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異香陣陣。
一名鶴發老者居上首而坐,沉吟道:“不會……他早已死去千年了……”
階下立著那人正是秦淵,這鶴發老者便是他的師尊、青州城供奉渡澤真人。
“可二人實在太像,弟子無法分辨……”秦淵目中依舊滿是懷疑。
渡澤真人一拂衣袖,道:“既然如此,你可還能找的到他?”
秦淵點頭道:“弟子早已在他身上留下神識烙印。”
“你做的很好。”渡澤真人笑而頷首,問道:“那他現在在何處?”
秦淵合上雙眼,細細感應一番,表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怎了?”渡澤真人觀他神色有異,微微皺眉道。
秦淵長吐一口氣,睜眼道:“他……不對,他們似是被風月樓的那些女人纏上了……”
渡澤真人嘴角一抽,神色不喜道:“罷了,本還想見他一麵,如今看來……哼!”罷拂袖而去。
聽罷這番話,秦淵立時心領神會,師尊不去,他身為弟子便必須得去了。
“疾!”秦淵祭起飛劍,一腳踏上,往風月樓疾行而去。
……
風月樓,顧名思義,便是風月之地。
李玄四人不過恰巧路過,便被那眼尖的老嫗看出是修行之人,頓時一眾鶯鶯燕燕洶湧而來,如潮水般將李玄三人淹沒。
月流裳自然無人問津,她身處事外,眼見三人臉憋成豬肝色,被一眾鶯鶯燕燕擁回風月樓內,也不阻攔,反而偷樂。
“姑娘……自重……自……”肖乘雲將兩句,便被灌了幾口美酒,立時就有些迷糊了。
許不偽情況也差不多,三兩下便昏沉沉的。
李玄身旁一堆女子嬌笑著,輪番上前敬酒,他來者不拒,敬酒就喝,隻是不咽下,而是以靈氣將酒力煉化。
“哎呦,這個弟弟可真喝……”一眾女子臉色微變。
李玄臉色微紅,口齒不清道:“那是……”
不遠處老嫗手中折扇急搖,不耐道:“這群蠢貨,怎搞得?”
不多時,一名紅衣女子快步而來,蹙眉道:“姐姐……那兩個還好,這個屁孩不僅幻藥對他無效,甚至喝都喝不醉……這可如何是好……”
老嫗冷哼道:“去我房中取化氣散來,一個修士,老娘還治不了你。”
那紅衣女子聽命便去了。
肖乘雲、許不偽對視一眼,眼中突然清澈起來,渾身一震,便將身邊的女子震飛了出去。
許不偽淡淡笑道:“嗯……這的酒著實不錯。”
肖乘雲對著老嫗一拱手,亦是笑道:“多謝閣下賜酒,我等還有要事在身,告辭了。”
“別啊,兄弟,這般來去自如,豈不是太不把我風月樓放在眼了?”老嫗笑了起來,目中卻是閃著精光。
正此時,際秦淵足踏飛劍而來,淡然道:“這幾個人,我要帶走,閣下要找爐鼎,還請另尋!”
老嫗拍案而起,尖聲道:“你是什東西,也敢和風月樓搶人!”
秦淵眸中寒光一閃,亮出腰間令牌,冷聲道:“我乃滄溟宮外門弟子,師尊青州城供奉渡澤真人,你這人我敢不敢搶?”
老嫗聞言臉色慘白,驚得腿腳發軟癱倒在地,顫聲道:“是老身瞎了眼,仙人請便,請便……”
秦淵淡淡一笑,對著李玄等人道:“隨我來。”
李玄與肖乘雲等人麵麵相覷,當下先出了風月樓,才對他道:“怎是你?”
秦淵收起飛劍,目光看向李玄,道:“我師尊想見你一麵,永安殿一敘。”
肖乘雲三人看向李玄,疑道:“師弟?你何時認識滄溟宮的人了?”
李玄一臉茫然,道:“這……我……”
秦淵打斷道:“無事,隻是覺得他與一人容貌相似,想要確認一二罷了。”
肖乘雲等人聞言隻覺莫名其妙,李玄也一頭霧水。
秦淵又道:“在下秦淵,滄溟宮修士,你們便是長青山的人吧?”
李玄四人頓時警惕起來。
秦淵笑了笑道:“放心,同為青州門派,兩家自當和睦。”
“不可不防。”四人在心中暗想。
……
待到了永安殿,秦淵先引著四人在前殿落座,又吩咐下人送上茶水糕點,便道:“我這就去稟告師尊,請諸位稍候一二。”罷從側門而出。
李玄四人皆不敢動那茶水,隻靜靜安坐,欣賞一番殿中奢華。
不多時,一名鶴發老者緩步而來,身後跟著一人便是秦淵。
“諸位便是長青山的貴客吧?老夫道號渡澤,此番有禮了。”渡澤真人盡了禮數,肖乘雲便也傳音叫眾人起身還禮。
施禮畢,幾人分賓主而坐,渡澤真人將目光停在李玄身上,目光直如利劍一般刺得他生疼。
“果然是極像……可惜……不是他。”渡澤真人微微搖頭,秦淵在他身後,臉色也露出失望之色。
“既然諸位長青山貴客來我滄溟宮入世之地,老夫定當好生接待。”
“明日便是城西白家老家主大壽之日,不如諸位長青山貴客與老夫一同前去觀禮如何?”渡澤真人目光漂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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