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皇權之謀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天予道行 本章:第77章 皇權之謀

    太康遷都南林之後,始終隻能勉強支撐。這個曾經雄霸方圓的帝國,如今隻是苟延殘喘。而順不但持續保持國力的增強,同時還通過陸安雄,不斷地獲得太康的情報。梁重言和張一問自打從帝都撤軍之後,就一直沒有在軍事上對太康有任何新的舉措。他們並非不想滅太康,他們隻是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能夠徹底顛覆太康的時機——新君之時。

    所謂新君之時,就是梁重言和張一問通過陸安雄得知,白定坤的狀況愈發的糟糕。如今,白定坤已經將到有盡燈枯之時。隻要白定坤一死,太康將由其年幼的太子繼位,這必將導致太康的政局和權力發生波動,而這個機會如果利用好了,可以徹底打亂太康最後的“秩序”,這個由白定坤和李奉冉勉強維持的“秩序”。

    但是,梁重言和張一問的等待,比預想的要漫長。在這等待之時,順自身也發生了不少插曲,而這個插曲讓梁重言感到了,盛世之下的危機和擔憂。

    順如今已經可以是獨大方圓,滿朝文武百官之中,已經開始蔓延一種“驕橫”之風。文官由於張一問的掌控和鞭策,這種驕橫的風氣並不十分嚴重。但是,以圖博哈爾為首的武將之中,這種居功自傲的情緒十分地嚴重。圖博哈爾不僅代表了武將,他同時還代表了北蠻貴族勢力。圖博哈爾出自北蠻貴族世家“圖博哈爾“氏族,他的家族曆代都是北蠻權臣,是僅次於鐵達爾紮這個北蠻皇族的第二大氏族。而且圖博哈爾年少起,就追隨當初北蠻少汗“鐵達爾紮克佧”,以北蠻左將軍之職,和右將軍托爾穆克一起,隨克佧一統北蠻部族。克佧死後又與托爾穆克一同共護北蠻,直到追隨梁重言起兵,可謂是戰功卓著。而由於克佧和托爾穆克的陸續戰死,圖博哈爾如今更成為,從北蠻到順資曆和威望最高的將領,這一點即便是身為皇帝的梁重言,都無法比擬。

    梁重言雖然是鐵達爾紮的血脈,但是他之前長期流落在太康,並且沒有參與過北蠻統一的戰爭,當年克佧死於北蠻第一次起兵,才使得梁重言得以繼承鐵達爾紮的基業。雖然,建立順是其不二的功勳,但在北蠻舊勢力心中,梁重言這個皇帝的威望,可能並不如圖博哈爾。這也是為何梁重言後來會娶出自圖博哈爾氏族的旻妃,並且冊封其為一等貴妃,其位僅次於景後可謂權傾後宮。同時旻妃一直以來,深得梁重言寵愛,其寵更勝於景後,從旻妃為梁重言生了三子,就足以看得出其寵之極。

    隨著方圓形勢的明朗,圖博哈爾為代表的北蠻貴族,開始居功自傲。他們想象著一統方圓之後的封王封侯,沉醉於自己過往的不朽功績。如果僅僅是這樣,其實也是人之常情,畢竟這江山之功,的確值得封賞和表彰。但是,圖博哈爾的問題不僅於此,他觸及了他身為人臣所不該觸及的——立儲。

    旻妃出自圖博哈爾氏族備受皇寵,又為梁重言生了三子,加上圖博哈爾如今是順第一的權臣。所以旻妃和她的幾個兒子,對於皇儲之位難免有所遐想。但是橫在他們麵前的障礙卻不,首先旻妃並不是皇後,所以她的兒子從宗族之禮而言不算是嫡出;其二,景後嫡出的裕王梁禮森,他不但是嫡出更是梁重言的的長子,這使得旻妃和她的三子,想要繼承大業變得很難;更難的還有其三,裕王賢而善謀,陛下常納其策。

    裕王梁禮森在隴西立下戰功,這大大提高了他在軍中的威望,同時他展現出的謀略深得梁重言的欣賞,之後又采納其暫緩攻伐帝都之策。這些都讓人感覺,太子之位似乎已有人選。但梁重言此刻顧忌圖博哈爾氏族的影響,同時也可能夾雜了對於旻妃的憐愛,導致順太子之位遲遲沒有得立,這也讓旻妃和她的三個兒子,及圖博哈爾等人,看到了爭奪太子之位的可能和希望。

    自打從帝都撤軍回來之後,圖博哈爾對於裕王的不滿日益增加。他多次在朝堂之上,持與裕王相駁的立場。隨著時間的延續,圖博哈爾的驕縱日益激增,而裕王對於其,卻始終保持著禮讓,梁重言也念圖博哈爾功高,沒有對其加以責備。但圖博哈爾卻沒有因為裕王的禮讓和皇帝的寬容而感恩,反而變得越發的跋扈。

    圖博哈爾的跋扈專權,敢於和裕王公開對立。除了梁重言沒能及時斥責之外,還有旻妃和其三個兒子的支持,更有整個圖博哈爾氏族,和北蠻舊貴族們的支持。這才使得圖博哈爾,敢於站在了裕王和景後的對立麵。但圖博哈爾和他的支持者們,忽略了最為重要的一點,他們始終沒有搞明白梁重言的想法。

    在旻妃看來,皇帝對自己倍加寵愛,自己又是出生名門,族兄圖博哈爾更是手握兵權,皇帝有足夠的理由,立自己的兒子為太子,更何況她為皇帝生了三個兒子——雍王梁禮林、惠王梁禮桓、靖王梁禮梒,這三個兒子雖然年紀尚,但資都不差,且勤奮好學深得梁重言喜愛。所以在旻妃看來,自己的兒子不能得立太子,隻有兩個原因,第一,自己不是皇後;第二,裕王是嫡長子。因此,在圖博哈爾和旻妃看來,皇帝遲遲未立太子,就是因為不想立裕王,而受製於宗禮和裕王嫡長子的身份,故此一直懸而未決。

    其實梁重言心中,的確是喜愛旻妃和其三子,但這並不表示,他想要立其中任何一個為太子。因為梁禮森不但是嫡長子,而且十分賢能品行也俱佳,梁重言有足夠的理由立他為太子。但梁重言卻在此事上犯了一個“錯誤”——遲疑。出於對圖博哈爾氏,尤其是圖博哈爾和旻妃的顧及和憐愛,梁重言一直在尋求一個,比較容易讓他們接受的時刻——立太子,而正是這樣的等待,卻給了他們遐想的空間,也將圖博哈爾推向了另一個錯誤。至於這是梁重言有意為之?還是真的犯下這個錯誤?對此後人眾紛紜,但結果卻有目共睹。

    “帝王之術伴猜忌,功高位尊非永怡。未識帝心尚足惜,不辨時務何奈泣。”

    梁禮森自隴西凱旋之後,在梁重言的旨意下,進入了順的決策者之列。這給了旻妃和圖博哈爾極大刺激,加上之後梁禮森在朝堂之上優異的表現,更加使得旻妃和圖博哈爾感到了危機。如此下去,裕王距離太子之位恐怕越來越近。旻妃時常在梁重言麵前吹枕邊風,但每當談到立儲之事,梁重言都告誡其後宮不得幹政。圖博哈爾也公開建議梁重言,立旻妃長子雍王為太子,對此張一問以雍王非嫡長子而極力反對,梁重言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也暗示群臣宗禮之事理應恪守。

    如果旻妃和圖博哈爾能夠冷靜的思考,他們其實可以明白梁重言的想法,恪守宗禮就是立嫡長子裕王的意思。但是,他們卻沒有能夠領悟到皇帝的意思,反而更變本加厲的想要幫助雍王成為太子。而雍王雖然是旻妃長子,但比裕王年幼兩歲資曆更是淺薄,惠王和靖王更年幼,分別隻有八歲和六歲。從這也足見梁重言對旻妃的寵愛,三個幼子都早早封王。要知道身為皇後嫡出的梁禮森,如今已經二十歲封王不過才兩年,也就是裕王一直到十八歲成年才得以封王。

    為了能夠幫助雍王成為太子,旻妃和圖博哈爾的聯係變得頻繁,這後宮幹政本來就是大忌,更何況與身為權臣和外戚的圖博哈爾頻繁往來。對此梁重言都了如指掌,對於旻妃和圖博哈爾的想法,他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這正是雍王不可能成為太子的原因,不光是雍王,旻妃的兒子都不可能繼承順的皇位,因為幼帝權臣是大權旁落的征兆,梁重言絕對不可能把皇位,傳給一個沒有能力自己把控下的皇帝,更不可能讓圖博哈爾氏族,有權傾朝野的一。可是圖博哈爾和旻妃,沒有能夠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們極力地想要爭奪太子之位,這導致了他們之後的結局。

    對於梁重言的想法,張一問心知肚明,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明確反對立雍王。但也沒有表態支持立裕王,不過他身體力行的,用實際行動輔佐幫助裕王。這讓梁重言對張一問,倍加的信任和賞識。也讓裕王對張一問好感倍增,這也為張氏日後在順的地位奠定了基礎。

    圖博哈爾和旻妃“奪嫡”的意圖愈發明顯,旻妃在後宮幾乎公然與景後對立,圖博哈爾也在朝堂之上與裕王相阻。對此,梁重言一直默不作聲,他或許是希望自己的愛妃和權臣,能夠有幡然醒悟的一。但是,這一始終沒有到來,反而朝著他不想看到的另一端發展,直到一件事的發生,讓梁重言痛下決心,去解決掉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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