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甫一看見黃瀨出現,火神就已經擋在了霜月的麵前。然而黃瀨對此像是渾然不覺。無視了火神一切動向的他那蜜色的雙眸之中隻能倒映出霜月的身影。
“跟我走。”
沒有多說別的話,來到火神和霜月麵前的黃瀨一把拉住了霜月的手腕,眼看著就要把霜月帶離火神的身邊。
“喂!!”
“……我拒絕。”
就在霜月被黃瀨從火神身後拉過的這個瞬間,就在火神出聲阻止黃瀨的這個瞬間,霜月發出了鎮定的聲音。
“——”
蜜色的眸子微微睜大,難以置信地回頭去看霜月,卻見霜月神色如常、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平靜地將自己握著她手腕的手拉開了。
“霜、月……?”
黃瀨的身體控製不住的微顫起來。他拚命想露出一個大惑不解的笑容,臉上卻隻是浮現出了一個扭曲的表情。
“黃瀨君隻屬於黃瀨君。”
霜月淡淡地開口。
“黃瀨君的人生是黃瀨君的人生。”
那黃瀨早已看過無數次,撫摸、親吻過千百次的雙唇輕輕地吐出最為客觀的字句。
“所以,我隻屬於我自己。我的人生是我的人生。我不是黃瀨君的附屬物品,作為人也不屬於黃瀨君。”
沒有錯愕,沒有嫌惡,沒有恐懼,沒有憤怒,沒有糾結,沒有不耐煩。什都沒有。那是一種麵對和陌生人差不多的“熟人”時所表現出的“空”。
“我要做什隻有我自己才能做決定。”
並不是冷淡或是冷漠,亦不是絕情或決絕。曾經的單戀如同煙消雲散,隨之而來的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痛苦、無法訴諸於口的悲傷、無時無刻都存在於身體的重視都一同蕩然無存。
——蒼崎霜月對黃瀨涼太已經不再有任何的感情。無論是痛徹心扉,繼而麻木不仁的戀心,還是任何正麵或是負麵的感情。蒼崎霜月的世界中心已經不是黃瀨涼太。在蒼崎霜月的心中,黃瀨涼太的重要性與必要性和其他任何一個曾經和蒼崎霜月同校的同級生是一樣的。
黃瀨涼太已經不再是獨一無二的“唯一”。他現在隻是個臉孔模糊的“之一”。
“走吧,火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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