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厲害了啊，都不用銅錢了”我歪著頭看著算盤，算盤笑了笑不話。路邊找了個三蹦子，算盤到二中學校。

    “其實你知道劉老師沒有約我，我是蒙你的”算盤把那把驚鴻斜著插進衣服，騎車的老頭，不住的回頭看。

    我隻能告訴他“沒事大爺，這是塑料的，給孩子買來玩的”然後對著算盤“那你現在是讓我回去？我假都請了”

    “我的意思是不光這些事情找到你，你也無意識的參與進來”

    我不回答算盤，自己在心想著到底是不是這樣。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可以，什樣的道路不都是一樣過活一輩子，隻要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都快樂平安不就好了。

    看來算盤早就聯係好了，到了二中。在路口站著一個人，算盤一邊講電話，一邊揮手。路口那人看見算盤就向我們走過來。

    “王山，山哥有些時日沒見過了”這人聲音洪亮的很，長得瘦長。人很精神。

    算盤跟我介紹“這是馬警官。這是我哥們陳犪”我倆簡單握了個手。

    “咱們先去吃飯”馬警官雖年輕，到是很會來事“案發現場就在那”馬警官指著馬路斜對麵的一個店鋪，我看見牌子上寫著大胡子燒烤。鎮上的經濟本身也就那樣，就是靠近路邊建了兩層房子，一樓都往外出租，房屋後麵都是普通的磚瓦房子。現在燒烤店拉起了警戒線。

    “不用客氣，趁著還沒到中午先去看看那兩個警官吧”算盤道

    “那這次麻煩山哥了”馬警官緊忙掏了煙出來散煙“這次所有獎金”

    “多少？”我終究沒有管住嘴，果真看見算盤繃著嘴咬牙。

    “兩萬”馬警官實在

    我偷偷的頂了頂算盤，看見他努力控製著眼神的表情，這隻老狐狸。

    那兩個出事的**安排在磁窯醫院，好在距離二中不是很遠，馬警官開車也就七八分鍾就到了。

    剛到病房門口，就看見一個醫生捂著臉從病房出來，邊走邊“應該給送精神醫院的”我看見他臉上被撓的一道道的血印子。

    病房站著四五個人，應該是派出所安排來照顧的和家人了。看見我們三人來了，都盯著我們，馬警官走到前麵“所找的人來了”

    算盤背著手挨個看著他們，我站在算盤後麵。算盤不再是之前那個神棍了，已經隱隱有了大師的風範。我偷偷的看著病床上的兩人，兩人臉色發烏，頭發散亂。被人用麻繩子綁在床上，眼睛盯著花板，嘴不住的流口水。

    算盤走到兩個病床中間，伸手扒開一人的眼皮，看了一眼。“剛走，”

    人群中有一個人就“剛發作了，把人家醫生都給抓了。”看來越是偏遠的地方，對於鬼神越是相信的。

    “女人都出去吧”算盤把隨身攜帶的包放在凳子上，開始往外掏東西“留兩個人就行”

    最後隻剩下馬警官和一個年齡大點的，是床上一個人的叔叔。

    算盤也不囉嗦，拿出來草紙“破煞咒還會畫吧”

    “我畫的有效果”我拿起筆開始畫符。

    “你畫完我在描一遍”算盤拿過我弄完的草紙，然後端端正正的疊起來，畫了兩張，分別掖在枕頭下麵，有些東西畢竟不能太明目張膽。

    算盤弄完這些東西，從兜掏出一把硬幣，都是些很舊的，有的已經被人摸得都快光滑了。圍著病床算盤按六合方位布置了一個聚氣法陣。我們以前曾經試驗過這種陣法，可是不成功，那時候算盤就布置的人肯定得有氣，也就是有修行才行。

    現在算盤雖有點氣喘，但是還是將這個陣法給擺了出來，馬警官看著簡單“這就完了”

    算盤都懶得理他，我隻能告訴對他指指窗簾，他看了一會兒才算是看明白。窗戶和門都關著，窗簾卻是微微搖晃，不仔細看根本覺察不到。

    算盤“這個作用不大，黑的了我們還得去一趟”

    這次算盤沒有再拒絕馬警官的邀請，就近找了個餐館吃飯。我本來是想喝酒的，被算盤製止了。

    馬警官剛開始估計對算盤也是半信半疑，這次算是真正的相信了。不住的拍算盤的馬屁，把我晾在一旁，我也不在意。趁著他出去買煙的功夫，我問算盤怎跟馬警官認識的，算盤，之前曾經到這邊來給人算命，被馬警官以宣傳封建迷信給抓到派出所去了。

    我把喝到嘴的水給吐出來“草，這樣都可以，看來派出所真沒有認識這方麵的人了”完又想到這次還真就找對人了，算盤早就不是之前的算盤了。

    算盤打算一黑就去案發現場看看，本來白去的話對我們有利，可是白人多，這種事情總是不能太張揚。馬警官本身想著跟我們一起去，被算盤拒絕了，讓他留在外麵，如果有事可以接應。

    這個時候晚上已經有點涼了，磁窯鎮雖是個鎮，隻是位置比較方便，其實周圍都是村莊。剛擦黑街上已經沒有人了，再剛發生殺人案，人們心總是有些陰影的。

    我跟算盤還有馬警官站在大胡子燒烤店門口。跟馬警官的躍躍欲試相比，我就有點膽怯了，盡管已經接觸了很多這種事情，可是到了跟前我還是顯現除了生物本能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