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青司在自家弟弟的掩護下成功躲過白瞳的怒火,本打算獨自前往的他正好看見屋簷處兩條晃蕩的腿。這動作他也沒少見,一嗓子道,“要不要一起去?”
正在吃果子的甘雲歸一個驚嚇,成功的把手的果盤砸了個稀巴爛。他想也不想就跳下地,用比甘青司還要大的音量吼了回去,“去你個錘子!”
“那錘子就先走了,你自個兒坐在上邊吹風。”
“不,等等!你幹嘛去?”
“四國府來人了,我去碰碰運氣。”說完甘青司又快步向前,而甘雲歸此時也沒了心情計較,隨即跟了上去。
還未到門廳,隔著老遠就能看見廳外四國府防守的人士,四國府不代表任何一國,最為標誌性的東西就是黑白分隔的服飾,意喻陰陽囊括五行,守候在外的隨行人士也是人手一把長劍,那衣服穿在身上,比活屍還活屍。
“夙冶,你不過去嗎?”甘雲歸見他駐足已久都不知道這人在等什,畢竟甘青司想麵見四國府之人已經很久了,怎這個時候還矜持起來了。
“我現在要是過去,那一群隨侍不得把我捅成蜂窩子?”
“四國府的這凶悍?那你們求學時不是被打壓得緊?”
“不。求學時我比較凶悍。”
甘雲歸一副了然的樣子,道,“那不如直接進去找他們說還來得快些。”
“我也想啊,可是要看對方是什人,四國府嚴謹得很,大小事怎會輕易外露於人,再者我們現在是在北楚,太過囂張的話會讓人家印象不好,倒是給叔丟了麵子就嚴重了。”
“你也知道你囂張?”甘雲歸沒好氣道。
“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甘青司緊盯門廳,心情十分複雜。從一開始路北就在四國府手中,他其實隻要能夠見到路北說不定就能掌握當年度額一些事,更何況荒島與七舍羲鼎之事也成謎。但他擔憂的是如果四國府真的有參與其中,問到的結果又有幾分真假也不得而知,要想見到路北也不是易事,現在他就隻怕四國府來人陌生,他探不到不點消息。
足足兩刻鍾兩人都躲在花壇邊一動不動,甘雲歸見甘青司慎重的模樣也異常安靜的呆在一旁,就怕攪亂了他的思緒。
“這回當真是麻煩甘王爺了。”
“未曾,是先生過禮了。”
先生?甘青司心中突地一跳,能讓自己叔稱作先生的,該不會是……
“顧先生!”甘青司喜出望外的看著同樣驚奇的人。
顧伯生錯愕後便讓隨侍收回佩劍,雖然麵部並無表情,可他眼中卻是喜色滿分,看到已經成人的弟子,他也甚是欣慰,“甘世子多年不見可好?”
他一邊上前一邊笑道,“好極好極,先生如何?”
“沒了你們這群頭痛學生,我自然過得很好。”顧伯生說這話時眉目間還是笑意,他教書數十年從未遇到過讓他覺得棘手的子弟,而甘青司這一屆可謂是讓他煩惱了許久,以至於後來一批批求學而來的學生都讓他覺得枯燥不少。
“先生過獎了。”甘青司嬉皮笑臉道,“我們能讓先生過得暢快也是好極。”
“十年不見,世子依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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