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宮最近發生了大事兒,宮麵的宮人一個個都夾緊了尾巴做人,我怕自己惹上什不好的事兒。
如今秦王離宮,王後做主,太子原本的坐騎被人動了手腳,險些傷到魏侯,光是聽文字敘述,一樁樁一件件就足以叫人膽戰心驚。
這可是宮麵最尊貴的兩個人,更是王後娘娘的心頭好,平日靠著碰著都容易惹來事端,何況是險些喪命這樣的大事。
魏冉當即便動怒,下令徹查此事,倘若沒有一個交代,隻怕要牽連甚廣。
鳳儀宮內,點燃的香在那幽幽的燃燒著,為這空氣當中的寂靜又添加了一絲緊張。
坐在上首的女人身著黑色鳳袍,黑紅交織,那上麵的一雙鳳眼灼灼有光的盯著在場的眾人,惹得人不敢逼視,紛紛低下頭去。
魏冉就坐在那也不話,靜靜地品一杯茶,但這杯茶是個什滋味?很可惜,即便是喝在嘴,注意力也沒集中在舌尖,所以不知道。
她在等一個人,宮殿所有人都在等。
過了良久以後,殿外匆匆有人到來。
“給王後娘娘請安。”
匆匆抵達的女子肚子已經很大,應該有六七月份,是近來新封的美人,父親是朝中大臣,出身也算不俗,往上翻一翻,和王族還搭得上親戚。
陳美人長得很不錯,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仿佛能夠話一般,透著光輝,而且水汪汪的有光澤,像極了蘭容若的那雙眼睛。
怕是秦王也是非常喜歡這雙眼睛的。
魏冉仔細端詳了一番,淡淡的:“陳美人來晚了,我難得召見你們來我鳳儀宮話,怎還遲到了?”
陳美人心中也很委屈,這才剛出門就被一個宮女給撞上,弄髒了衣裳,隻得回去又換了一身,這樣來回一弄,自然也就晚了。她身上穿的那件楊妃色的長衫上麵繡著無數的花朵,花朵堆砌著這張臉,看上去越發的嬌嫩,微微欠了欠身,那上麵繡著的逼真的花似乎活了過來,活靈活現,如此工藝手段所製作出來的綢緞,肯定極為的珍貴。
滿宮廷也隻有陳美人和魏冉有,這樣的賞賜著實打眼。
“請王後恕罪,妾並非是有意來吃。”
魏冉不願意和這後宅的女人叫鄭,往常即便是請安遲到也不會計較,但是今不一樣,她就是要借題發揮,將手中的茶杯重重落在桌邊,以彰顯自己的不悅:“按理你懷有身孕,即便是來遲,我也不應該和你計較。”
陳美人一聽這話,隻覺得不好,頭低的更加厲害,隻盼著對方看自己如此溫順,不要借題發揮。
“可是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以後,妃嬪要是人人借著懷孕來觸犯宮規,那我還怎管理六宮,還怎有安寧祥和?陳美人,你是不是?”魏然輕輕地問,但話得很重,神色仍舊是不鹹不淡,眼中沒有什光澤,好像目中無人一般。
陳美人隻得艱難的跪下,道了聲是。
魏冉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先禁足在未央宮吧,那是陛下特意給你安排的地兒,是個好地方,仔細養胎。”
陳美人動了動唇,但卻什都沒有。這宮麵王後向來是一不二,做人妾室,難免要受委屈。
至於其他的妃嬪樂得看熱鬧,或者是嚇得不敢話,反正是沒人張嘴,個個都看著事態發展,心麵琢磨著,王後突然發威,恐怕還是為了太子的事兒。
這也是沒辦法的,宮麵懷孕的妃嬪就隻有陳美人一人,而且家世不俗,父親在朝中頗有地位,要是生出什心思也是可能的。即便是沒有生出什心思,也不是她做的,此時此刻借機敲打一番,也省著生出什不純的心思。
這件事情陳美人的確是受了無妄之災,可有些東西就得受著,誰叫身份地位,權力在那擺著呢,這世上從來就沒什平等。
如此請安一番眾人離開,魏然坐在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還以為可以消停一段時間,結果又不太平。
宮女給她揉著肩膀,柔聲細語的:“王後,是這陳美人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先禁足起來,如果是陳美人的話,知趣的就不會再興風作浪。如果不是的話,看見陳美人被我禁足,肯定想要壞事做到底,再來挑戰我的底線,然後栽贓給陳美人。無論如何,別人隻有動手,我才能知道。”魏冉打的是這個心思。
宮女稍微有些擔心:“可是這做的話,王上回來了會不會不高興?畢竟陳美人懷有身孕呢。”
魏冉根本沒放在心上,不以為然:“隻要孩子還在,人好好的,我隻是稍稍禁足一番,有什好不高興的?”
宮女見對方這般不以為然,也就不再開口話,省著惹人生氣。
魏冉卻是突然開口:“你覺得馮美人像是害人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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