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怎會有什大的老鼠？

    老鼠扁平的屍體，在暗白的光芒下，分外廖然，我懷疑不是同類咬死的。

    被石頭砸死的？

    我皺了皺眉頭：“前麵不會還有吧。”

    “肯定還有，不止一隻，”雲幕霆打開了手電筒，比較空曠的牆壁，此時並沒有什文字和圖畫，隻是藍光一盈一盈的，分外吊詭。

    “那萬一咬人怎辦。”

    “你打得過它。”

    我才沒心情去探究這兒為什有這大一隻老鼠，也沒啥意義，能走就可以了，下麵鋪著的全是碎渣一樣的東西，似乎像是什東西，被跌得粉碎一樣。

    難道全是瓷器？

    有一個洞。

    雲幕霆打開了手電筒。

    不知是不是盜洞，不過，這路，整體來說還算好走，手電筒一掃一掃的，路似乎一會就要過去了。

    掃過去之後，一個轉角，我看到一個箭頭，呈綠色，明亮地指向左邊，是熒綠色的，我問：“要不要跟著箭頭走？”

    “跟。”雲幕霆道。“不然你還想走哪兒？”

    “說得也是。”

    下麵是樓梯，似乎往更深一層的洞窟走。

    我不熟悉路線，所以當然也不知道這是哪兒。

    不過，一路上都是這種碎裂一樣白色的瓷片，很小的一個。我撿起來看，在燈光下呈綠色，青色，紅色，等樣。這是啥？

    雲幕霆再告訴我；“這是一種瓷器。”

    “這種瓷器很難練吧。”我無可奈何地踩踩腳。“燒壞了不覺得可惜？”

    ‘不難練。“雲幕霆眼睛一眨一眨的，‘….隻是，要特定的家傳才可以。”

    中國是個很傳統的過渡，很多東西都必須由血緣關係才可以得到，這也是讓我不滿的一點地方。“說這些有什用呢，我又學不到。”

    “你。”雲幕霆突然說。“真想學？”

    “也不是。”我隻覺得雲幕霆這看著我怪怪的。“也不是很想學啦。隻是這門手藝失傳了怪可惜的。”

    “誰告訴你失傳了。”雲幕霆的眼睛在黑暗中忽明忽亮。“有些事情，本來就不適合做大眾傳承。”

    “知道了。”我聳聳肩，我還打算把這個拿到市場上去賣呢，亮晶晶的，一定很好看。

    用來幹嘛的呢？

    我心中突然掠過一絲微弱的疑惑。

    既然不適合大眾傳承，那它是用來幹嘛的？

    鎮壓的？

    鎮壓什的？我想起了之前那股能量，這次我想破腦袋都沒能想出來。

    “不會失傳的，不會失傳的。放心。”雲幕霆盯著道。“一定還有人會練，現在還有，因為這些碗， 都是剛砸碎的！”

    我怔住了。

    有人來過這？

    有什特殊目的了，不太可能是盜墓賊。

    “你口中的守墓人？”

    雲幕霆攤了攤手。“誰知道呢。反正專門有人摔碗來鎮壓此地的亡魂。”

    這多碗，要摔多久。

    原來我們一路走來這種細膩雪白的瓷粉，是這來的。

    要是撞上，會有什事？

    我一邊拐過這個轉折口，一邊想。

    似乎有點不同。

    這麵像生了白毛似的，瓷片都擰壓成一團了，在幽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了瓷片上的紋路，應該是什壽字，不過照耀下沒有那種光點，反而是花紋特別搶眼，我想撿起一塊來看，雲幕霆提醒我不要，上麵很容易有真菌感染。

    我默默第收住了手。

    瓷片上長了白毛，混合著泥土，其實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沒有新摔碎的，我想到那個標記，難道標記的目的就是，提醒要到哪來摔碗？

    這的瓷片依然很多，非常多，隻是沒有新的。而且瓷片的種類明顯地和之前不同，花紋很多，大多是壽字福字一類，在這種情況下顯得更加詭異，真想刨開看看，生著雜草的泥土下麵，是不是全部都是碗？

    我仔細盯著腳下的土丘，真想打開看看。

    但是我們這一挖，會不會把這疏鬆的土質直接弄塌？

    我忽然想到。

    “你確定，是鎮壓，不是祭祀？”我絞盡腦汁地想著。

    “確定。”雲幕霆笑了笑。嘴角帶著一絲諷刺。“雖然出壽時有在靈柩前摔碗讓人安息的習俗，但摔這多碗，成了什了？”他意味深長地從這走過。”不是明擺著想讓人長睡不醒，永遠安息在靈柩前？”

    我愣了半響，好久才從雲幕霆的話回過味來。

    他的意思是，這下麵有個靈柩？

    摔這多碗，無非是讓靈柩的魂不要跑出來？

    “雲幕霆！”我轉頭一把拉住了他。“下麵是一個陵墓？”