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一身灰色的袍子,他好像格外喜歡這個顏色,身上的衣服多半都是這個顏色,那種淡淡的灰色襯得人更加有氣質,長發就披散在肩上,眼眉柔和,旁觀著一場好戲,別人家的戲,此時還不知道,將一把火燃燒到自己身上。
這把火焰其實逍遙都不知道,因為當初勸諫趙王的是長草做的事兒,隻是頂了自己的名聲而已。
然而外人不知道,尤其是趙美人,當時隻看見了遮住臉的莊子,如今看見誰,那可真就是誰了。
趙美人從進來開始,目光就沒有挪開過,哪怕是受到了婉兮的冷言冷語也不當回事兒,隻是一味的盯著逍遙看,場間人不多,隻要一眼就認出來誰是誰。
那目光太過於直接,以至於逍遙想裝作沒發現都不行,隻得抬起頭來,微微點頭表示。
趙美人得到了如此鼓勵,瞬間欣喜若狂,心跳的特別厲害,未曾想過莊子人聰明,生的也這般好看。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輕輕一拜:“見過莊子。”
逍遙整個人一怔,感受到要離地來詢問的目光,背後一涼,趕緊搖了搖頭,立刻表示:“我們好像不認識。”
大家也紛紛投來詢問的目光。
趙美人笑了笑:“昔日先生曾勸誡我父王,當時我正好在場。”
要離隻清楚一起勸解,那就是長草裝作逍遙,勸趙文王解散三千門客,緊接著就是自己父親斃命。
那一瞬間,眼前的酒席再好,她都有些吃不下去的感覺。
一直都非常清楚,趙美人是趙文王的女兒,這是一直不想將兩人聯係起來而已,可如今忽然找到了聯係的點,她在看趙美人隻覺得異常難受,直接就站起身來,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逍遙見狀連忙追了出去,在門口叫人拉住:“婉兮將咱們兩個叫來,不好走。”
要離隻覺得憋了一肚子的火,不怪婉兮不慣逍遙,隻怪那讓自己想起過去的人。明明過去種種已經如同過眼雲煙般消散,可偏偏有人跳出來,不斷的提醒著,這胸口發熱。
“要離乖,別讓婉兮難做。”逍遙倒是在這個時候很顧全大局,畢竟是婉兮將兩個人邀請過來的,而且韓王和趙美人都在,不好這不給臉麵。
要離的發作也是突然之間而已,婉兮摸不著頭緒,站在門口看著夫妻二人話,一時間神色微微有些發怯,不清楚事情始末。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怪誰,隻得在外邊站著,涼涼頭腦,又走到婉兮身邊,輕聲:“剛才腦袋有些疼,出來吹吹涼風好多了,沒有大礙。”
逍遙過來牽著她的手,帶上溫柔的微笑:“性子還是這急,想做什就做什,一言不發到將我們嚇著了。”
婉兮也點了點頭,了兩句話,便將這件事接了過去,大家又回到宮殿當中。
趙美人看著逍遙溫柔的對待要離一時間有些羨慕又有些嫉妒,這心麵又知道自己連嫉妒的立場都沒有,如今已嫁做人婦,不禁有些淒然。
韓王也發現了自己身邊人的不對勁,也曾聽過莊子勸諫趙王,趙美人如此心急的過來,他心微微有了數,但卻並不動氣。
白了這場婚姻不過是交易而已,大家心都不痛快,麵和心不和而已。
所以這場飲宴原本是婉兮叫逍遙過來幫自己出主意的,可是臨到這已經變了味兒,大家一個個心懷各異,別一頓氣氛好的宴會,就算是平常吃飯,也叫人有些食不知味。
趙美人好像沒發現這氣氛有些詭異,還是一味的想要跟逍遙搭話,試圖讓對方想起自己。
逍遙苦笑一聲,那根本不是自己,岔開話題,因為害怕再勾起藥理什不好的回憶!雖然那段過往已經結束,但兩個人默契的不再提過去的事兒。
受過的傷永遠都不會消失,隻會暫時被掩蓋起來。
婉兮已經察覺到要離的不對勁,特意尋了個機會出去醒酒,拉著要離出門,外邊兒的色已經暗了下來,兩個人站在廊下吹著涼風,隻覺得清晰了不少。
要離因為心不痛快,喝了好幾杯酒,臉頰紅撲撲的,被這涼風一吹,額頭上的汗發涼,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含糊不清的:“你放心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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