這清明著眼眸看自己,皇後抓著她的手微微一顫,嘴角泛著笑,“本宮這兒再無所出,這些年,太子早就把九當親弟弟看待了。”

    “太子殿下待王爺的好,王爺都記在心,王爺也時常起這些,若是沒有太子殿下的賞識和提拔,王爺也不會有今,兒臣更應該感謝母後和太子,當初的事,兒臣的任性也都是母後您們包容幫忙的。”謝滿月微垂了垂頭,太子對王爺的好她怎會不知道呢,自打她認識相公開始太子就無數次出手幫忙,到她抗旨,其中不也有皇後和太子的幫忙,成親後封王外任,大公主的事,都有太子從中周旋的影子。

    謝滿月不是不感恩的人,太後娘娘的那番話是什意思她很清楚,人活著,你賭這一口氣重要,還是活的好重要。太後殯,把事實告訴了她,把一切的事都帶到了地下。

    如今謝滿月隻是有些疑惑,皇後在她麵前反複提及這些的用意,聽著像是要她和王爺知道感恩,站在太子這邊似的,乾清宮那兒到底發生了什事?

    “太子為了你們的事費了不少心思,這幾年,也因為九的事,和陛下偶有爭執。”皇後看了謝滿月一眼,歎了一口氣沒有再繼續往下。

    腦海中有什閃過,謝滿月沒來得及抓住,等她出了屋子之後才緩緩有意識,當下就瞪大了眼眸,皇上對太子心存芥蒂。

    這個想法生出來之後謝滿月想的就多了,為什祖父和韓老他們這幾日會長跪乾清宮殿外,肯定是要求皇上什事,近日也沒有發生什大事是需要他們如此,換言之,是皇上做了什重大的決定,祖父他們在求。

    謝滿月很快就知道來龍去脈了,她在永福宮中等到了傍晚,將黑的時,有宮人匆匆來稟,乾清宮後殿那兒出事了,定王爺和晉王爺起了爭執,定王爺受傷暈過去了。

    看稟報的宮人神色匆匆,謝滿月哪還有心情聽他繼續往下,即刻起身出了屋子朝乾清宮方向走去,趙王妃和王妃見此也緊跟了上來。

    這段路顯得格外長,看到乾清宮側門時謝滿月腳步沒停,加快了朝那兒過去,身後的宮人都有些追趕不上,後殿又要繞一些路,謝滿月走到大門口的時候下意識的扶住了門框。

    後殿內很多人,她還聞到了藥味,謝滿月抬腳進去,首先撞見了大哥,恍若是有了主心骨,謝遠卿忙扶住妹妹,看她心急如焚的神情忙安慰,“太醫已經過來了,你不要擔心。”

    “在哪。”謝滿月朝著麵張望,謝遠卿扶著她往內走,終於在後殿左側休憩的屋子看到了臥躺在那兒的喬瑾瑜,剛醒,麵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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